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个先生？”
皱了皱眉头，帝真接口。
“嗤。”
“算尽心机，到头来失去一切，难得不可悲不好笑吗？”
“二少果真乃天下第一的聪明人，如此才学将来必定能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
为何觉得爹娘死了？
“所以那个时候，你出卖我换来前程。而如今，你得到了，便又毁掉前程来追回我。你自舆聪明，可你总是做错选择。当初你本可以和我逃出，是你以为我斗不过帝追，你贪恋他许诺的方便，亲手毁我右手。若是你好好珍惜前程，不来贪图我，你本不会中我的计。你败并非我，也并非这个世道，而是你的贪婪。”
辛姬抬起头巴巴的看着青年。
帝真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让他们抛弃一切甚至生死的魅力，思来想去，决定加快进程，赶紧换了手筋，至少武功恢复了，斗不过的时候他也能有机会跑。
悄无声息的将辛姬从天牢中掳了出来，他装作辛姬被同伴劫走的样子布置了现场。等辛姬醒来时已经在帝真购置改建的仓库里。
——
想做的事？
听着熟悉的夸赞，有一瞬间面前的世界呈现出了水纹一般的波动。辛姬一个寒战清醒过来，然后露出一贯的得体笑容。
“果然，仅仅关在牢里还不足以让你消气，所以你要亲自动手么？”
男人咬紧了下唇，不是不甘，却是后悔与痛苦。辛姬再度蹲下，伸手抱住了那男人的肩背，辛姬浑身颤抖着然后跌在帝真的怀中嚎啕大哭。
“我是算计你，可你可以辩驳。当初陷害你的案子，我并非。”
“亲手葬送用出卖我换来的前程，你是不是觉得很伟大。”
出了家门辛姬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所谓的“想做的事”。站在门口踌躇了一阵，随便找了个方向一路笔直的走去，然后他停在了一家门口贴放的红纸黑字的招人文书前。
“然后说是你陷害我，你怎么办？”
“我并非做的毫无破绽。”
在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帝真时辛姬立刻了然。
见帝真在自己面前蹲下，辛姬难过的收回了视线。
辛姬环顾了一圈两旁的少年们皱了皱眉，这其中有些人他认得，都是当朝大名或是江湖上大家族的奴妾。
泪水扑簌扑簌的掉落，帝真站在那俯视他，没有感情的双瞳，可那从身体里泛滥出来的悲哀几乎要将所有人同化。
“伟大？我要那种无用的情绪做甚。”
姬墨握着一柄玉笛淡漠的询问。
辛姬被这个想法刺激的一阵毛骨悚然，他用力摇头甩掉那种仿佛踩在云端上的感觉。日复一日，同样的日子，同样杰出的兄长。
“可以开始了吧？”
他那好用的脑子在此刻完全成了一团乱麻线，帝真见他不断猜测又否定的样子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玩够了，便起身朝他走去。
那个男人长得颇
帝真不言语，左手撑着腮帮子打量着也在打量他的辛姬。辛姬皱了皱眉头，帝真的反应很奇怪，若是要折磨他应该动手了，可若说要放了他，那态度却又不像。
“我不想害你的！可我没办法！我要复仇，我要夺回我失去的一切！一个天之骄子一夕之间被人陷害变得一无所有的感觉你懂嘛！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啊！”
“在，让我抱一会儿。”
沙哑的呢喃，帝真闭上眼将脸埋入了男人的发丝间。熟悉的皂角香，熟悉的温热温度，发丝擦在面颊上很痒···
辛姬漠然的看着前来恭维的人，以他为傲的父母。
没多久在朝廷的考试中兄长拔得头筹获得了功名，而他一向不喜这些。家中只要有一个成才的就够了，如今的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辛姬抬起明亮的眸子看着面前的青年。
辛姬轻笑，凭他的才华自然成功被聘。
辛姬悲愤的吼道。
“先生！直接杀了好了，为什么还要救回来？”
“你觉得委屈。”
“我没想！”
“当初毫不犹豫卖了我的你，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可笑？”
一旁的少年们见辛姬癫狂的模样便纷纷拔出武器做戒备，帝真抬手阻止了他们。起身木然的看着这个疯狂而扭曲的男人，他曾经以为满腹经纶正直聪明的师长。
发出冷笑的是一名脸上有着可怕疤痕的年长少年，他站在帝真身旁一脸不屑的看着他，而那少年身旁还站着个背剑的少年，那少年长相颇是清秀可爱，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手指轻梳着不知何时昏睡过去的男人整齐的发丝，帝真呆呆的看向前方，那里站着辛姬的哥哥，自己曾经爱过的姬墨。
辛姬嗤笑。
“所以···我没机会了是吗！”
“爹？娘！”
刚才怎么了？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