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她们晚上都没正经吃啥东西。吃完我就送宁
卉回来。」
「火锅?我没听错?」
「是滴,」牛导笑了笑,但笑的味道明显有点苦,也难怪,人家这阵打的都
还是火锅的饱嗝,你又要让人吃火锅,我分明在电话里听到牛导的声音充满着对
食物生无可恋的无奈,「宁卉的同事小李嚷着要吃火锅,说从外地回来件事
都是要吃火锅的。」
哦买嘎,这下牛导苦逼了,老子本来让你有个机会跟我老婆独处独处,献献
殷勤啥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李咬金来,还尼玛又吃火锅,早知道晚饭那阵就整
二两小面得了。
但对于牛导,这不算最苦逼的。第二天我才知道最苦逼的牛导是啥模样。
当晚宁卉回家是咋收拾宁煮夫的,宁煮夫同学到底最后跪,还是没跪键盘来
着先不表,其实宁煮夫也是憋着要给老婆来个高堂会审滴,NND被一个娘们给
绿了,叔可忍,婶不可忍,这惊天大咪咪怎么也得跟老婆好好说道说道,顺带嘛
还瞅准机会跟老婆提提皇家礼炮的梗撩上一撩。
这些,都先按下不表。话说第二天阳光明媚,这几天的寒潮终于过去,春天
带着夏天已经私奔而来,怎么看这天都像个吉日。下午间我在办公室突然想到一
个关于公司的问题需要跟牛导沟通,我电话打过去,却听见牛导的声音异常低沉,
完全跟今儿的吉日不搭。
「咋了哥们?成立公司的事有啥不妥?」
「没有,跟成立公司的事没关系。」牛导顿了顿,「昨晚我送完宁卉回家,
接到妞妞妈妈的电话说下个月要回国了,有个学术论坛在我们这里举行,她说正
好回来把离婚手续办了。」
「啊?这么快?这事儿没解了?」
「都到这份上了,怎么解?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的是,她的男朋友也要来。」
「我靠,你老婆敢情已经有备胎了啊?还带回国来示威?不能吧,这不欺负
人吗?」老子有点为牛导愤愤不平了。「是老外?」
「嗯,正宗的老外,是她同事,一直在追求她,这么多年了,虽然我跟妞妞
他妈名义上没离婚,但事实上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她一个人在国外没个男人在
身边也很具体,我们其实早已没有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了,我一直知道她在国外处
过几个男朋友。都是成年人了,可以理解的。」
「那,那也不能带来国内示威吧?」
「其实他不是为这个跟来的,他本来也是要参加这个学术论坛,我只是觉得
心里很不舒服。」
「我靠,那你怎么办?妞妞呢?跟她妈去国外还是留在你身边?」
「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妞妞的问题有点麻烦。她不愿离开我,也不舍不得
她妈。」
「大人离婚遭罪的总是孩子。唉,如果这婚离了,那往后你跟宁卉的事儿?」
「就把她当做我永远可望不可及的梦吧,我答应过宁卉,我跟妞妞妈妈不能
复合,我跟宁卉还没开始,也应该结束了。」说完牛导就把电话挂了,那一挂我
不知道是对妞妞妈妈决绝,还是对宁卉欲走还留的不舍。
苦逼了,我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