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文雨瞳回到家里,在文母那儿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前几天的宴会上,文翰宇和粟裕的父亲喝醉了酒,说了一些胡话。
文雨瞳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所有人都以为她和粟裕要订婚了。
文母温柔的笑起来,“你爸第二天早上醒来还记着这个事情,我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了,他说婚姻大事还是得要尊重你的意见,咱们找个合适的机会和粟家说清楚。”
“我爸现在是巴不得快点把我嫁出去。”文雨瞳有些赌气,没想到这几句酒醉了的胡话,竟然给她带来这么大的误会。
“出去干什么?”
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文翰宇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年过四十的文翰宇比起年轻时候,少了几分那时候的书卷气,多了几分生意人历经风雨之后的沉着、稳重还有威严。
文雨瞳转头,哼了一下,“你自己喝醉了酒惹的祸都忘了,我看你或许就是酒后吐真言,我还是早点嫁了算了。”
文父说起来哈哈大笑,“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再说了,我其实觉得粟家那小子挺好啊。”
“哪里好了,天天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这么大个人也没正儿八经谈恋爱,女朋友还不少。”文雨瞳不由得数落起来。
“现在的人哪像我当初和你妈那时候那么纯洁,粟裕从小养尊处优的,有点花边新闻很正常,老婆是老婆,结婚之前谈的女朋友不算什么。”
文雨瞳趁机问,“这么说你当初和我妈结婚之前还有不少女朋友了?”
文母一双眼睛横起来看着文父,轻笑一声,似乎在等着他说什么。
文翰宇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你妈妈这么漂亮有厉害,我哪里敢对其她的女人动心,她在南方可是说一不二的,一不高兴就把我踹了都有可能。”
文母轻咳一声,“说什么呢?大点声。”
文雨瞳抬声说,“我爸说,这辈子就喜欢您一人,心里装不下其她人了。”
“对,这是我原话。”文父立刻挺直了腰杆。
文母耳畔一红,“当着孩子胡说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这是我心里话,当着全世界的人我也敢这样说。”文翰宇现在年过四十,身材未发福,依旧英俊挺拔,说的话像是玩笑,然而看着文母的眼睛满满都是宠爱。
文母瞪他一眼,姣好的面容温柔如水。
文雨瞳见惯了父亲对母亲的爱,所以自从懂了男女之情开始,她心里想的是也要找一个像她爸爸一样的丈夫,一生只宠她一人,如果不行,她宁愿不要。
和父母一起吃完了晚饭回到自己的院子,天已经黑了。
已经是十月份了,秋意已经越来越浓。
文雨瞳坐在回廊下,仰头看着那一抹月华,将中秋那一晚到现在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那一晚上的事她没告诉闫清宁,打算和他疏远,可是真的远了,她心里又觉得不舒服。
明明是想要自己来承担那一晚的后果,又矫情生怨。
闫清宁对她也许真的是当妹妹,颜子诚非议她,他会那么生气,可也仅仅是妹妹,所以听到粟裕要娶她也无动于衷,可能还会笑着恭喜。
那她对闫清宁呢?
此刻文家上下静极了,只有她一个人,她更容易看清自己的内心,不再遮掩和自欺欺人,她喜欢闫清宁,男女的那种喜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在她心上。
可是她要把这份喜欢小心翼翼的藏好,不让人看到,在闫清宁和旁人眼中,他们仍是朋友。
就和以前一样。
文雨瞳想通了,心里舒畅痛快,仰头看着月色,缓缓笑起来。
喜欢,有时候真的只是一个人的事。
高兴也好,痛苦也好,她不认输,也不后悔。
沈念到了店里,文雨瞳已经在那和梅盈做药草茶。
沈念倚着门框笑说,“让文家的大小姐每天来我这里做事,我这店是积了多大的福分,买药茶的人保准也能沾了福气,药到病除。”
文雨瞳抬头看过来,和梅盈调笑说,“一看就是被梅小于给哄高兴了,一大早晨嘴就跟抹了蜜一样。”
说者无意,沈念想起早晨天蒙蒙亮梅小于起床走的时候在她身上磨\/蹭了好一会儿,不由的耳热,“你要羡慕也赶紧嫁了去。”
“我到是想嫁,谁娶我啊?”文雨瞳叹了一声。
“梅盈,你去大街上招呼一声谁想做文家的女婿,看我们的门槛会不会被踏破?”
梅盈笑说,“我得留着等开业的那天去喊,还能给咱们带一波生意。”
“好你们两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文雨瞳气呼呼说。
梅盈甩锅,“这是沈念的主意。”
“你比她更坏,她是明sao,你是暗坏。”文雨瞳说。
梅盈乐的直不起腰,“我错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