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情况的这个人家里的稻田没有被偷,不过这并不耽搁他嚷嚷:“你们快看啊,黄大山在田里摸出铜钱了,好大一把呢,粗粗看着得有一百多个大钱。”
其他人一听这话就站不住了,纷纷冲过来想要看一看情况:“哪里?哪里?”
刘氏的动作比他们的动作都快,她本来就站在自家的田坎上,虽然之前她没有注意丈夫这边的情况。
但是她一听别人这么说了,当即两步跨到了自家田坎上的出水口处,急匆匆的让丈夫把铜钱递给了她。
铜钱一入手,刘氏就赶紧塞到了自己的怀里,确定铜钱好好的呆在她的怀里之后,她才彷如松了一口气一般的对其他过来看热闹的村人嚷嚷到:
“这铜钱可是我家当家的在我们自家的稻田里找到的,那这铜钱就是我家的,你们谁都不能打主意,要是眼热的话,就去自家的稻田里面找一找,说不定也有呢。”
刘氏说这话的时候那真是叫一个喜笑颜开,她刚才已经看了,自家田里的稻苗是丢得最少的,如今丈夫在稻田里找到了这么多铜钱,这稻苗被偷一下子就从坏事变成了好事。
这可是铜钱,人家虽然偷挖了稻苗,但是留下了铜钱,这些铜钱的价值可丢掉的稻苗也差不多,而且这下子直接就得了铜钱,还省了自家花时间割谷子,脱粒,晒干,运到镇上买这许多的功夫。
对于刘氏的话,大家都有些半信半疑,这只听说过小偷偷东西的,可没听说哪个小偷偷了东西之后还会给苦主留下银钱的。
不过也有人被急红了眼,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脱了草鞋跳进了稻田里。
下稻田里找铜钱的人多,云初之前扔到稻田里的银子就被人发现了。
原本大家都是奔着铜钱去的,这碎银子踩上去的感觉可石块差不多,大家谁都没有想到这点,还是有一家人在稻田里来回摸铜钱的时候接连被这块碎银子硌了好几下,气不过想要把它摸出来扔到田坎上以绝后患来着。
结果这一摸就让大家炸开了锅,碎银子的颜色和碎石块还是不一样的,最先摸到碎银子的那个人看着手里的一块碎银子,惊讶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是围观的人当中有那眼尖的,又先嚷嚷了起来。
村里出了这个大的事情,就算是自家稻田没有被偷的,出了要留在家里造早饭的女人,但凡有点空闲的,这会都跑到山脚来看热闹了。
一听说有人摸出了碎银子,其他在稻田里摸了好几趟的人也不由Jing神一震,又打起Jing神,仔细的在自家空掉的稻田里摸起碎银子来了。
在这块碎银子被人摸起来之前,刘氏是在场的这么多人之中,唯一一个还笑得出来的人。
原本她心里还挺感谢那个偷了她家稻苗的人,然而看到别人摸出了碎银子之后,她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加上大家换了思路之后,都陆陆续续的从自家被偷的稻田里摸出了或大或小的一块碎银子,两厢比较之下,刘氏小心揣在怀里的一百多枚铜钱就不怎么够看了。
其他人得了碎银子,心里也高兴了,再也不说什么要报官的话了。
虽然刘氏不满意,但是还是那个话,她家里丢的稻苗是最少的,所以得的银钱比别人少一些也是合理的。
这一早上的稻苗被盗之事,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开场,又在失主都极其满意的情况之下落下来帷幕。
没了热闹可看了,大家只能恋恋不舍的回自家吃饭了,那些得了碎银子的失主,回去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也不再是去时的那种愁眉苦脸,一个个高兴得样子,就差在脸上写上欢迎再来偷稻苗的几个大字了。
就连柳树村的村子,回去之后都一脸惋惜的和自家的儿子抱怨了几句,说着偷稻苗的人怎么就没有偷自家的稻苗呢。
刘氏怀里揣着丈夫在田里摸出来的一百三十六个铜钱,一脸不高兴的走进了自家的院子。
黄父是个粗心的人,在他看来人家偷了稻苗,但是给他们留了银钱,这件事情也就算过去了,他也没有觉得自家的这一百多个铜钱少,所以也理解不了妻子为什么得了银钱还一脸的不高兴。
然而两人才一进院子,就被刘兰叫住了。
见母亲面色不虞,刘兰有些忐忑的把灶屋里放着一包rou菜的事情说了。
刘氏一听可就高兴了,这可是rou菜,家里上次吃rou都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不过刘氏也没被惊喜冲昏头脑,还能理智的琢磨:“好好的家里怎么会多出rou菜?”
黄父走到出发,看过装rou菜的油纸包后,十分肯定的说:“这是安阳镇天香酒楼的rou菜,看样子这应该是柱子从酒楼里带回来的。”
天香酒楼打包rou菜的牛皮纸黄父是认识的,他们码头管事的偶尔就会去天香楼叫上一道菜外食打牙祭,天香楼包点心就是用的这种牛皮纸。
刘氏有些不愿意相信:“柱子带回来的?他回来了?我没有看到他人啊?”
其实刘氏这么说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现在的rou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