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下完的棋,两坛喝干的酒,床榻上棋不痴手捧卷书,酣然入梦。
妹东方九鸢,虽异父同母之事不传于外,但彼此终归有亲情,而这种爱更多的是归于血缘,是亲人的爱。
姬少琅站直腰板,十分想点头,但又不敢,怕被史书狠狠记上一笔,道:“母后的欲火若还没压下,儿臣已从沙海禁地取出扶桑叶来……诶诶!”
“诶?嗯母后,你怎么愁着脸的?”
京都二仙桥下,三文钱一本的女帝艳史上瞎写的什么女帝与夷王偷欢,和皇子乱人常之礼的事情,不都全成真了!
东方岚是凤凰之体,又拥有极品火灵根,在成为女帝后借用人道龙气,在短短十数年时间内,从化蕴巅峰快速修炼到了洞虚九境,如此捷径当然是有弊端的。
女帝慵懒的话音将少琅从飘荡遐想中拉了回来,两人彼此对站,距离相差不到几寸,若是女帝再往前迈一步,酥软的奶团甚至都可能会压向少琅胸膛。
少琅靠在了屏风上,女帝丰满的胸脯压着胸膛,那奶团子很是浩瀚,可以说达到了身材的极点,多一分嫌巨少一分嫌娇,但也是单手握不住的程度。
此言一出,棋不痴面色肃严,这痴人不是来找架打,而是来找棋下?
“诶……母后,你怎么!!我这有扶桑叶!!!”
可在孩儿面前摆出如此勾人的模样,拜托,你可是女帝啊,是我的母后,能不能不要那么……那么骚?
“哎!”
许攸点了点头,挥挥手将目桌上错乱的棋子,整理成一局没有下完的半棋局,道:“飞龙乘云,腾蛇游雾,云罢雾霁,而龙蛇与蚓蚁同矣,跟你说得差不远了。闲话少说,我先手!”
飒飒飒——
睡意缓去的棋不痴,双眼慢慢睁开:“三千多弟子都扛不住一名儒修,平日让尔等多与宗主双修,看看你们一个个不成器的样!”
而弊端便是极致的盛阳,五行之火由心生,也导致了女帝性欲逐年攀升,有时候到了某个压制不住的节点,整个人都会像吃了媚药般骚气。
清风吹醒了屋檐下寄居的燕子,醉情轩山涧的银杏叶徐徐滑落。
因此每每经过一段时间,女帝就需要调剂压制,比如行男女双修之事,渡出过剩的阳火,又或是泡澡、玩弄蕴含寒气的玉器。
“罢了。”棋不痴挺起身,伸了个懒腰:“人在哪,我亲去候候。”
而如今女帝就是,快压制不住了。
这简直……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的,即便胸脯完全压在身前,也感觉不到丝毫负重,所接触之处恰如软豆腐般绵绵软软的。
荒唐,太荒唐了。
万一真的忍不住怎么办?
棋不痴神色微顿,迟疑道:“许攸,无事不登三宝殿,我醉情轩可没请你来双修问情。”
深山大院内,敞开的楼阁中,方桌上翻倒的酒坛,瘫软在蒲台上呼呼大睡的男子,睡梦中嘴唇时不时挪动呓语,念叨着:上官……上官、苏青山你这该死的家伙,这天下怎么这么乱套之类的词语。
于是神色郑重道:“我没听错吧,你许攸愿意下棋了?这是洪庆驾崩了,还是上天落金雨,白日出月亮了?”
转话间,许攸手吸起七枚白棋,分而洒在棋盘各处,继而目视棋不痴。
见少琅没有回应,女帝浅金色的凤眸又是眨了眨,美手顺而抬起放在少琅胸膛上,艳唇弯弯,呼吸起伏不定:“那么琅儿作为夏朝的楚王殿下,女帝之子,也配不上朕,不能踏上凤床?”
日渐西山,阁楼外传进兵戈相击的声音,一名醉青轩弟子,身上衣缕不整跪倒在到男子身下,喊道:“棋长老棋长老,你快醒醒,山下来了名儒修,眼看已打到迎春阁了。”
深沉英朗的声音传进耳畔,棋不痴顺着声音望去,双眼微微眯起:“是你!”
只见楼阁门外,正站着名年近三十的中年儒修,儒修在棋不痴瞧过来后,将单手拽住的醉情轩弟子往外一扔,走进楼阁。
那么最后一位自然就是女帝,对于母后,姬少琅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或许是因为母后真的好美好美,亦或许是那种儿女和母亲莫名的亲近爱慕感。
夜雨淅淅沥沥落下。
啪嗒一下。
棋不痴也
城主府内春色盎然升起,大比会场某处房间中。
“真的没有吗?”
又或许是在京都见惯世家各种乱伦、献妻送母等等,所导致的诸多怪癖。
“谁稀罕那个千娇照水。”落座在棋不痴一侧后,许攸出声道:“今日我来是找你磋一局的。”
“不用了!”
弟子尴尬笑笑,他也想和薛宗主双修提升,但全宗三千多弟子,一个月也轮不到几回。
姬少琅此时很想这么说,但半点没有肯定是假的,少琅想这步很久了,只是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也不知母后究竟是什么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