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拐卖案、捉了人贩子,且人证物证齐全,卢队春风得意。兴衝衝审完了文哥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王贵川父子上哪儿去了?
吴粉珠在拘留所里也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令梅明明进老宅了,她是怎么逃脱的?她男人和儿子到底到哪里去了?
卢队决定纠集村民搜山。
山上可能藏着穷凶极恶之徒,村民们自然也不敢上山采菌子,村里年轻壮实的汉子则全体出动搜索。
令海第一个发现了掉落在山路上的鞋子,他立即捡起鞋子递给卢队:“卢公安。你看。”
卢队嘿了声,鞋底印倒是和昨天黄法医拓下来的一样。他吩咐大伙儿:“大家小心些。王贵川和王强可能就躲在附近。”
他们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前方连声的惨叫:“啊啊啊——”
“快来人,快来人哪!”
卢队听他们叫声带着惊恐,快步赶上前:“发现什么——”他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山路边的草丛里趴着个人。全身衣服碎裂到几乎全裸。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皮rou,他的两腿间鲜血淋淋,腿根子的白骨都裸露在外。
惨,太惨了。
卢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和村民小心的翻过他的身体,满脸的血和翻卷的伤口以致于大伙压根看不清他的脸。
卢队往他脸上倒了些清水,又帮他擦了擦脸,终于有人惊叫一声:“是王强!”
卢队扬眉:“你们确定?”
令海也确认无误:“对。是他。没错。”顿了顿,冷冷的道,“他身上好几处都是蛇牙印。大概是昨天择路而逃,不当心掉到蛇窟里去了。最近山上的蛇特别活跃。”
众人边上感慨万千:“罪有应得啊!被咱仙云山的山神给教训了。”
卢队探他鼻息,皱眉:“他还活着。没死。”
伤这么重,竟然还没死?众人脑子里冒出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杨干事跑了过来,惨白着一张脸:“卢队。前面还有个人!”
卢队一挥手:“走,看看去。”
这人的情形比王强好不到哪里去。全身的伤口比王强更深更大,他的一隻手臂断了,血淋淋的白骨拖在地上惨不忍睹。
“是王贵川。”令海认过脸就后退几步转过身不敢多看。
卢队查看他的伤口,心里直唤巧了:儿子掉进蛇窟,老子是掉进狼窝了吗。这明显是大形犬类动物留下的牙印嘛。而且两人受尽折磨,居然还都留着口气!
分寸拿捏得还挺准的。
材民就地取材,砍了几根竹子做成两副简单的担架把人送下山,转到镇上的医院抢救。
闻讯而来的黄法医在手术室看完了两台手术。回到局里,邓春来率先迎上去,关切的问:“没救成吧?”
黄法医瞪了他一眼:“救回来了。”
邓春来目瞪口呆,回头对卢队惊叹:“咱们的医术这么发达了吗?这也能救回来?不科学啊!”
黄法医喝了口水:“你知道什么?他们虽然伤得严重,但是都是皮rou伤,没有有伤到五脏六腑。看着失血挺多,但实际不算什么。但是王强的……生殖器被蛇咬断了。从此不能人道。”
邓春来年轻,有点不好意思。卢队嘿了声:“这蛇也不嫌脏。”
“不止如此。他身上中了蛇毒,引发的中枢神经受损。虽然抢救了回来,但是醒来后极有可能出现记忆力受损,甚至变成痴呆的情况。
” 卢队震惊:“那王贵川呢?”
“王贵川你们也看到了,右手手臂齐根咬断。”黄法医皱眉,“而且他的舌头也被自己咬断了半截。估计以后说话都成问题。”
卢队倒吸口凉气:“一个傻了一个哑了。那——咱们还怎么录口供?”
“吴粉珠和文哥不是都还好好的吗?”邓春来插话,“何况还有王秀娟作证。这案子铁证如山,倒不了。”
卢队沉yin不语。
黄法医看卢队Yin晴难定的脸色,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有些过于……巧合了?”
卢队吸了口烟,看了她一眼,还是不答话。
黄法医续道:“我检查过他们的伤口,和主治大夫也聊过。基本能够确认两人是被蛇和狼咬伤的。但是巧就巧在这帮子动物商量好似的,都给他们留了条命不说还都把他们给废了。未免也太巧了是不是?”
卢队扯扯嘴:“那你有其他解释吗?难不成你还怀疑是人为?”
黄法医笑了笑:“人可做不到这些逼真的伤口。我只是有种错觉……好像这些动物被人为Cao纵着似的。”
卢队轻轻咳了几声,看来不是他多疑。
你说两人渣运气是好还是坏?说是好吧,居然还能保住条性命。说是坏吧,就算保住性命也成了废人一个。
黄法医问邓春来:“小邓,你觉得呢?”
邓春来搔搔头:“我倒觉得这种惩罚要比直接判个五六年重得多了。能够警醒下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