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听到帝女凤出言不逊,楚梁心里立马咯噔一声。
自己来之前还想最好丹鼎长老是个好说话的长辈,随便道个歉求一求就把金毛犼放了。
这下倒不用花心思去想丹鼎长老脾气好不好的问题了——肯定不好。
“呵呵。”面对帝女凤呵斥,丹鼎长老已经表现出了相当的宽容,他轻轻一笑,道:“得知这灵宠是你们银剑峰的以后,我就猜到你这顽劣之辈肯定要来闹一番。”
“你知道是我家的犼还抓?”帝女凤道,“那摆明就是看不起我!”
“它偷盗镇山神兽的口粮,抓它合情合理。”丹鼎长老道:“考虑到它都已经偷吃了不知多少时日饲灵丹,要的罚金也不算多了。你若是再闹,可就说不过去了。”
“好啊,说不过去,那就不要说了……”帝女凤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师尊,先礼后兵、先礼后兵啊!”楚梁连忙拽着她袖子小声道。
帝女凤回头,“我不是已经礼过了吗?”
你管刚才的行为叫“礼”啊?
楚梁一脸黑线,忙道:“还是让弟子去尝试交涉一番。”
“你能把金毛犼要回来?”帝女凤狐疑地看着他。
“试试嘛。”楚梁道。
不然怎么样呢,难不成您真跟镇山长老打一架?打老头儿这事不论输赢,怎么说也不长脸吧。
就见楚梁慢悠悠上前,先施礼道:“银剑峰弟子楚梁,参见丹鼎长老。”
“你就是她的那个独苗徒弟啊,唉,看着倒像是个好苗子……”丹鼎长老摇头叹息了一下,似乎对楚梁的人生充满了惋惜。
“是啊,我们银剑峰人丁稀薄,弟子又常年外出历练,只有这只金毛犼在山上陪伴师尊。所以我家师尊与其感情颇深,有焦急冒犯之处,还请长老见谅。”楚梁赶紧先替师尊道了个歉。
“你倒是颇有礼貌。”丹鼎长老笑道:“不过你不用说这些,我看着你家师尊长大的,自然比你了解她的德行。”
“我德行怎么了?”帝女凤在后面一叉腰。
双方都无视了她,继续交谈。
楚梁恭敬道:“弟子人微言轻,师尊与丹鼎长老之间的事本不该多嘴。只是有一事不明,还请长老不吝解释。”
“什么?”丹鼎长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长老说金毛犼的罪名是偷盗神兽口粮,可是正所谓‘不告之取是为偷’。据弟子所知,金毛犼与小白泽是好朋友,金毛犼每次去吃饲灵丹都是得到了小白泽的允许,这怎么能叫偷呢?”楚梁道。
“呵呵。”丹鼎长老再度轻笑一声,“你说的有道理,若是这饲灵丹是白泽的,那它自然算不上偷。但这饲灵丹是我蜀山出的,喂养白泽,乃是因为白泽对蜀山有大功。旁的灵兽对蜀山没有功,就不能吃,吃了也要还回来,这才是正道理。”
嘶。
楚梁沉默了一下。
这丹鼎长老逻辑清晰,言辞有力,在讲理的层面完全占据上风。
帝女凤也是第一次见楚梁在“讲理”之道上占据下风,当即挽了挽袖子,上前道:“不行还是我来吧。”
“不用。”楚梁一抬手,道:“我有对策。”
说着,他一步上前,铿锵有力道:“长老说金毛犼对蜀山无功,所以吃不得蜀山的饲灵丹。那若是它对蜀山有功,是不是就可以吃了?”
丹鼎长老微笑道:“也要看是什么功。”
“那就由长老评判吧,请长老看这是何物!”楚梁一抬手,从储物空间中托出一块石碑!
嘭——
镇陵石碑落在地上,尘土四起,震得楚梁衣袂飞扬,双目迥然。
“金毛犼前日曾寻到此物,听说是早年间遗失的镇陵石碑,乃是纪念我人族先烈之物,后被魔教妖人夺走。”楚梁问道:“不知寻回此物,算是什么功?!”
……
楚梁是骑着金毛犼回的银剑峰。
一路上大脑袋蹦蹦跳跳,很开心的样子。这已经是它第二次被他们从笼子里解救出来了,这在它看来,可能就是主人爱自己的证明。
楚梁的心情也不错,丹鼎长老同意以后让金毛犼与白泽幼崽一同进食,再喂犼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镇陵石碑的意义重大,除了本身是一件强大法器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对人族先烈的祭奠意义。而一名蜀山小弟子能够寻回镇陵石碑,无疑是一件特大功勋。
只不过如今功劳算在金毛犼头上而已。
但这原本就是楚梁的计划,因为这块镇陵石碑先前在西南接引手中,一旦楚梁公开将它献上宗门,那很可能会引来冥王宗的仇恨。甚至自己之前卧底的事情,都有可能因此暴露。
所以楚梁原本就是想匿名将此物献出的,并不对外公开。
这次Yin差阳错,反倒成了金毛犼寻到此物,还得了挺大实惠,倒也算是善有善报了。
“可以啊!”帝女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