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听得目瞪口呆,“万八千两?”那些被杖毙的人,死得真是值!
为了让王家更热闹,宁欣主动让人给庆林长公主送了消息,可惜得是庆林长公主的个性宁欣默默的叹息,但凡长公主聪明一点,强势一点,好好的教养薛珍,薛珍也不会走到今日。
宁欣削果子吃,自己口里塞满,不忘给宁老太太嘴里塞一块,脸颊鼓鼓囊囊的,似一只啃榛子的松鼠,在宁老太太面前,宁欣言行很随意,没许多的顾忌。
“您坐。”
不管薛珍是不是有意让原本病弱的宁欣死于伤寒,薛珍对宁欣算计成功的不多,对宁欣的伤害力也不大。
“很甜。”宁欣咽下了果子,“该做得已经做了,这两日我反思了一下,前一阵子我太出风头,眼下安安静静的最好,京城贵胄可不少对我发横财很有意见,我再跳出来招风许是会被他们敲打劫财。”
“万一王家”
“再有二表哥,表弟即将科考,为名声着想,外祖母也不会在意花费万八千的银子。”
薛珍的偏激?宁欣皱紧了眉头回想起同薛珍的几次交锋,薛珍对自己锲而不舍的恨意,仿佛她们天生就是仇敌一般,若说原主得罪薛珍也说不通,薛珍便是再眼盲也不至于对王季玉抱有这么大的希望,一次次的逼王季玉顿悟,明知道王家是无底洞还一头栽进去,她对楚氏和汪氏也没见多信任。
“柳妈妈不过是为死者多挣点银子罢了,王家这点银子还出得起。偿还宁家的财产用得是二表嫂的嫁妆,外祖母把着王家这么多年,私房银子指定不少。她口口声声说可以为王家肝脑涂地,对惹上官司的王家,她能眼看着不救?”
仔细想来,隐约间薛珍对她们也是恨着的。
宁欣眸光一凝,“庆林长公主还是个关键
宁欣抿了一口茶水,幽幽的叹息:“王家最大的依靠昭容县主昏迷,王家的亲朋谁还肯帮忙?谁还能为王家奔走说清?有道是墙倒众人推,王家在京城这么多年,结交下的不一定都是朋友,我那位解元二表哥可没少得罪人。”
“这点银子对王家来说九牛一毛,可对那些死者的亲眷确是有效的慰藉,你那位刘姐姐也不至于无人养老。”
宁老太太不信这话,“王家这点小事能吓坏了你?”
宁欣慢慢的削果子皮,小刀在她手中灵活的转动,果皮削得又薄又长,“他的人已经渗透到刑部和大理寺了,借助此事他的人可以赚些好名声。我这也不算求他帮忙, 反倒他得欠我一份人情。”
宁欣将抱琴叫来吩咐了几句,“你去一趟齐王府,他的杨青天也该为民做主了,顺便你去一趟庆林长公主府,同长公主说,昭容县主有危险,速救她出火坑。”
柳妈妈得了宁欣赏赐的一张银票,又有了宁欣的保证,她左右串联,等到死者的亲眷得了大笔的银子还能忘记她的好处?柳妈妈脚下生风,鼓动起来更是卖力。
被燥温暖的手心碰触,宁欣感觉十分的安心,她不再是一个人,无论是敌人也好,鬼魅也罢,她有姑祖母。
宁欣起身让宁老太太安坐,又是亲自倒茶,又是按摩伺候的,宁欣好一顿忙活。
“齐王殿下。”
口!”
宁欣喃喃的自语,饶是她处变不惊,眼下也有几分的惊骇,“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哪路高人能指点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地府出事了,阎王怎会放这么多的鬼魅出来乱晃?不对,也许是孟婆出事了,也不对,我前生噎死的时候也没见勾魂使者啊,莫非是黑白无常迷路了?”
宁欣将王家拖进官司里,万八千两算什么?不拔王家一层皮,楚氏不知道痛!
话是这么说,宁老太太上前抚摸宁欣的额头,眼底多了几分的担忧。
宁欣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越想呼吸越是急促,薛珍购置的不停升值的嫁妆,买下的荒地地底下有温泉,在江南囤积的荒地因为炸堤而成了良田,薛珍在江南为水患忙碌她怎么知道一定会有水灾?
“所以你将这事交给”
“在,在。”宁欣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轻声的解释:“我被吓到了。”
“胡说。”
“莫非她也是鬼上身?”
“王家打死下人的事情闹开去,世人都会怀疑昭容县主的昏迷有问题,再加上庆林长公主,我料想王家没那么容易逃过去,墙倒众人推,王家本来做事就不地道。”
能赚钱,能逢迎贤妃的女儿就是好女儿,庆林长公主就没进到母亲的责任。
“好,老奴这就去。”
宁老太太进门见到宁欣罕见的呆滞表情,她嘴里还念叨个不停,宁老太太耳聪目明,听见什么地府,什么孟婆,什么黑白无常”欣丫头。“
“行了,行了,欣丫头。”
宁老太太唇边挂着舒心的笑容,“听了昭容县主的遭遇后,我晓得你会再安排一些事儿,你不用伺候我,放心大胆得去做,想将脏水泼到宁家头上没那么容易。”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