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心情。高兴似乎是高兴,可更多的,却是茫然。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又抬起头,下意识地想看看张非的反应。
他的祭师就站在他旁边,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他,神情很是莫测。钟错略有点紧张地等着他的评价,却听到张非叹了口气。
我说小飞,张非郁闷地看着他,我没记错的话你原来没这么高的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战收场比张非想象中还简单。
有地府、龙虎山两方出手,已是强弩之末的四凶狩天阵被迅速地拆了个干干净净,战斗的痕迹也被一帮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张非猜他们是非正常办公室里出来的)给打扫干净
,就连那些碎了的花坛喷水池什么的都能弄来一模一样的装上,让张非大开眼界。
后续还有些扫尾工作,比如要编个说法解释今晚这声势浩大的龙虎山阵法到底是啥,只是这跟张非他们就没关系了。张言渺最先离开,张非他们则上了许多的车,一路朝如花
小居开去。
花姨居然没睡,依旧等在如花小居的后门。看见张非后她被他这个满身是血的造型吓了一跳,张非讪讪地不知该说什么好,赶紧拉着钟错上了楼,还特意把门从里面锁住。
还好我跑得快,他咕哝道,否则花姨念起来,今天晚上就不用干别的了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钟错一眼,鬼王长得成熟了Jing神似乎也有了进步,居然没让他这句话撩着,镇定地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送到张非眼前。
其实按照试炼的规则,这天晚上十二点一过,钟错就该回地府了。可张非不答应,非但不答应,他还以堪称死缠烂打的攻势磨得白无常不得不低头,又给他们增加了一晚上。
早晨六点这就是钟错要回去的时间。
春宵苦短,小飞小朋友,我们来干点什么吧?张非摸着下巴说。
张非
钟错低低喊了他一声,即将卸任或者说已经卸任的祭师轻轻哼了声,没再开口。
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张非坐在那儿抬头欣赏天花板,钟错却闲不住,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不时低头弯腰将张非随手乱丢的衣服书本什么的整理好。等他在自己眼前走过第三
次,张非终于忍不住拦住他:我说,最后的六个小时,你就打算用在给我打扫卫生上?
那你想干什么?钟错反问。
是啊,他想干什么?
张非松开手,难得地怔了。
想干的事其实极简单,就三个字,留下来。
可他能说么?
就不说钟错心里身为鬼王的那份责任感了,单说张非自己,他也不信地府会这么坐视自家辛苦栽培的鬼王不在Yin间老实干活,而是留在阳间谈恋爱。
他早就想明白了,钟错只能在阳间留到这一天,连这六个小时都是他们赚的,更不用多想别的了。
过来。
张非招了招手,钟错配合地走过去:怎唔!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了喘息声和**的水声,半晌之后张非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最后的时间别闲着,首先,记住了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吻虽然你以后应该是用不上了吧
,可知识这东西不嫌多。
谁说我用不上了!钟错恼羞成怒,张非啧了声:哟,这气还挺足如何,要不要学接下来的部分?
他在钟错耳边吹了口气,吹得鬼王脸上一红,这还不算,他又变本加厉地压低了声音:话说回来我一直没问,鬼王有要求是童子身么?
张非!
钟错声音一扬,张非呵呵笑了两声,抬手环住他。
他把自己压在了钟错胸口,钟错看不到他表情,只能听到他沉闷的声音,像是直接敲在了自己心上。
你说怎么办啊小飞张非语气平静地说,我是真的有点后悔了。
后悔,当初不该答应当这个祭师?
张非哼了声:这我后悔什么,要是遇不着你,我这一年过得该多没意思。
他轻轻笑了笑,又长叹道:爽了一年,郁闷十年,怎么想都有点不划算。
十年?
不然二十年?张非眨了眨眼,我是不知道我能惦记你多久,说不准过两年我就看上新人了呢。
他成心撩人,钟错这回没生气,依旧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嗯,想来我今年才二十六,离而立之年也不远了。花姨最多也就让我再逍遥两年,再不给她个交待,非把我押进婚姻登记处不可张非嘀嘀咕咕,不过咱也不愁,要
脸有脸要身段有身段,一表人才工作稳定还体面,银行存款直接突破五百万,绝对是抢手货,漂亮妹子我可着劲地挑
他嘴上火车跑个没完,钟错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直到张非说得口干舌燥,自己停了下来。
所以啊小飞,张非叹了口气,声音微哑,你在Yin间呢也别客气,别把那些鬼这鬼那的当回事,该怎么过怎么过,该认识人认识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