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韩詹川无时无刻地照顾,都两周的,安穆还是没有习惯失明的生活。
他觉得这样不行,他迟早是好习惯看不见的日子的。
您能给我弄一根棍子吗?我自己学着走路和吃饭,这样可以给您省下不少麻烦。安穆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就等着出院这天说出来。
韩詹川对于安穆的话没有反对,即使他觉得失明的安穆根本算不上是麻烦。
但万一恢复不了,就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自己要是外出做任务,那么安穆将会连自理能力都没有。
我回头给你准备,现在先吃饭,下午办理出院。韩詹川将勺子轻轻碰了下安穆的嘴唇,示意他张开口,接着道,我们回家。
来到时候就没带多少东西,走当然也没有,一身干净的衣服就离开了医院。
安穆一手握着韩詹川的手,一手攥着导盲棍,一点点学习如何使用,怎么来规避障碍物。
韩詹川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他并没有问安穆在洞xue内发生了什么,这些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在医院的时候,晚上韩詹川都会睡在陪护床上,防止半夜安穆有什么需求,现在回到了家,也该陪在旁边。
韩詹川的动静被安穆注意到,迷茫的顺着声音扭过头,少校,您在收拾东西吗?
嗯。韩詹川也就把自己的枕头带了过去,我晚上暂时和你一起睡,没意见吧。
一起睡!!!
安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噌一下红了,连忙低下头揉了揉滚烫的面颊,没,没有。
在医院的时候,每天都有护工帮安穆洗澡,现在回到家了,理所当然这件事情就落在了韩詹川身上。
安穆脱衣服的时候慢吞吞的,脖子都羞红了,洗澡可是和帮穿衣服是不一样的感受。
白皙的身体展露出来,韩詹川耳朵也浮现出了红晕,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好在安穆看不见。
安穆清瘦的厉害,像是一张薄纸片似的,也不知道吃的饭都到了哪儿去了。
安穆慌乱是按住韩詹川在他背上的手,少校,我自己来!
男人的手掌中是凉凉的沐浴露,贴在安穆身上时,安穆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抖,要是在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出糗了。
韩詹川默默的退开了手,不自然的背过了身,来遮掩生理上的尴尬。
洗澡过程匆匆忙忙,但好歹算是洗干净了,安穆穿着柔软的睡衣,脑袋上搭着韩詹川扔给他的毛巾,摸摸擦拭shi漉漉的头发。
浴室内的水声停下,安穆遵循脑海中的记忆,习惯性的向浴室门口看去。
韩詹川手中拿着吹风机,安穆头发长长了,前面的刘海已经盖住了眉毛,柔软的发丝在指尖划过,韩詹川心中痒痒的。
当年意气风发的韩詹川,在某个夜晚也曾幻想过这种画面,却是和当时厌恶的人一起实现,韩詹川一时间有些恍惚。
两人躺在床上,这是韩詹川,再看向安穆的时候,他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脑袋搭在肩膀上,微微张嘴,手却还乖乖的放在韩詹川面前。
卧室床头的读书灯熄灭,韩詹川把困倦的安穆塞回了被子里,oga清醒了一会,便又很快的睡了过去。
半夜床头的通讯器一直在震动,韩詹川率先反应过来,接通了半夜下属打来的电话,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熟睡的小人,见他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才起身走去了客厅。
他知道颜赫不会大半夜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少校,您记得当时从飞船上滑下来的人吗?颜赫声音透露着难以置信,向来沉稳的他突然这样,韩詹川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在军部内部发的照片中,没有这个人!
一瞬间,韩詹川手脚僵硬住了,脑海中飞快思索回帝国的路上的事情,最终将思维落在了空间站,军舰也仅仅只在那儿停过。
并且物资丰富的军舰根本不用在中转站休息,无缘无故的举动现在想来确实可疑,只可惜当时全身心的都放在安穆身上,让韩詹川竟然没立刻注意到蹊跷。
韩詹川压住情绪,语气平静道,知道了,这件事情先不要和任何人说。
颜赫应了声,两人就挂断了电话。
韩詹川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军区给所有军官都发了一份抓捕的海盗的照片,却独独韩詹川没有,像是刻意回避着他似的。
艾塞亚韩詹川捏紧了通讯器,想到了军舰上艾塞亚中将反常的态度,一切的问题似乎有了指向。
卧室内响起重物撞击地板的闷声,韩詹川快速过走过去,只见本该在床上安稳睡觉的oga,不知为什么摔下了床。
现在正坐在地上揉着脑袋,估计磕到了柜子上了。
韩詹川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吵到你了?
没没有,就是睡着了不小心翻掉了下来。说完安穆点头,似乎很认同这种说法。
他才不会告诉韩詹川,自己对他的信息素异常敏感,就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