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宁卉面前,宁
卉咬着嘴皮头一偏,看都不看这孙子一眼,只听这孙子声音如蚊的道歉声:「对
不起小姐,刚才有所冒犯,请原谅。」
说完这孙子准备转身,这曾大侠不干了,燕啼嗓咋呼起来:「不行,还有我
呢,刚才喝酒的时候你也对我耍过两次流氓!」
得,这孙子又毕恭毕敬的在曾大侠面前把跟宁卉道歉的话再说了一遍,这孙
子转身以为事儿算完了。
「等等。」老子不干了,俺还没完捏。我连忙拉着扁哥到一旁小声把座上那
两瓶茅台的来龙去脉跟扁哥摆了一下,这孙子就这幺走了,未必喊我当着冤大头
啊?
扁哥听完过来,拿着那瓶没开过的茅台,对纹身男说道:「这瓶没开过的茅
台就给人家当压惊了,开过的你们自己留着喝了吧。然后这两瓶茅台你们把账结
了。服务员,过来拿下我的名片,如果他们没付酒钱给我打电话。」
「是是。」纹身男回答的时候瞄了我一眼,完全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没事了吧?」扁哥问我,依然零表情写在脸上。
「没了,今天真的太谢谢扁哥了。」我应答到。
「客气了,刀哥的朋友还说啥。没事我们走吧。」扁哥淡淡的回应了声。
走之前我特意来到纹身男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这
事希望你想明白一个道理,女人是用来尊重与爱的,不是用来骚扰的,有一天如
果你学会了对女人的尊重,你会得到比今天这种方式多得多的快乐。」
出门跟老扁再次谢过,老扁坚持以自己不喝酒的理由不要我们送他的那瓶未
打开的茅台,递上了他的名片说让我把卡号发在他的手机上他会将那一万块钱转
给我们,然后便来无影去无踪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像没存在过,没有惊动过
这夜色里的任何一个空气分子一般。
留下来的那张名片上印着——老扁,中医。
我想起来那扁是扁鹊的扁。
一会儿,正好宁卉跟北方不想开车是打的来的,我们四人都坐上了曾眉媚的
车,我坐在驾驶座上,曾北方坐在旁边,俩妮子坐在后座,我开车前给仇老板发
了个短信:「今天的事情万分感激,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当儿四人一合计,才晓得原来北方也是兜头睡了大半天没吃饭,完全跟他
姐一个情况哈,跟宁卉出来来这家海鲜稀饭的大排档吃夜宵的——这合计把我合
计后怕了,要是今晚我跟曾眉媚没感这个趟,想着老子背脊骨飙出一股冷汗……
一会儿仇老板的短信回过来了,那一刻我觉得眼里竟然有些湿润:「没事就
好,以后在外面当心点就是。」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口问了声,木有想到这一问把全车人都问笑了,后
面俩妮子特别是曾大侠更是咯咯的笑得像是没了心没了肺。
原来老子舌头突然赶脚一阵发麻,问出来的是这个样子:「咱们现……现在
去……去哪里?」
……
「一起去我家呗!」曾大侠突然咋呼了声便伏在宁卉耳边耳语起来,然后看
到宁卉伸手擂了曾大侠一拳,嘴里嘟囔了句死鬼!
接着听见曾大侠的继续咋呼声:「今儿男人都表现不错哈,咱家北方这护花
使者当得够爷们,没给咱曾家丢脸,咱家陆恭……」
「哎哟,你掐我干啥呀亲,哦哦,说错了说错了,是你家煮夫哈,今儿的表
现那是足智多谋哇。」
「眉媚也大无畏滴牺牲了色相,可歌可泣。」老子还是没忍住,埋汰了句。
「哈哈哈,这点色相本姑娘牺牲得起,再说了,那瓶茅台就管多少钱哇,咱
还赚了是不是嘛?」
我靠,你见过这幺能闹腾的娘们没得嘛?
「所以,鉴于今儿男人们表现不错,咱们女人得有点表示是不是啊卉儿,咱
今天得回去好好犒劳犒劳两位爷们!」
什幺情况?敢情今儿俺两口子慰问悲伤中的曾家姐弟,俺都妥妥的做好了迎
接搂着美娇娘睡素瞌睡这种非人道折磨的准备鸟,看这架势现在敢情是要将慰问
朝四P大趴体奔去啊?
接着,从后视镜我看到宁卉一汪柔情似水的目光深情的看着我,久久跟我凝
视,嘴唇噏动着……
那唇语我就读出来了,是那句在英格里希中最美的句子:「Il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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