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宫亦年将手机递给了木纳不动的黎果果。宽大的掌心包裹住黎果果的手掌,连带着包裹着掌心内的手机。
黎果果暗暗较劲,她奋力将手臂往回抽,整条胳膊都绷紧,就算握住,也不让宫亦年有舒服感。
旁人看在眼中,只觉得两人甜到不愿分开。不高兴,也只有当事人才能领悟出来。
大秀结束,后台的单人化妆间里,程韵儿撕扯掉头上碍事的发髻。她走到化妆桌前,对着镜子,低声怒吼。
本以为能让宫亦年和黎果果大吵一架,可宫亦年不但不生气,更加腻歪黎果果。到场的记者,各个势利眼。竟然都跑去拍黎果果,她一个压轴出装,盛装打扮的人竟然没人看。
昂贵的化妆品散落了一地,瓶瓶罐罐碎裂一地。ye体在光洁的地板上流淌,紧跟其后的工作人员吓的站在门口,大气也不敢出。
“里面怎么了?”
“别进去,发脾气摔东西呢。”
“啊?那些东西都好贵,一会儿怎么给上头交代啊。”
化妆助理长叹一口气,紧促不安的握紧拳头,为那地上的残骸感到可惜。
没件化妆品都是数一数二的昂贵,为了让模特们的妆容更服帖。一些化妆刷之类的东西,他们都做了很足的功夫,修修改改,都快成设计师了。这下倒好,碎裂了一地,都不能用了。
程韵儿还在里面发疯,惊人的尖叫此起彼伏的传出。就连路过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凑上前看看。
将近一个小时,程韵儿打烂了东西,撕碎了衣服。气势汹汹,提着自己的背包出了化妆间。门口看着忧心忡忡的化妆助理,顺带将脾气发泄在她的身上。
大家着急避开,生怕受了连累,挨了不该挨的骂。
吃完了下午茶,记者们也都卯足了劲,趁着a市两大榜首都在,挖掘些新闻出来。
公司楼下,各个角落,甚至是咖啡厅餐厅都密布着记者。大家不加掩饰,机器摆在一旁,坐在那扫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婆家都着手准备晚饭,她做儿媳妇的又怎么能不到场。黎果果简单的做了收尾工作,跟着宫亦年一起离开公司。
大秀结束,谭子墨便离开了。
“一会儿回去,你自己解释。”宫亦年言语带着丝不悦,谁给他戴的绿帽,谁就要亲手摘下来。
黎果果憋嘴,身正不怕影子斜,越解释岂不是显得她越心虚。压根就不把宫亦年的话放在心上,去了老宅,也不打算按着他的话去做。
话说出,便没有了答复。宫亦年停下,本慢了一步的黎果果走到了他的前面。
两人各走各的,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对不认识的陌生人。
带着怒气的宫亦年撇了一眼旁边,欲发出的火,瞬间熄灭。他唇角扬起,大步追赶上前。
臂弯搂住小蛮腰,将人带动到身旁。宫亦年低头,亲昵的亲吻着黎果果的头发,“真是拿你没办法,一会儿回去,我会给妈说清楚的。”
“嗯?”黎果果眼珠越越蹦出,她停下脚步,仰起脸,不敢相信旁边温柔到掐出水的人是宫亦年。
偷偷掐着大腿,疼得她呲牙咧嘴。好疼啊,这不是梦。心忌惮着身旁的人,慌张的将他推开。
咔咔,对面马路上的单反的闪烁灯在淹没在阳光中。宫亦年一眼便看到四周所有的摄像机,无奈的笑着,不嫌累的再次楼住黎果果,“走了,别人妈等太久了。”
“宫亦年,你神经病啊。搞好的发什么疯,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还用不着你扶着我。”黎果果一路反抗。
打打闹闹下,两人进入车厢内,关上门,外面的记者也收拾家伙,准备回去。
娱乐新闻可不像时事新闻,记者们将照片传过去,公司内文案部便开始了照图写作文。不出半小时,各大板块从黎果果和谭子墨变成了黎果果和宫亦年。一天下来,黎果果的实时搜索高出当红明星。
到了老找,宫母早早的在院中等待着。听着发动机的轰隆声,她放下手中的手机,抚平褶皱的衣摆,前往门口迎接回来的小两口。
“妈。”
“来,果果,累了一天了吧。”
黎果果握住宫母伸来的手,跟随着她的步伐。
宫亦年被遗留在身后,反倒像是宫家不受宠的儿子。
进了屋,管家端上果盘、果茶。黎果果陪着宫母坐在沙发上,电视正播放着今日的新闻。
“今日,瑞帕莎时装秀的参与设计者竟然是宫氏夫人,也难怪宫氏总裁宫亦年会出现并赞助,二人不顾路人的看法,俨然像正常夫妻,恩爱中又有情趣……”
主播的话刺骨又暧昧,黎果果看完,恶狠狠瞪向宫亦年。怪不得在公司门口那会,他油腻的挑逗着他,看来他一早就知道有记者。
“哈哈。”宫母开心的笑着,“亦年,你是不是惹果果不开心了?”
宫亦年摇晃着脑袋,无奈又无助的反驳道:“哪有,你没看是她不想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