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攻2
钱湛是童泽的高中同学。童泽喜欢上他,是因为某一个雨天,浑身shi透的自己猛然发现头顶多了一把伞。
“住哪里,我送你回去。”——这是钱湛和他熟络起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童泽后来喜欢上了雨天,更是偷偷摸摸地将折叠伞塞入书包的里层,在校门口东张西望十几分钟后那个高挑的男孩子会举着伞走向自己。
后来不止雨天,晴天的时候,那个穿着白色制服一脸温柔的男生也会笑盈盈地走向自己,“童泽!一起回去?”
“太好不过了。”童泽在心里说。
同为男生的关系,两人的对话也免不了女孩子。
“阿泽,我看你平时和何蕊玩得不错?”
“嗯。”他点点头,何蕊是班上为数不多知道他性取向的人。
“那你喜欢她吗?”钱湛露出很暧昧的笑容。
“不是!”意识到自己矢口否认得太过异常,童泽缓口气,“没有。我们只是聊的比较来。”
这种迫切又着急的心态想来有点可笑。就好像因为不能向钱湛告白,便要用另一种方式证明自己内心无谓的忠贞。
“哦那就好。”钱湛平静道,“我挺喜欢她。”
“”童泽有些失语,心脏骤缩的感觉不是很好,而下一秒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感觉可以说是雪上加霜。“真的吗?”
他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浑身都散发的失落藏好,“那不是挺好吗!她人挺好的你人也挺好的”甚至开始,语无lun次。
“嗯?”钱湛歪着头看他,“感觉你不太高兴啊?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这个人气定神闲地说出这种话来,他一时除了当成玩笑不,天大的玩笑其余的根本不敢多想。
“怎么会!”童泽心慌意乱地用手肘狠狠捅了他一下,“你好好追她就是了!要好好对人家!”
这是文文静静的童泽,做过的最出格的举动。以至于他的手肘都麻麻的,好像撞坏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零件,从神经末梢传来的闭塞感一步步深入,最后他的心脏也开始有些麻痹冰冷了。
当晚钱湛发来了信息,“你能帮我追何蕊吗。”
童泽捧着手机看了很久,屏熄了又按量,按量了又等待熄灭。最后神志不清地打下一句,“刚刚洗澡了没看到,没问题。”
童泽看着屏幕上表示发送成功的跳跃图标,觉得自己的的确确该清洗清洗。自己浑身上下,从皮肤肌理到脑神经都要腐烂得发臭了。
再后来,便是何蕊哭哭啼啼地找上了童泽:他们分手了,感情只历时3天。
在回家路上,童泽难得有些气愤,“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和何蕊分手?”
钱湛很是平静地举着伞,笑也不笑,“我只想和她做爱而已。”
雨滴声轰隆隆地,不断有前赴后继的水珠砸向那层仅仅是沾染了涂层的伞布,想想都知道,怎么可能浸染得了。童泽好像是看到了那层涂裹了钱湛内心的涂层。
而后他回过头来,盯着童泽,意味深长地笑着,“而且,我只想和女人做。”
童泽本以为他是个直男,后来才知道他只是盯着那副女性器官。就像他不愿意cao童泽的后xue,不愿意碰他的Yinjing,不愿意触碰平坦的ru房,甚至不愿意和男性面孔的他接吻。
有些可悲,但难违的事实就是,童泽本想躲得远远的,但唯一能获得的快感途径却让他无法抵抗。
钱湛说要送他去学校,童泽不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换好笔挺的西装,他看了一眼还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男人,“你起来吗?不起来我直接走了。”
“你这儿环境太好了,”男人揉揉眼睛,“凌晨四点那鸟叫就停不下来,我刚睡着。”钱湛说着上前捏了一把童泽的大腿,“衣冠楚楚的坏老师。”
童泽的反应很平淡,若要是昨天晚上早就浪叫出声了,“别闹,有点疼。”他声音有点细,听起来会有一种嗲嗲的错觉。从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平平淡淡柔柔弱弱。以前的时候童泽还有些胖,稚气和波澜不惊的脸总让人觉得是可爱。
后来他似乎是怕了校园里男孩子们“善意的捉弄”,一个暑假回来就Jing瘦Jing瘦,文文弱弱——天生的书生气,童泽去做老师应该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么在教室里欺负童泽,也成了钱湛认为的天经地义的事情。
“把道貌岸然的老师cao得变回他原本的样子,多好啊。”
男人坐在最后一排听了他一节课后,给他发了一条讯息,“中午下课别走。”
童泽简直都要害怕接到他的短信了。
他自然是没有理会钱湛的话,收了教案就要扎入在外走的学生堆里。还没离开讲台,男人便一把拉住了童泽的手臂,语气暧昧道,“老师,我想请教您几个问题。”
童泽真的不太想在这里做爱。并不是因为工作场所过于高洁,也不是因为那个中看不中用的摄像头。只是单纯的,不想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