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果果起床时,宫亦年还在休息。她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新的一天开始,佣人们已经纷纷在打扫屋内的卫生。楼上下来,接受着他们的恭敬。
黎果果冲着茶几上的报纸,娱乐周刊以及财经新闻报全部查看一遍。昨日的八卦,今天便被三流明星取代。
呼出一口气,她不用去管新闻,有足够的时间去管理张云岚。
医院内。
程家苏宛如二十几岁的婴儿,坐在病床上,对着张云岚指手画脚,并要求着她为他服务。
“好好,妈这就去让护士给你弄。”张云岚全盘接受,语气里的满是配合的宠溺。
“妈。”
“亦年啊。”
宫亦年伸着懒腰,揉着臂膀肌rou的疼痛。自然的走到宫母身旁,四下张望,“果果呢?”
“她没在房间?”张妈也从楼上下来。
两人正纳闷,张妈过来了,“夫人早上就出去了,说有事,怕打扰到大家休息,就没有告知。”
“出去了?”宫亦年重复道。大早上的,她又去哪了!
张妈点头,听着不悦的语气,底下头,也不敢在应和。
“好,我们知道了,张妈你去忙吧。”宫母挥着手臂。
没有黎果果的早饭,宫亦年是没有一丝胃口。他嫌弃的将勺子在白粥里搅拌了两下,啪的一声,勺柄打在了碗边。两者的碰撞,也打破了餐桌上的安静。
宫父抬头看着他,皱着眉头,拿起了一概的严肃,“吃饭就好好吃,不想吃就下去。”
“我吃饱了。”宫亦年嘴巴一擦,纸团完美的在空中划过一丝弧线进入垃圾桶里。他放下袖口,回望着宫母,“我出去了,二老慢吃。”
“哼!”宫父冷哼一声,接着喝他的白粥。
人都离开了,宫父还板着个脸,一脸的不悦。
抬脚往上用力一踢,宫母瞪着眼睛接受着宫父不解的目光,“你没看着亦年心情不好,不会说话就少数两句。大清早的,还得要和他对着干。”
“行了,慈母多儿。他就是你惯的,没一点教养。”宫父跟吃了炸药似的,连着宫母一顿数落。
拿捏着家里大小事的一把手,宫母也不是吃素的。她把碗往里一推,剧烈的碰撞让碗里的白粥喷洒而出。
宫母故意弄出剧烈刺耳的声音,临走前还将凳子用力的拉开,推向别处。
一大桌子丰富的早餐,只剩下宫父一个人享受。冷冷清清,他也没了食欲。抬头看了看,拿下膝盖上的方巾,擦拭着手指丢在桌子上。
按着以往,宫父今天要出息宫氏的股东会议。也是去听其他股东对宫亦年近半年来工作上的不满。
周一,宫氏门口来往的职业白领。程韵儿亦如昨日守在宫氏对面的咖啡厅里。她还就不相信宫亦年知道黎果果背着她和谢毕安做的那些事情,他不生气。
熟悉的车辆停下,程韵儿想都没想拿起背包快速的穿梭着斑马线狂奔到公司门口。她贸然的闯斑马线,险些导致车辆相撞。
“让开!”身边的保安呵斥道,伸手作势要拉开程韵儿。
宫父许久未出现在公司,难免会让人多加关注。他伸手拦住蛮横的保安,“没事。”
程韵儿气喘吁吁站在宫父面前,礼貌掌握都很足,毕恭毕敬的弯腰对着他点了点头,“宫伯伯,我是韵儿,果果姐的堂妹。”
记忆中,好像见过。众人堵在门口,导致不少人进进出出都成了问题。宫父主动往旁边避让,客气的询问道:“请问你特意找我是有事情?”
程韵儿目光闪烁,躲避着一众人的视线,“宫伯伯,这里不太好说话。”
宫父抬头看着身旁的工作人员,又回头看着还未被开车的车,“去车上说,不过我只有十分钟的空余时间。”
“好的。”程韵儿谦虚的点头,谨小慎微的跟在宫父身后。
行人从车窗边擦肩而过,宫父的脸色随着程韵儿的话,组建变得深沉。
“伯伯,我原本今天想要告诉亦年哥的。我虽然是她的堂妹,可是我实在看不下去。我一看到亦年哥的脸,我愧疚到晚上无法入眠。”程韵儿说着,突然哭出声来。
话里的关心是真切的,可是挑拨,也是真切的。宫父对她有了疏远,好心吩咐着司机拿纸巾给她。
“你说的我知道了,事情的真实性我会调查。不过我也希望这间事情在还没有结论下,你不要再告诉第三个人,包括宫亦年。”宫父冷眼,语气带着警告。
多嘴多舌的人也是坏事的人,黎果果什么人,宫父会看不明白?她那点心思表现的太明显,放在他面前,宛如裸体在他面前,没有一点遮掩。
程韵儿离开后,宫父也不是便安排手下的人去调查此时。
“啊切!”黎果果站在电梯里,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心想难道生病了?昨天被迫淋冷水,这会又在医院,看来得加强抵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