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发虚了,这玩意蒙上不是闹着玩的,专治眯眼瞎,我舌头打着卷儿外
加身体的一个哆嗦表明我对黑暗是真的,真的很恐惧。
“不然呢?”宁卉玉树娉
婷的在我跟前,楚楚袅袅的身体在薄纱轻透的资本
主义睡衣里款曲暗动,额头微微蹙起淡笔的川字儿,语气有些粘稠,“要不不玩
了,我们回家吧?”
“违法的事咱不能做吧?”看宁卉的犹豫有些像真的,TMD对黑夜的恐惧感
瞬间荡然无存,硬菜都端上桌了未必回去我告诉曾眉媚最后没敢下嘴?老子丢不
起那人,我赶紧嘿嘿一声,“把人家的老婆拐走了我是不是成了人贩子啊?”
“你?”宁卉叹了一声,论贫,宁卉的确能被宁煮夫三十寸不难之舌折磨得
哭鼻子,这会儿看着宁煮夫泼皮样又被呛得半天不知道如何接话儿,无奈只能使
出最有一招将嘴里咬上,而且手叉了腰,胸脯拨浪鼓似的浪着,“好好,你可想
好了,瞎子很好玩的啊这么想当啊?眼罩蒙上去可就不能再摘下来的啊!”
“嗯。”我做凛然不屈状,“想好了,为了新中国,为了中国妇女的解放事
业,瞎了我一个,幸福你和他,就让我瞎吧。因为我深情的爱着你,爱着这片土
地上的人们。”
“嗯嗯!说得好!嘴巴好厉害的啊!”宁卉这下愈发吧嘴皮咬得更紧,说着
把手里的眼罩打开朝我的眼睛蒙来。
“等等!”我赶紧用手挡着眼罩,然后看着宁卉,期期艾艾深情状滴:“让
我再看看你,让我再看看这个世界别留恋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悄悄是别离的
夏虫也为我沉默让我再看你一眼看你那流满泪水的脸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我
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别了太阳别了月亮别了灯泡别
了别了别了……”
我一口气把所有能背诵的关于离别的歌词与诗句杂糅在一起,以贯口的形式
背诵至最后一口气,直到那最后一声别了消失在喉咙的尽头,老子的脸已经涨成
了猪肝色。
“情抒完了?”宁卉安静等我把贯口背完,手里的眼罩也很安静,眼睛眨巴
眨巴的看着我。
“感动吗?”我一本正经的问到。
“感动。”宁卉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好吧!动手吧,请你务必亲自动手。”我好好的看着宁卉,鼻子轻轻抽泣
着,眼前这个我深深爱着的女人却成了剥夺我光明的刽子手,有那么真实的一秒
钟我已经分不清这底是戏里还是戏外,“能死在心爱的人的手里,此生值了。谢
谢你,亲爱的,动手的时候请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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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哭的。”宁卉想要憋着什么,最终却憋出如此冷酷的话来,然后三
下五除二般将眼罩将宁煮夫的眼睛蒙上,动作够大力,手法干净利落。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不是黑云摧压,是整个世界,都穿上了黑色的幕布……
“来吧……”尘世的喧嚣随着黑暗安静下来,你的声音是我唯一牵挂的理由,
当宁卉温柔的声音响起,我伤心如潮水。
“去哪儿。”我的声音似乎真的有点发虚。
“你先跟着我来吧。”说着宁卉伸出手来牵着我,突然我觉得那只手好柔软。
蹑手蹑脚,我就这样被宁卉牵着手似乎从客厅进到另外一个房间,把我张罗
在床上坐着,然后用幼儿园阿姨哄小朋友的语气对我说到:“这里是卧室,待会
儿家里有客人要来,你要做的就是待在房间里,别发出声,别乱动,哪儿也别去,
别让来的客人知道你在这里,你只需要在这里做一名安静的美男子。”
“我是美男子?”TMD这是我第一次听宁卉说我是美男子,我好激动。
“你一直是的呀,乖啊!”宁卉的声音温柔发腻,“等会我给你拿点面包和
水进来,你饿了就自己吃点。”
“那么?是谁要来啊?”我心里一紧,这是要演哪出?这剧本飞的是黑天鹅
还是幺蛾子?
“等会你就知道了,听话啊!”宁卉继续声音温柔杀,对一个残疾人极尽人
道主义的关怀。
“好吧,我听话。”说着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抱一抱亲手杀死我光明的刽
子手,但却抱了一团空气,“老婆,亲我一下嘛。”
“不行。”宁卉明显是挪开了身子躲开了我的乞抱,声音突然变得有些
发凉,
“现在我……我已经是别人的老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