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淘洗一般,唱是唱得真好,可我心里却如锤打鼓:
今儿老婆到底是咋了?是哪口气把自己憋成了这样?
宁卉把最后的高音的音符飙完转头看到我,身子
微微打着踉跄的就朝我奔来,
嘴里娇声如燕:“老公你来啦?”
我赶紧起身迎过去将宁卉揽在怀里,心疼是真心疼的朝宁卉微烫的脸颊亲了
一口:“老婆今儿啷个了嘛?”
“没啷个呀!”宁卉顺势倚靠在我的怀里,人家说喝了酒的身子沉如秤砣,
宁卉这当儿却身轻如燕,柔若无骨,小野丽莎不飙高音那嗓子是这样的,如春风
化雨,小鸟啁啾般呢喃:“我唱唱歌不行啊?”
“可你喝这么多酒干嘛啊?”我连忙把宁卉扶到沙发上,原本以为醉了酒的
人身子一经扶墙便会瘫软如泥,但这会儿宁卉虽说身若无骨,却十分倔强的撑着
身体不让自己倒下,甚而起身从满是空着的啤酒瓶中拿起一杯刚刚打开的,揽过
两只酒杯就把酒倒上。
“来来来老公喝酒!”宁卉将倒满的一杯酒递给我,自己端着一杯,脸蛋红
云冉冉,上弯月半闭半开,如雾里月霁,声音里撒满了浓满的娇甜:“老公我敬
你一杯!”
“老婆别喝啦!”以我平时的了解,宁卉今儿的酒已是大大超量,我赶紧揽
住宁卉的手,“你今天喝得太多了,听话,别喝了。”
“哼!”宁卉鼻子娇滴滴一耸,嘴皮一咬,香唇一撇,煞是可爱,“你不喝
就是不爱我!”
切,这女人的歪理即是真理,看宁卉这拧巴着闹腾的劲头我一时也没辙,连
忙点头打着哈哈:“好好好老婆,我喝我喝,你别喝我喝好不好?”
“哼!不行!”宁卉说着对我来了个无比妩媚的笑容,伸出手挽着我的胳膊
就要跟我来个交杯,“我怎么能不喝呢?我不喝怎么能体现我对你的爱呀,我那
么爱你老公,来老公,咱们喝个交杯!”
“卉儿少喝点了,你今儿喝的确够多了!”曾眉媚最明白宁卉喝了多少,在
一旁也有些着急,赶紧帮着腔。
“切!才哪儿到哪儿呀!”宁卉空着的手揽了一下曾眉媚,用挽着我胳膊的
手先就将自个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根不拉不住的架势,我只得陪着把这杯不喝
就是不爱的酒也一干而尽。
宁卉杯子一艾搁下,旁边婷婷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嫂子你真的别喝了。”
“婷婷,我没事儿!刚才他们两个男的说啥,说我们姐妹仨人仗着人多喝酒
欺负他们是吧,现在好了人数扯平啦,来姐妹们酒都倒上,现在三对三,看看他
们男人还有啥话好说的?”宁卉哪里有半点消停的样子,反倒兴致更浓,平素楚
楚方千的淑女范儿好像全拽回俺丈母娘肚子里去了,好似换了人间,今儿大侠不
姓曾,改姓宁了。
好在宁卉看上去尽管醉意已浓,但说话却一点没打结儿,条理清楚,说明宁
卉心里一直是明白的,大约今儿就是铁了心要揣着明白借着酒劲释放下某种情绪,
这种情绪看得出来在宁卉心里已经积压甚久。
看着眼前的热闹,我心里细细盘算着宁卉到底是遇着了什么样的坎,导致今
儿情绪突然爆发出来,我无法对发生的事情一一做梳理与假设,此刻唯一能确定
的是一定跟公司辞职的事儿有关。
“嫂子没事,反正你别喝了,不就三个男人么,小case啦,我跟曾姐两个对
付他们就够了,你在旁边看着就行,看他们待会儿怎么写投降书的!”经宁卉这
么一激灵,婷婷的豪气上来了,拿着几只酒杯就将酒倒满。
话说惹谁也别惹婷婷,我晓得当年叱咤夜场,差点成为本市铜锣湾女舵主的
安吉丽娜。婷婷那名头不是浪出来滴,讲真,就婷婷跟曾大侠俩怼我们仨绿林天
团,我打赌首先喊跪的是仨头上长满草的天团。
“哈哈哈,婷婷好样的!”宁卉在一旁乐呵着,小野丽莎的嗓子用来招呼天
团——好嘛,其实叫宁皇后的后宫男团更准确哈——过来喝酒,“来来来你们几
个男的过来喝酒,婷婷已经说了,最后谁先喊输谁写投降书的哈!”
这当儿,一首不知谁点的歌传来了过门,宁卉一个猛子撑起来就要扑向歌台,
我还没站起身准备扶人,旁边曾北方这小子手快,已经起身将宁卉揽着搀扶到了
歌台。
“我没事儿!”宁卉竟然毫无违和的给北方一个媚笑,那是多久北方这小子
没在他宁姐姐那里得到的好脸,而且还伸出手指娇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