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伺候了一个小时,看着迹部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这个
嗯?优雅的擦擦嘴,刚刚仔仔细细盘问了一番,感觉自家欧豆豆在外面没受欺负的迹部,现在心情还是很好的。
这个,我该去那个新继母家了!踌躇再三,早川泽还是说出来,早死早超生,不敢看迹部瞬间变黑的脸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令他吃惊的是,迹部并没有吃惊,甚至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早川泽,神色莫辨,手指一搭一搭地敲着椅子把。
早川泽心随着起伏的手指一颤一颤的,终于受不了这个沉默又压抑的气氛,我,这个,父亲,又再婚了,他要我去
回来。无视早川泽有些怔愣的脸,迹部垂下头,果然欧豆豆长大了心就野了,哪有以前的乖巧可爱,总想着往外跑,如果他的腿断了的话,那是不是只能呆在我身边了呢,似乎是想到了那个画面,言语中带上了一点笑意,呵,我说回来。
我,听出迹部平淡话语中带着的森冷寒意,早川泽浑身一颤,尼桑那个诡异的笑是怎么回事,难道被我气疯了?
早川泽决定先服软,欧尼酱,他是我监护人啊!我还未成年,总不能就跑了吧!
跑到我这来!我养你啊!迹部挑了挑眉,目光不自觉的移到那白藕般的手腕上,这种颜色很适合带上镣铐呢,跑到我这来,就走不掉了啊!
尼桑,很快你就没有理由养我了。这也是早川泽为什么要逃离母亲的原因,她和迹部叔叔生活了三年,破了之前再婚时间的记录,早川泽几乎都以为她要定下来了,可是想起那句宝贝,准备一下哦,我要去追求爱的feelg了!,他就浑身发寒。
小时候,早川泽最害怕这句话,这意味着与自己刚刚融入的家庭分离,去来到他所陌生的另一个关系网络,他不停的接受着分离、分离、分离,甚至不敢交出自己的感情。
进入一个新的家庭,从一开始的讨好到现在的麻木,早川泽几乎要崩溃,可是没有人会心疼他,他那个母亲,到一个新的的家庭,只会把他扔给这个家庭中的兄长、保姆,然后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乖乖的啊,妈妈去寻找爱了。
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这句话。
直到遇到迹部尼桑,他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尼桑,三年来朝夕相处的时间几乎多过了与母亲相处的十几年。
可是现在要离开了,早川泽不敢也不想再去下一个家庭,恰逢这个时候生父找上来,便顺理成章的逃离,哪晓得这父母一个德行!
早川泽不得不再去一个家庭,跟着一群陌生人生活,苦笑一声,泪意从心中涌起,直上眼眶,眨了眨眼,狠狠憋着泪意,作为一个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不论如何,你永远是我的欧豆豆,本大爷有养你的权利和义务。迹部不可置否嗤笑一声,看到早川泽泪珠在眼里打转,叹了口气,要我放你离开也可以!
傍晚,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条约的早川泽腿脚发软的走出迹部宅,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行礼还有一大半没救出来,早川泽看着富丽堂皇的迹部宅,在夕阳映射下,格外圣洁美丽。想起自己一下午的遭遇,这是地狱么!啊啊啊!那活阎王似的人真的是我温柔的迹部尼桑么。
喂,不要想那些不华丽的东西,本大爷是你永远的后盾,嗯?早川泽仰头望去,七彩祥云在迹部身后炸裂开来,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嗯!
对了,回去要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嗯。早川泽踉跄一下,就几步而已啊!
初见
是这里拎着缩水严重的行李,婉拒了迹部相送的提议,早川泽深吸一口气,按门铃,有人吗?嗨依
唔,哪个?一个浅棕色头发,带着眼镜的男子探出头,刚刚在和绘麻一起做晚餐,气氛好不容易有点回温,总有门铃响起,扰得人不得安宁,说出的话也带着点火气,哪家的小孩子,懂点礼貌啊!
你好,我是早川泽!我的父亲即将成为你的继父!早川泽盯着男子陈述,早上,我来过一次,约得九点,并没有人,我便去朋友家坐了一会,待晚上才过来!
是么,进来吧!右京不可置否,打开门,把人迎进来,对雅臣与弥有一点埋怨,这人怎么不处理好了,你的房间在五楼最右边,注意不要去四楼。我要去做饭,没有时间送你上去,你自己去找吧!
是有什么原因吗!如果我过来,这里也算是我的一个家,我为什么不能去那!早川泽被他的话搞出一身的火气,见过这么多家庭,最多人家不理你,或者刻意忽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不欢迎。
没有原因,不愿意答应,你可以离开。右京推了推眼镜,今晚绘麻难得在这里作客,如果看到这个人肯定又会离开,想上次一样,说什么打扰了啊,明明她才是我们的家人,为什么总有一些人来打扰啊!
走就走!早川泽提起箱子就准备离开,突然发现不对,我父亲让我来的,既然你让我走,那我先和他打个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