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队指着顾金花咬了口后槽牙:“老太太你能耐啊。比咱们公安权都大,说搜就搜——”
“卢队。”令梅清脆的声音响起,“让他们搜。”
萧爹知道女儿不愿落下曾经和马建国定亲的污名,但是就这么让人搜家也欺人太甚。
“要搜家可以。但是我也有个条件。”令梅冷笑,“要是搜到金条,我萧令梅就跟马家走。宁愿给马建国守节。如果搜不到,我要顾家马家,今天来这边逼我们家的人全部磕头谢罪。再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一万元。”
名誉……损失……费?
这小妮子从哪儿听到的词?
卢队失笑。他看向顾金花,轮到你们接招了。
顾金花也不笨,哼哧一声:“拆了我家也没一万块钱。那根大黄鱼是我最后一笔财产了。”
洪村想了想,说和道:“令梅,一万块是离谱了,这不是有公安帮你证明嘛。赔少点。一千怎么样?”
令梅是漫天开价,着地还钱。一千,也行。
洪村立即衝着顾金花道:“你想搜家人家也同意了。但是一来嘛,这家不能白搜。二来嘛令梅说得对。你想搜就搜没半点辖製不负一点责任,那是村里和公安绝不允许的。你自己决定吧。”
顾金花三角眼转向儿子。马建军拍板:“娘,怕他呢?一千就一千。搜!”
令梅立即拉着萧爹让出道来。一千块呢,她高中三年的学费就有了呀。
“洪村。”萧爹突然道,“公平起见,马家人不能动手,让他们边上看着。请卢队和邓公安搜。”
马建军嘿笑:“行。咱不动手,就在边上看着。”
卢队瞅了两方人马一眼:“春来,走。咱们进屋瞅瞅去。”
萧家收拾得干净,三间卧室一个大厨房加一个吃饭的堂屋。
马建军指东指西:“抽屉,柜子,都别放过。”
邓春来没理他。
他和卢队在堂屋、卧室、主屋里啥也没找着,最后去了厨房。
一进厨房,马建军就兴奋起来,恨不得亲自上手翻东西。好不容易忍住了,眼珠子时不时的往墙上瞟。
卢队搜完了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连灶里的灰都给扒了个干净:“怎么样?你们满意了没?”
马建军笑道:“卢队,那可是根大黄鱼。肯定不会藏在普通的地方。你们再看看,有没有暗格什么的?”
卢队皱眉,和邓春来在地上踩了一遍,又往四面墙上上下下的敲了过来。
马建军突然喊了声:“邓公安,这块砖在动!”
邓春来自己也发现了墙砖的松动。屋里墙上刷了白水泥粉,但是时间长了,白粉脱落,砖头的轮廓就露了出来。
他试着抽出石砖,居然没费多少力就成功了。
马建军和他娘忍不住露出丝jian计得逞的笑。
但是石块拿走一块,又是一块,墙里头空无一物。
邓春来回头看向马建军,带着嘲讽的口气问:“有东西吗?”
马建军嘴角的笑容凝固。仿佛承受了重大的打击,他整张脸扭曲得几近狰狞。
“不可能——“他咬牙切齿。
顾金花也楞了楞,飞快的扑到墙边,顾不上其他,一块块的拚命敲打墙砖。
那可是根十两的大黄鱼啊,是她的棺材本啊!
马建军赶紧上前帮着一起找,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昨晚上明明趁人熟睡的时候,把金条塞进墙里的。
两人恨不得把萧家的墙给拆了,
一块块的墙砖往下扒拉。 “够了。”卢队冷喝。“你们是想把萧家的厨房弄塌吗?”
马建军的脸上背上全是冷汗,绝望下对着墙壁一阵乱踢。
“我知道了。”顾金花恍然大悟。萧家人肯定发现了金条,所以把它藏起来了!“金条一定藏在他们身上了!搜身,我要搜身!”
卢队哈的声:“搜身?真当自己是公安了?想怎么就怎么了?我倒要问问马有德,他家亲戚平时在村里这样横行霸道他到底知不知道管不管?”
顾金花大吼:“明明是你包庇萧家,处事不公。金条一定在他们身上。不让我搜身就是心虚!”
屋外等候结果村里人听见顾金花要搜身,全村哗然,义愤填膺。
“太不象话了。顾金花真当自己还是地主家大小姐说一不二啊?”
“他们就是故意造谣污蔑萧家污蔑令梅!”
“话也不能这么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放屁。马建国那小子是什么人我们谁不清楚?他才瞧不上皮蛋臭蛋,他要叮就叮好蛋香蛋。”
那倒是。被骂的人无言以对。
顾金花猛地衝出来就往令梅身上扑,一双鹰爪般的手死命的攥住令梅的衣襟往左右两边扯。 众人倒抽口冷气,都为顾金花的无耻行径不齿。令梅好好个小姑娘要是当众裸露身体那还怎么活?
大伙眼睛一花,就见令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