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道:「一千五……把那古野城内所有士兵包括马回眾和一般足轻都拉出来也才九百人。」
眾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阿狗说道:「阿吉,我看还是等城主来勤王吧,最少还要有一座城的支援。」
新助听了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你们也看见刚刚葬礼上那些城主们的反映了,我怎么看都觉得只有平手爷和柴田大人在着急的感觉。」
「不用等城主们!这次平叛绝对不能靠任何城主来帮忙。」吉法师此话大出眾人意料。眾人还没反应过来,吉法师便把马鞭一挥,策马骑了出去。
吉法师看没人跟上来,又停下马回头对大家喊道:「快跟上来,那些城主都还在岸上看风向,我要让他们知道,风是往我这边吹的!」
弥七郎赶紧追了上去,其他人紧随在后。
回程的路上又遇见三、四位马回眾加入行列,原来平手爷返回那古野城之后,苦等不见吉法师返城,便将可用的人手都派了出去找人,这些马回眾都是被派出来找吉法师的。
眾人离那古野越近,遇上的马回便越多,每个都说平手爷相当焦急地守在那古野城。
为数眾多马的马回一路护送吉法师直至那古野城。
等到终于穿越那古野城的城门,只见平手爷焦急地在集合场上来回踱步,而坂井政尚已经集合了一大批马回眾在广场上待命。
「把盔甲拿上来,帮我着装!」吉法师大声喊道。
平手爷回过头来,简直喜出望外。他帮吉法师牵住韁绳,上下打量了吉法师一番,说道:「殿下,太好了,您平安无恙。老臣直至刚才都还在担心您会不会干出什么傻事……幸好您看似没什么大碍,太好了、太好了!」
「战事怎么样了,爷?」小姓已经送上盔甲,帮助吉法师穿戴,他边穿边问。弥七郎等其他人也赶紧着上盔甲。
「啊,是这样的,赤塚砦目前还没有新消息,应该是还在坚守。其他…各路城主的人马正在集结当中。」平手爷不疾不徐地回答,不过弥七郎不知为何却直觉认为他似乎想要隐瞒什么。
「已经等不了了,我们现在立刻出兵!」
「啊、先等等,殿下……赤塚砦守备完善,一时半刻倒不会那么容易被攻下的。倒是殿下,那古野城现有的兵力算上马回眾也不足一千,而敌军有一千五百人之眾,胜算太小了,应该先等各路城主集结才是上策。」平手爷出言劝道。
吉法师着装完毕,戴上头盔,向平手爷问道:「爷,我问你,鸣海城常驻兵力有多少。」
平手爷一听,脸色便不太对劲,「大约四百出头,但是殿下…」
「常备的武具有几套?」吉法师又问。
「六百多具,殿下,我知道您想说什……」
「所以这多出来的一千多人,便是从附近村庄强拉入伍,既没武装、也没经歷过战事的农民,纯粹是壮声势而已。」吉法师不等平手爷答完,自问自答道。
平手爷听了后,越讲越焦急,「殿下,您讲的事情,老臣也有考量过,但是俗话说:『蚁多咬死象』,就算您想以精兵取胜,但是人数差距这么悬殊的情况下……」
「兵贵神速,爷,我现在出发了!」也不等平手爷讲完,吉法师便转身上马,下令马回眾开拔。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平手爷心一急,赶紧跟了过去,紧抓着吉法师的韁绳不放。「再等一下、再等一下,最起码等到一位城主的人马抵达,再出发也不迟,再等等、再等等……」
吉法师反问道:「爷,刚刚葬礼上的事情我都听阿狗他们讲了,各路城主不是都意兴阑珊的吗?你一直讲各路城主、各路城主,到底有多少人会来,你真的有把握吗?」
「这……」平手爷一时语塞,随后赶紧补充,「柴田大人是我们家中头号猛将,人也言出必行,刚刚在葬礼上他说一个时辰内就会率兵抵达那古野城。现在已经半个时辰了,您再等半个时辰……」
「爷,赤塚砦的守兵怕是一刻鐘都等不下去了,如果放任城池被攻陷,但我却龟缩在那古野城不出,城主们都不会再把我当回事了。」吉法师心平气和地反驳,但看来耐心似乎是达到极限了,他转过头来对着弥七郎说道:「弥七,再讲下去没完没了,你帮我把爷爷拉开,别伤着他。」
弥七郎用一双有力而鑑定的手扶住平手爷,缓慢而坚定地把他从吉法师的坐骑旁拉开。平手爷奋力抵抗,虽然他年轻时也是位勇猛的武士,无奈人已上了年纪,抵不过年轻人的力气。
弥七郎好声好气地劝道:「好了,平手大人,殿下他一定是有十足把握才会这样做的,您就相信……」
突然间平手爷回身过来打了弥七郎一巴掌。
「你……!」平手爷一脸激动,气愤地说道:「你平时跟在殿下身旁作威作福、吃香喝辣,以殿下朋友的身分自居,到了这关键时刻,不以他的角度为他着想,竟然还陪着他一起胡闹,支持他做这么糊涂的决定!你这奸妄小人,你算什么朋友!!」说完又再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