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秒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沈清歌抓住他的手,“你不能出去!除非你那个消了……”
“要不你再给我多弄两个?我骗别人说是蚊子咬的。”
“哪有这么毒的蚊子?都秋天了……”
薄庭轻嗤,“做贼心虚。”
她低下头,对啊,她就是心虚!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再出去行吗?”他问。
不学好
这番话莫名有点可怜兮兮的感觉。
搞得她跟限制了薄庭的自由似的!
她点头,“可以。”
薄庭倒是无所谓,他出不出去都行,可关键要给她打洗澡水。
等到天色微暗,薄庭就拎着水桶准备出门。
沈清歌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卧室跑到大门口,紧紧拉住他的手,“现在天还挺亮。”
“你真是做贼心虚,外面没人。”薄庭无奈的说。
她从门内探着小脑袋往巷子里望,真的没人。
“那我跟你一起。”
一路上真的没人,两个人顺利打水回来时,在门口遇见了带着黄英回来的阿龙。
“清歌姐,你们打个水都舍不得分开。”黄英调笑道。
沈清歌在薄庭腰间捏了一下,狡黠的说,“是啊,你们看薄庭多大的人了,还非让我陪他。”
薄庭无奈的顺着她点了点头。
“哈哈哈……”黄英、阿龙都笑了起来。
“诶,薄庭大哥的脖子怎么有一块红的?被毒虫咬了?这得擦风油Jing。”黄英毕竟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平时嘴里百无禁忌可实际不懂这些。
阿龙脸有点红,她怼道:“擦个屁!”
“不擦风油Jing擦什么?有些虫子嘴可毒了,咬一口得肿好几天。”
瞬间,沈清歌的脸红了。
阿龙促狭的说:“你别问了,就你话多。”
说着,他蹬着自行车带走了黄英。
“你的嘴是不是也挺毒?”薄庭微俯下身说。
她赶快进门,在大门口讨论这个事,还要不要脸了?
进了大门后,薄庭才把水桶放下,她就插着腰道:“你不许说这件事了,否则你就睡地板。”
他怎么能睡地板呢?
“好,不说了。”他认怂。
第二天,薄庭脖子上的红印还没消。
他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照了好久都不肯走。
沈清歌梳头都没镜子照。
他这么关心自己的脖子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它的存在,小清歌都不肯跟他亲热了。
这讨厌的红印尽快消失最好……然后让小清歌给他弄个新的。
她从他身后抱着他的肩膀,小脸贴在他的脸上,“庭哥,你大清早的臭美什么?”
“没有。”
“我在一本书上看过,男人突然爱打扮了,很有可能就是想要出轨了。”她逗他玩。
他脸色果然变得慌张,“我怎么可能背叛你?我最恨那种人了!我跟谁出轨?除了你跟我妈,其他女人的名字我都记不清。”
“哈哈哈……”她笑喷了。
薄庭不懂她为什么笑,莫名有些怒。
他在她柔嫩的手心捏了两下,“你从哪本书上看的?不学好,净看些破书。”
“怎么能说是烂书呢?那是我了解我老公的书。”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薄庭原本紧绷的俊脸,这才微微柔和,低沉的眉稍稍扬了起来。
“你别坐在镜子前了,把位置让给我。”她推他走。
他揉了揉脖子,只好起身。
沈清歌刷完题去厨房收拾时才发现上个月做的辣椒酱还有一大罐子。
平时薄庭不爱吃辣,所以她炒菜放的辣椒酱很少。
她做辣酱的手艺可是一绝!上次带给妈妈,妈妈还夸了她好久呢。
眼见着再过半个月就要变质,她心疼坏了。
送辣椒酱被举报
思及此,她从空间取出几个空玻璃瓶,把辣酱装到玻璃瓶里。
其实她也可以用家里的碗装辣椒酱。
可她舍不得!
毕竟薄庭家喂鸡的碟子都是古董!她可舍不得送人。
她把辣酱分给了黄英、关大婶、梨花后,发现还多出来两瓶。
就在为最后两瓶辣椒酱伤脑筋时,她在饲养场的山坡下看见了正在扯马齿苋的沈老太太。
“清歌,你下工了?”沈老太太亲热的说。
对于老人的热情,沈清歌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虽然沈老太太对她也没有多好,但也没有多差。
沈清歌把两个玻璃瓶递给沈老太太,疏离的说:“沈nainai,这是我自己做的辣椒酱,你拿回去吃吧。”
“好!有了这个刚好下饭,省菜钱了。”沈老太太一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