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吸了口气,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烫伤的滋味我可清楚的很。
上学时一次打热水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水直接浇到了整个手背,两根手指当场就起了水泡。因为是冬天,所以每隔半个小时就沾一沾冷水,才能减轻一些灼痛。
我当时烫伤的是手,还能晾着,不碰就好一些,而仲溪午烫伤的是背,行走之间衣服无时不在摩擦着烫伤的水泡,那滋味……
我应是小瞧了他,他虽是娇贵的真龙天子,但是忍耐力却是极强的。
眼见宴席接近了尾声,伍朔漠却是突然开口:“都说这京城人杰地灵,我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不知我能不能厚着脸皮向陛下讨个人?”
仲溪午仍是笑意浅浅:“大皇子此话就太客套了,不知是何人入了你的眼呢?”
伍朔漠站起来先拱手行了一礼:“陛下厚道,我也不会空手套狼,若是能得此人,我愿将边境五座城池拱手送上。”
宴席突然安静下来,官员之间相互交换眼色,这出手可真是阔绰,不知究竟什么人这么有价值。
我拿起面前的茶盏轻啄一口,再看看牧遥渐渐变白的脸色,心里不由感叹——果然是红颜多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仲溪午并未露出惊讶或是高兴的情绪,仍是目光无波的问道:“大皇子可否告知究竟是何人这般重要。”
你就装吧,我明明都告诉你了是牧遥,你还装。
“此人在别人眼里或许轻如鸿毛,但是在我心里却是万物难以企及。”伍朔漠说的极为真诚,他头一转,抬手指了过来,“就是……晋王府的丫鬟。”
其他官员看到只是个丫鬟,就明显松了口气,估计他们之前还以为是伍朔漠要狮子大开口,想要一个豪门贵女,区区一个丫鬟换五座城池,简直太划算了。
唯有仲夜阑脸色越来越黑,我忍不住盯着看起来,马上要上演开抢大戏了,好激动。
余光撇到了坐在上位的仲溪午,他也是面无表情,没了笑容,不过为什么他看的人是…我?我没有做什么惹人怀疑的动作吧?
仲夜阑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盏,脸上像是结了寒冰:“晋王府的人可不是别人说要就能要的。”
伍朔漠并未见退缩,他勾起半边嘴角开口:“一个丫鬟而已,晋王是不是太过小气了。”
仲夜阑微抬起下巴,目光扫过宴席上脸色各异的人,然后双目似箭射向伍朔漠,轻启薄唇开口:“谁说她是丫鬟了?她是……我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抖了一抖,强忍住自己想伸手挠桌子的衝动,简直是又rou麻又尴尬!!!
看小说也没这种感觉,为啥亲耳听到之后,恨不得上去抽说话的人两耳光呢?能不能好好说话。
然而看到牧遥深受感动目光,我就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来,人家当事人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怜我这个旁观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的女人?呵……”伍朔漠也是回瞪回去开口,“那你身边坐的又是谁?”
注意到大家齐刷刷的看向我,我才反应过来是在说我,这伍朔漠挑拨的也太明显了吧?
正当我纠结要不要借此机会蹦出来,说我善妒容不下牧遥,然后闹离婚时,有人比我先蹦出来了,是……华相。
“晋王此话何意?老臣不明白。”华相一副为我出头的模样,也就我清楚他是怕动摇他的位置。
仲夜阑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华相,目光深沉:“华相也太过激动了,男子三妻四妾有何不可。阿浅身为王妃向来大度,华相又何必多言?。”
一番话带着警告,华相应该也听懂了,就甩手坐下,还狠狠瞪了我一眼,似乎也怪我不成器。
这个没事找事的老头,别忘了华浅曾做过的事。
伍朔漠见此也就不再纠缠下去,举了杯酒告罪,仲夜阑一饮而尽。
然后我就看到伍朔漠看我的眼神颇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估计又想拉我合作了,我隻当看不见。
宴席结束,众人纷纷散去,经过我身边是眼神各异,有带着同情,也有幸灾乐祸的。
我心思一转,就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如果不能Cao之过急直接和离,那我就来演绎一个被伤透了心的妻子,这样就算是日后我开口提,旁人看来,也不会是我之过。
仲夜阑看到我的表演,眉头皱了皱,却是直接离开,牧遥也跟着他一起,估计两个人又不知道要去哪敞开心扉了。
见身边没了人,我也就大摇大摆的上了马车,少了一个人,这马车也感觉没那么挤了。
自从洗尘宴上仲夜阑放出那一番惊人的话之后,伍朔漠是隔三差五的给我递来拜帖,看来是一门心思的想和我交流一下如何抢人。
他出使的时间也就一个月左右,也难怪他着急,而我只是屡次拒绝,不理不睬,在我的院子里足不出户,和丫鬟们唠嗑,大不了躲他一个月就是,他总不能闯进晋王府吧。
于是每天晒晒太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