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想到宫亦年会自己走进来，前面的话，不想也能猜到他都听到了。
方总使着颜色，身旁的秘书领会眼神中的意思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关上门，办公室也就彻底的安静下来。
“方总，突然到访多有打扰了。”宫亦年双手握拳，表达着歉意。
他不开口，方总也知道他到来的目的。b市说大也不大，分公司的事情虽没在新闻上播放，暗地里不少人都已经在嚼舌根了。
“坐。”方总指着一旁的沙发。
宫亦年也不客气，他坐在上面，凝视着方总。
气氛一度变得低沉，方总不开口，宫亦年也迟迟不开口。
敲门声响起，秘书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方总。”
“放这吧。”
秘书经过宫亦年的身旁，将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香气从杯中溢出，宫亦年开口打趣道：“方氏的咖啡我今日算是喝足了。”
自嘲声落下，方总面无表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言外之意不就是吐槽他将他拒之门外。
方总的冷落尽收眼底，宫亦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过方氏的咖啡就是香，喝了这么多，依旧让我无法忘怀。”
“呵呵。”方总干笑两声。
说出去的话，对方总是爱搭不理。天逐渐黑了，再拖下去对他也不利。
宫亦年放下杯子，他端坐在上面，表情严肃，“方总，今日我来你应该也猜到为何。我知道你心中对我宫氏不满，认为我过河拆桥，对于宫氏出现危机你更是不关心。”
“既然亦总都明白，那你可以离开了你。”方总无情开口驱逐。
中途被打断，宫亦年沉默了几秒，他不在意的笑了笑，“重新找供应商是我宫氏做的不对，但是方总，你难道就不觉得可惜？我不敢说我们宫氏会发展如何，起码至今为止我宫氏涉及到的产业是无人能敌的地步。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这次，在新签的合同上，我可以让利两个百分点。”
金钱就在眼前，方总却避开。他站起身，侧身看向门口，“不了，亦总还请离开吧。”
百分之二在宫亦年这里已经是最大的退让，如果不是危机来的太突然，任何人都无法从他这里得到这么多。
站起身来，他走到方总面前。开口，话未出，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进来。”
“方总，谭氏总裁谭子墨来了。”
谭子墨？宫亦年犀利的看向方总。
与对待他不同，方总客气又激动的吩咐着秘书将人请进来。
这边，秘书刚出去，他便冷着脸转过身，“亦总你看，我这还有客人。”
“不碍事，我与谭子墨熟识。更何况，我们两家公司也要合作。”宫亦年弯腰重新回到座位上，他倒要看看谭子墨为何来这里。
秘书的带领下，谭子墨与他的秘书一同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宫亦年，他很自然的与方总打招呼，仿若在来之前，已经得知宫亦年的行踪。
方总迎接着谭子墨，扭头一看宫亦年，一时间尴尬在原地。
“好巧，没想到在这也能见到亦总。”
“谁说不是呢，谭总大忙人怎么想着来b市？”
四目相对，周身火光四射。
方总焦躁的捏着拳头，感受到烟火气息，着急想要将二人想办法拉开。
“方总，既然你有客人在，我就先离开了。合作的事情，我们改日在谈。”谭子墨退了一步，温和的冲着宫亦年点头，佯装要离开。
方总急忙走到门口，伸手拦住了去路。他为难的看向宫亦年，为了自身的利益，他无奈下祈求道：“亦总，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你的事情我们改日在谈吧，我和谭总事先已经约定好的。”
谭子墨唇角勾起，他暗自邪魅一笑，拉住方总的手，“没事，我们的事情不着急，何时谈都行。”
印象中，谭氏的从未涉及到b市，何时他认识上方氏，并要合作。宫亦年暗中查阅，他迈开腿，掌心落在谭子墨的肩膀上，“不用，既然你们事先有约，那我就先离开了。方总，明天我再来找你。”
“好好。”方总忙不停的点头答应。
只要把太上皇送走，暂时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虚掩的门关上，缝隙的合闭将屋内的一切与外面隔绝。宫亦年站在门口，一旁招待的秘书请着他走进电梯里。
整个下午的时间全部浪费，来时他笃定利益让出最大步，方总一定会答应再次合作。直到谭子墨的出现，他才明白为何他会对宫氏不感兴趣。
看来，事情愈发的棘手了。
“亦总，现在去哪？”司机拉开车门。
坐在车里，宫亦年揉着疼痛的额头，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城市，视线落在前方司机身上，“回酒店。”
酒店内。
浴缸的水变得刺骨，黎果果打着冷颤，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