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龄跟薄庭相仿,他身形颀长,梳了大背头,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穿着最近流行的喇叭裤。
一张脸俊俏无比,可他的审美却不敢恭维,十分滑稽,吊儿郎当。
阿正的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她留着齐刘海,脸蛋白皙,看起来很乖巧。
她怯生生的站在阿正三步远的位置。
沈清歌观察了阿正一番,内心微怔,没想到黑市的一把手居然年纪这么轻。
“庭哥,你媳妇?”阿正看向沈清歌。
“嗯。”薄庭点头,他轻扬下巴,“什么情况?”
“不知道!就这个小豆苗,这几天一直跟着我,我走哪儿她跟哪儿,烦死了。”阿正翻了个白眼。
薄庭冷嘁,“我看你乐在其中。”
“谁乐在其中,我喜欢胸大屁股翘……”
阿正还没说完,薄庭就瞪了他一眼,“在你嫂子面前,别乱说话。”
“哦哦……”阿正坐在椅子上。
很快,伙计就把菜上齐,阿正夹着根烟,侃侃而谈,“嫂子,你想用仓库好办,不用买!我给你用,你想用多久用多久。”
“开个价,她不喜欢欠别人的。”薄庭冷冷的说。
买一包叫牛牛的烟
阿正的脸倏地冷下来,他用舌尖顶了顶上颚,浑身散发出带有桀骜野性的帅气。
跟薄庭截然不同,薄庭的脸看上去很冷很凶,而他却是野,谁也压制不住的那种气质。
“那不就没得谈了?我说五千块,你们肯吗?”阿正眯着眼。
“五百。”沈清歌还价。
阿正吐出一口白烟,语气变得微微冷硬,“这不是敲诈我吗?嫂子。”
“我在塘口有一批货,你拿去一半。”薄庭看了眼身边的小姑娘,也觉得好笑。
五百?
远远填不满他们的胃口。
阿正这才露出笑,薄庭的货一般都是从港城来的,都是好东西。
“五百是吧?成交。”
三人这才吃饭。
沈清歌看到门口的小姑娘,有些心疼,“那个小姑娘怎么办?让她来一起吃吧。”
“不用不用。”阿正摆摆手,冲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
门口的小姑娘走来,“恩人什么事?”
“你不是要报恩吗?去供销社给我买一包牛牛的烟,买到了再来找我,买不到就带着钱滚。”他递给她五角钱。
“好!”小姑娘终于露出笑靥,她拿着钱就跑。
沈清歌拧着眉头,“有叫牛牛的烟?”
“当然没有!这个傻子,非要缠着老子报恩!非说老子救了她!”阿正冷笑。
“天黑了,你让一个女孩走夜路不太好吧?”
阿正拧着眉头道:“管她呢?她自己非要缠着我,自找的。”
吃完饭,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小女孩都没过来。
沈清歌、薄庭跟阿正在国营饭店门口分了手。
几个路人聊天,“东边有一堆流氓,把一个小姑娘拖进了巷子里。”
“啧,我们报警吧?”
“别管了……这件事闹大了,那姑娘更没脸活。”
阿正双手插兜,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都是自找的。”
沈清歌叹了口气,“庭哥,他好坏。”
“当初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也会救你。”他把她抱到自行车后座上。
她担心的问:“那我们用不用去救人?”
“阿正会救。”他笃定。
回家后,洗漱完毕,沈清歌拿着碘伏跟棉签给薄庭上药。
“疼不疼?”
沈清歌看着他身上都是牙印,感觉还挺欲。
“不疼。”薄庭回答。
她当时恼羞成怒,所以就不管不顾得咬他。“对不起。”
“你跟我第一天认识?客气什么?我用不用说没关系?”他轻笑。
沈清歌捏着他的脸,严肃的警告,“那你下次再敢耍流氓,我就揍你。”
翌日。
沈清歌去黑市送梨膏糖,正好阿正也来了,他身后跟着昨晚的女孩子。
“嫂子,这是房契、钥匙!”阿正把一个布包给她。
她把五百块钱递给他,“她还跟着你呢?”
“嗯。”阿正抱着胳膊,一脸无语。
“恩人昨晚在流氓手下救了我……”
“老子不是为了救你!老子跟他们几个刚好有仇。别叫老子恩人!”阿正低吼。
女孩笑道:“本来我还有点怀疑!但经过昨晚我明白了,恩人果然是好人,做好事不留名!”
沈清歌很想说:姑娘,你可能真找错人了。
“脑残玩意。”阿正抱着胳膊离开,女孩赶快跟着。
沈清歌去往仓库,从空间把梨膏糖拿出来,Jing心拆包装。
她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搞出了三千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