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结伴的打劫路过的商队和路人,紫竹林便被改成了黑竹林。
这块地方位于两州的交界处,两边的州府都不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所以匪类才更加猖狂,由原先的几人抢夺财物,演变成拉帮结派共同作案。
“兄弟们心里都有数,这一带最近臭名昭著,但凡走江湖的。就没不知道的。”
周故也警惕起来,凝神听四周的动静,右手按在剑柄上,摆出了防备的姿势。
天色Yin郁,空气中布满chaoshi,四处的密竹将一切声响隐于掉落的树叶中。
一行人加快了速度,谨慎的盯着周围,就连坐下的马儿似乎也感到了不寻常,在低低的嘶鸣。
一支暗箭破疾而来,刺破沉闷的空气,带出破空之声。
那位镖师极为迅速的侧身提剑格挡,将那枚闪着冰凉寒意的冷剑击飞,钉入树干内。
接着有更多的箭矢向他们袭来。
“大家小心,往四处散开。”周故大声喊道。
莫寻提起剑鞘击飞向他射来的暗箭,右手顺势拔出利剑,轻踩马鞍,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冲入箭矢最密集的地方,挽起剑花击落飞箭。
几十个土匪举着剑从两边的陡坡上冲下来,跑在最前面的大汉挥舞着双斧,带着几个身形彪悍的土匪,往队伍的最中间砍过来。
几位镖师抽出剑来与他们缠斗在一起,莫寻和周故也分别被其他人土匪团团围住。
莫寻他们这次出来,带的人手并不多,无论武艺高低,加在一起总共才十个,况且方才被暗箭伤了两个,战斗力肯定有所降低。
至于那些土匪,莫寻抬眼扫了一下,少说也有四十余人,且看他们拿剑的架势和出手的招式,并非寻常匪类,肯定是围在一处受了训练的。
其中有几个,功夫并不在他们的镖局师父之下,几人围攻一个,他们的镖师很快就败下阵来。
莫寻手中长剑挥的银光四泄,转身踢飞一个,刺穿一个,飞身跃到受伤的师傅那边,提剑挡开攻击,反手剑鞘拍过去,那人昏倒在地,却有更多的土匪围过来。
周故那边同样不好对付。
几人的作战范围越缩越小,他们不断有镖师受伤,莫寻和周故挡在他们前面形成保护圈,尽量不让匪类再重伤他们。
他们正打的混乱,一个土匪击了两下掌,喝道:“停手!”。
那些其他的匪类便不再与他们缠斗,纷纷撤出了战圈。
莫寻一脚踢开一个来不及走人的土匪,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手中仍旧举着剑,并没有放松防备。
周故眼尾扫视了一圈,心中已有了数。
那些地上哀嚎挣扎的不能再作数,方才他们都下了狠手,那些人不可能再继续和他们打,除去这些,对方不过还剩下二十余人。
而自己这边,完好无损的还剩下五人,其他几人或轻或重的都受了伤,不过应该没有大碍。
周故与莫寻对视一眼,其中的意会不言而喻,俩人皆有了主意。
那土匪头子模样的人上前粗着嗓门喊道: “有人云,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劫道的土匪来了个如此没有新意的开场白,倒是让莫寻眼皮抖了下。
“各位兄弟,行走江湖难免shi了鞋,今天算你们倒霉,如果你们愿意给我们哥儿几个送点油水,哥几个儿绝对不会再与你们为难。”
那人语气干脆,一番话说出了义薄云天之感,仿佛他们不是在抢劫财物,而是在行侠仗义。
“呵,”周故忍不住嗤笑一声,却无意与他们咬文嚼字浪费时间,他拍了拍身后车上的东西,昂然道:“东西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这一躺我们走的也辛苦,总不能让兄弟们白跑,至于油水,哼,不如各凭本事。”
周故脚下一转,将地上的剑踢飞出去,朝着那土匪头子击去。
土匪头子侧身躲过,瞪着周故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不要太猖狂,到时候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随即大手一挥喝道:“兄弟们,给我上,一个也别放过。”
他手下的弟兄吆喊着又冲了过来,几人丝毫不惧提剑而上。
趁着混乱,周故对身旁的一位镖师低声道:“一会儿你们先走,我和莫寻断后。”
那镖师很快反应过来,点头道“你们多加小心。”
随即一个错身,向其他几人靠拢,互相打了个眼色,慢慢在向车队前头围过去。
莫寻与周故挡着冲过来的土匪,那几人一击击中后立刻飞身上马,扬鞭狠狠甩在马屁股上,马儿嘶叫着踢开要来拦住他们的土匪,撒开四蹄往前冲撞去。
“二当家的,他们要跑。”一人惊喊道。
“给我拦住,一个也不能走。”土匪头子叫嚣着从周故手中脱身,一跃而至车队中央,举斧要砍在马腿上,却被一把寒剑当空劈下。
莫寻与周故围在一处,俩人临危不乱,手中各有章法,哪个想去追车队,手中的长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