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沧朔道:“有人缠上了我。”
将零目光一闪,声音中透着丝丝激动:“他叫什么。”
楚沧朔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但将零却彻底哈哈大笑,几乎笑出了泪水,口中还止不住地说:“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你现在如此厉害,除了他,还有谁人能缠住你。”
将零说完后继续看向了楚沧朔,他目光十分玩味,道:“他有没有说他认识你。”
楚沧朔心里一跳,他和沈晦没有比过,但他能看出来,沈晦未必比他弱,他也想起沈晦对他说过他们四年前说不定见过,难道他们四年前真的有什么牵扯。
楚沧朔在这件事上实话实说了,“他并不认识我,他也失去过记忆。”
“哦?”
将零听到楚沧朔的话后更是笑的猖狂,他笑了一会,止住了笑意,“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就算我问,你也不会回答我。”
“切,你还真是了解我,走吧,我带你去见妖皇。”
楚沧朔跟在将零身后,依旧同往常一样,却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此地幽深,空无一人,他坐在此地,身后靠着那根锁着妖皇的柱子,那根柱子在吸食他的血,他的法术,已经不知道第几天了,将零把他锁在此地后就离开了。
其实将零带走他原本就该知道没什么好事,但他如今还是太弱,还不是将零的对手,只能任将零揉捏。
他愤怒地锤了一下地,想起了将零那张脸欠揍的脸,恨不得一拳砸上去。
可惜此地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被封印的妖皇陪着他。
他想起沈晦,他这次不告而别,不知道沈晦会如何想他,他失约了,没有留下任何理由就离开了,在沈晦心里,他恐怕不再配当沈晦的朋友了吧。
还是他太弱了,若非他打败不了将零,何苦落到如今的境地,他要变强,强到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他想起沈晦交给他的书,从怀中拿了出来,他一页页的翻动,记下了里面的修行路子。
过了一会,他已经记下了里面全部的内容,他闭上眼,不再继续在意身后石柱,他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脑海和体内里,按着书卷上的方法练了下去。
他体内渐渐变得奇怪,但并不痛苦,只是渐渐变得灼热,他新练的法术度过他的经脉,和将零交给他的法术直白地撞上。
这两种力量互相排斥,两相争斗,最后变成了相互吞噬,到最后,他新练的法术更胜一筹。
楚沧朔明白其中的原因,一是因为他身上的法力被身后石柱吸走的太多,二是这新练的法术着实太适合他了。
他能感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奔腾不息,而这种力量像是一把能开启一切宝藏的钥匙,压制住了那股将零教他的法术,打开了他藏在那久远记忆里那一点点练就出来的法术。
他慢慢变得恍惚,面前虚无缥缈,白雾弥漫,他站在一处行动不得,忽然面前出现的两道虚影,一大一小。
那个大人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平常,混在人群之中可是说是张望不到的那种,而那个孩子打扮的到跟个福娃一样,只可惜烟雾太重,他看不清那两人的脸。
那个孩子在画着符咒,那个大人对那个孩子说:“画的有点歪,不过符咒这东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可以把它放出去,看看它会变成什么样。”
那孩子说话声很是清脆:“好。”
说着就将手中的符咒扔了出去,那东西是用黄纸画的,很轻,而那孩子还没学会Jing准地将内力注入进去。
于是那张黄纸没有到它该到的地方,而是周围迷雾散去,露出旁边的一条小河,那个黄纸一个转身,掉到了一旁的河里。
于是河里哐的一声炸了起来,将河里的鱼纷纷扬扬地炸了出来。
这声音引来了外人,忽然出现一个大人,是个妇人,腰间环着围裙,指着他们两人,嗓门极大:“你们这一对父子要搞什么,吓死我了,你们来到荷菱来作了多少幺蛾子了,能不能消停一天啊。”
那个大人连连道歉,不那么谦卑,但却让人觉得如遇春风。
那儿子也捏捏糯糯地倒着歉,那个妇人叹息了一声,道:“我刚做好饭,你们要不要吃一点。”
那大人笑了笑,道了声谢,道一会再去。
待妇人离去后,那孩子问那大人:“对不起,我没想着会变成这样。”
那个大人声音并没有责备,他半蹲下去,揉了揉孩子的头:“所以记住这个教训了么,别记错了。”
那孩子点了点头,声音很是坚定,“嗯。”
那大人继续道:“ 你是我的后人,你以后也要斩妖邪,成天师,但大道难行,你日后一定要守住本心,朔儿。”
当那人说完这句话时,楚沧朔心脏一下子跳动的极快,这个人说的话像是一块石子,在他心上搅动一片片涟漪。
他面前迷雾倏然散开,而那大人牵着那个孩子走向了远方,只余给他一方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