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掩不住的喜色:“你看看,你们看看!我就说令梅是个好姑娘吧?就你们几个急赤白脸的,丢不丢人?”
子鸣看看两堂妹,又解释了一句:“这笔钱是令梅给妹妹们读书用的。”
罗家人又怔了怔,读书?给两丫头片子?
令梅这不瞎胡闹嘛!陆瑛又急了:“这钱总要用在刀刃上——”
“闭嘴。”还是罗母开口。“令梅的钱,她说怎么用就怎么用!她是真心为你们闺女好哪。别不领情了。”
不管罗母是权宜之计还是真心实意,令梅听着总是舒坦的。她笑道:“我信得过外婆。那这笔钱就交给您替她们保管。请您务必把钱用在刀刃上。”
家人全都喘了口气,交给老娘保管就好。
只有罗母自己暗暗叫苦。一群蠢货压根没听明白令梅的意思。这钱她要是提前花了,将来姐妹俩需要用钱却拿不到的话——罗家是休想再从她手上拿到半分钱的!
算了。钱先拿着再说,有总比没有好。
罗母频频点头:“外婆听你的。”
午后,两个儿子如期来她屋里找她。
罗母摇着蒲扇,没好气的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志远是被哥拖来的。他又不急着用钱,放在娘这边,还能让娘给吞了不成?
志强打得却是另一个主意:“娘。子夏要结婚,我想这笔钱先借我用一用。”
志远呆了呆:“你是想把子瑄的份也借走?”
志强看了眼弟弟:“子鸣已经考上中专了,将来不怕没有前程。子瑄还小呢。不急着用钱。你先借我——”
“罗志强!”罗母的扇子指着他额头,“你怎么还看不明白哪?啊?!”
志强不悦:“我怎么看不明白了,现在家里有钱不能用那不是蠢吗?”
“你才是个蠢货!”罗母气得肝疼。“两天了你都没看出来桂香家是谁作主吗?”
“谁作主——”志强急道,“总不能是令梅作主吧?”
“还就是令梅作主。”罗母冷笑。
志远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桂香在她女儿跟前,没什么发言权。”
“不可能!”志强拍桌子。“桂香可答应了送子秋冰箱电视呢。”
罗母不置可否的挥着扇子:“你的妹子把萧越山的心抓得紧紧的。但谁让令梅是个财神爷,能送钱呢?家里谁赚的钱多,谁的地位就高,不分男女。你妹夫家的稻花鱼、赚大钱的蔬菜全是令梅主导才搞出来的,还有,今天她随随便便赶个海就能找到海参窝,还能带着子鸣捡了百来块钱的螃蟹。你们自己想想,令梅的财运和福运是不是不同寻常?”
志强呆住:“……所以呢?”
“所以咱们要是还想从萧家得到什么好处,就得顺着令梅的毛撸。”罗母叹息,“她说要给你们闺女读书,那就让她们读呗。反正出钱的是她——有人白出钱给你闺女读书,换我高兴都来不及。”
志强搔头:“可是子夏要结婚——”
“子夏那个对象不靠谱。一万块的彩礼那是明摆着拒绝咱呢。”罗母冷笑,“等咱们跟着萧家赚到了钱,还怕找不到好人家的闺女?”
志强茅塞顿开:“娘说得对。可是,怎么才能跟着妹夫赚钱?”
“等我撸顺了令梅再说。”罗母再三叮嘱他们,“好好招待你妹妹一家子。咱家能不能发达,就看这趟了。”
于是罗家大舅夫妇对令梅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变,极尽呵护。连带着对子春也温和了些,没再动辄骂人了。
令梅坦然受之。
入夜,在床上激动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子春姐妹们,听到了窗外呼呼的风声。
从半夜起,开始电闪雷鸣,海风呼呼的刮着,门窗哐哐作响。后半夜开始下起小雨,一早起来的时候,雨大得根本没法出门。
这趟台风来得快,去得也快。狂风暴雨了两天就南下滚滚而去。
太阳放晴,除了七歪八倒的树木,很快就带走了台风留下的痕迹。
早起时,令梅空间里的金元宝突然间大叫一声:“来了,来了!”
令梅吓一跳:什么来了?
“那股子强大的灵力,我今天感受到它的波动了。快,咱们出门去找!”金元宝乐得发颠,“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令梅顾不得刷牙洗脸,从桌上拿了根油条塞嘴里就跑了出去。
罗母捧着刚出笼的点心叫唤:“令梅,你上哪儿去?早饭还有rou馒头呢。”
令梅挥手道:“你们吃吧。”
罗母眉头一皱:“子鸣,你跟去看看。令梅人生地不熟的,台风刚过,万一哪里滑坡出事了怎么办?”
子鸣忙把碗里的甜豆浆几口喝了,捞了两个rou馒头就跑,边跑边道:“我给令梅带个。”
令梅跟着金元宝的指示,七拐八转的,跑到村后的一处小山坡前停了下来。
金元宝大声道:“就在这里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