听到他的话那医生摇了摇头,只是对宣亲王道“陛下并没有性命之忧,然而他却不愿相信我等,更是听信小人的谗言,吃一些来历不明的药物,再这样下去,没有病的人也会病入膏肓啊。”
话语一落而宣亲王神色越发难堪,但转念又一想皇兄并非糊涂之人,他也说很多人想要取他性命,既然如此势必小心,那么怎么会使用不明的药物,所有的一切越发蹊跷。
宣亲王开口再次询问“皇兄的身体真的像外界传的那么糟吗?”他小心的询问,自知这种打听已然涉及到一些秘密,但现在的帝都情况实在是让人忧心。
而一旁的老医师听到这句道“说真的,若是皇帝病入膏肓我一定不会泄露半句,但他表征咳血是心病所致,其余的体弱气虚,起色发白多半是那不明药物的结果,但那药物虽然有损身体,离外界传言的致死却相差甚远,传言绝对是无稽之谈。”
话语斩钉截铁,而一旁的宣亲王则有些困惑,显然不知道该听谁的,皇帝说自己将要离去,然而看面前这老御医的神色,绝不像是撒谎,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宣亲王越发疑惑,此时却正见传令官走了出去,手中好像拿着什么。
“等等,麻烦问一下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宣亲王上前一步拦住那人,被猛地阻拦那人本想发怒,然而抬头见是宣亲王,紧忙把那脸上一丝的不悦逼了回去,毕竟面前这人身份贵重远非自己这个小人物可以比拟,他紧忙点头哈腰对着宣亲王道“亲王殿下,我们是受皇帝的命令前往任家主宅,有一封密函要传递给任家家主。”
“任家家主?”宣亲王紧皱眉头,按道理上次的那事,皇兄已经对其彻底失望,这个时间找任家作甚,但由不得宣亲王疑惑,那传令官向宣亲王鞠躬,随后先一步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宣亲王生出某种不好的预感,总觉接下来的帝都恐怕会生灵涂炭一片混乱。
不久后远处的太子府邸,五皇子正斜靠在位置上,享受着权势带给他的无限荣耀,而任家家主此时也恭敬地站在一旁,也许任家家主出现在此处有些奇怪,不过联想到他一向的做法似乎能够理解。
毕竟任家一向是墙头草的代名词,原先三皇子得势,便是三皇子派,后来四皇子与三皇子争锋又表现出中立的态度,而后三皇子遭逢不幸五皇子被立为太子,他便理所当然的站在了五皇子身旁。
“今日听你回禀,说是有一件好事,怎么位置上的那位承受不住打击,将要离去?”五皇子摆弄着指甲态度十分轻慢,距离王位只有一步之遥的他早就忘记了谦恭,在他看来只要他那个年老的父亲死去,他便可以理所当然的继承王位,这简直是在美妙不过的事。
毕竟按照现在的状态,老皇帝死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唯一难处理的就是那个四皇子,虽然不知皇帝为什么不敢动他,但毫无疑问他手中一定是握着一股势力,否则也不会被如此忌惮,想到这里五皇子有些头疼。
任家家主听到三皇子的话,又见他轻慢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一想到军部的势力以及家族底蕴,他便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反正不过是扶植一个傀儡罢了,傲慢的也好,残暴也罢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他开口道“殿下,我今日皇宫传来密诏,上面暗示我们动可用势力对四皇子出手。”
“可用势力,他是指什么?”五皇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一旁的任家家主却微微躬身道“密诏是递送到任家的,皇帝应该知道任家的势力涉及到,军部,政界,竟然如此想来这些应都归属于可用势力。”
话音说道这里,任家家主有些疑惑,按照往常皇帝向来不喜大的举动,偏好安宁平和,然而此举想来不得不破坏他一向喜爱的东西,不过也对这应是逼急了的,毕竟生命无几,若现在不提前准备,难道等死后混斗吗?他此时发布也不过是为了等自己撒手人寰后,新皇能最快的稳定住局面。
说到底无论再是不喜,五皇子都是他的亲手立的太子,为新皇铲平道路也是理所当然,想到这里任家家主眉头稍有舒展,而一旁的五皇子也好似明白了什么,“这真是个不错的消息,我那父亲也终于做了一件明白事,不过也对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此时再不明白恐怕就没有时间了。”
五皇子轻笑着眉头透着得意,而一旁的任家家主也对自己未来一片憧憬,毕竟只要五皇子上台自己就能轻松地成为世家中的领导,那个时候也就是严家的末日,想到这里任家家主挑起嘴角,而五皇子的话语也适时的传了过来,“去准备吧,希望用不了多久便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任家家主点头,随后便转身告退,只留下五皇子一人在房间内轻哼着歌谣,整个人陷于构建的梦幻中,所有人都不知他们所有人都不过是棋子,每一步也不过是棋手的算计。
远处的皇宫皇帝摇了摇头,“是时候离开了,这个皇宫,只是可惜哪怕我离开了这个座位,也不是谁都能坐在上面的。”皇帝转头看了身后忠诚的侍卫道“去准备吧,我不希望留下丝毫的破绽。”侍卫点了点头,而一旁的皇帝则把象征着死亡的白花带在胸前,转身回首一步步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