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着急,实在是我这个人……酒品不好,一喝多就耍酒疯,当着仲溪午,万一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事,那多尴尬。
华戎舟到了楼下后,气也有点喘了。
把我放下后,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臂才不至于跌倒,千芷见此,赶紧去前面路口寻找我们来时乘坐的马车。
而我头脑越来越清晰,身体却不为所控——这是喝多的人的通病,感觉自己是清醒的。
跟着华戎舟走了几步不知是被石头绊到,还是自己已经没了意识,我双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然后好像跌倒了一个热腾腾的怀抱,我抬头,看到两个一闪一闪的棕色宝石,忍不住伸出去触碰,然后宝石却突然没了。
好像听到结结巴巴的声音:“王……王妃,不……不要戳我……眼睛。”
没有拿到棕色宝石,我的手却碰到了一个异常柔软的触觉,睁大眼却只看白乎乎一片,忍不住捏了两下,手感真好,有点像棉花糖,说起来我好像很久没有吃过棉花糖了。
于是我就当机立断,双手揪住那棉花糖,踮起脚狠狠的……咬了上去。
然后就听到那棉花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棉花糖成Jing了?
我松开嘴,砸了咂嘴巴。
这棉花糖一点都不甜。
这是我昏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意识。
再次睁开眼,入目的还是那熟悉的床帷。
坐起身子,脑袋沉的如同挂上了一个秤砣,那个坑货仲溪午,就会折腾我。
喊千芷过来,一开口发现嗓子干的都沙哑了,宿醉真是伤身。
只是千芷一直用同情的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千芷吸了吸鼻子开口:“奴婢只是感觉王妃太辛苦了。”
心里越来越不安:“我昨天醉后干什么了?”
千芷用看自己孩子一般慈爱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开口:“没干什么,就是王妃在马车上骂了一路的街,要不是王妃喝醉了,我还不知道王妃心里这么委屈……”
我……我说为什么感觉嗓子哑了呢。
“我骂谁了?”我扶额开口。
“最多的是王爷和华少爷,然后就是华相、牧侧妃……对了还有皇上……”
看着千芷掰着手指头数的样子,我隻觉得眼前一黑,难怪都说酒后……吐真言。
说起来今天起床感觉心里舒服了些,难道是因为昨天骂痛快了?
“有谁……听见了。”我视死如归的开口。
“王妃放心,昨天华侍卫把王妃扶上了马车后,王妃才开始骂的,所以只有我和华侍卫知道。”千芷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
“把华戎舟叫过来。”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华戎舟进来我不由得一愣,只见他右脸颊包着纱布。
“你的脸怎么了?”我开口问。
华戎舟目光躲躲闪闪的开口:“属……属下练武不小心碰伤的。”
我皱眉开口:“这府里现在谁能伤的了你,是不是王爷找你麻烦了?”
“不……不是的。”
看着华戎舟结结巴巴,又满脸通红的模样,我心里一突:“那是我昨天打你了?”
我看向千芷,千芷一脸迷茫开口:“马车上我没看到王妃动手,不过我找马车时就不知道了,昨天华侍卫头髮未束,我也没留意……”
“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华戎舟突然喊了一嗓子,吓了我一跳。
这孩子,动不动脸红什么,我还以为是我喝醉了打人了呢。我就说我酒品不好,也不至于打人吧。
我也不再纠结此事,开口:“我等下要去华府一趟,你帮我去备下马车。”
华戎舟应和退下了。
千芷一脸担忧的说:“王妃,你怎么突然要回去了?现在恐怕……夫人那边……”
我漱了漱口,轻笑一声开口:“自我麻醉了这么久,也该到我去面对的时候了。”
到了华府,看着真是格外冷清,华夫人估计还在埋怨之前我不见她之事,所以就闭门不出,我也不在意,本来我的目标也不是她。
到了华相书房,我不等通报就径直进去,然后示意千芷在外守着。
华相冷眼旁观我这一系列动作,最后屋里无人才开口:“不是不认我这个父亲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我淡定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才开口说:“有件事情需要父亲帮忙。”
然而我之后吐出的几个字让华相骤然变色,他拍案而起:“你还是不是魔怔了,自己亲哥哥还在牢狱里,你却想着那牧家人?有这时间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收回晋王的心,他一意孤行,我如今也没办法再插手深儿的事情。”
“父亲若是想让兄长从牢狱里出来,那就听我的。”看着暴怒的华相,我并未有退缩。
第一次见他,他不动声色,我就吓得腿软,现在我却能应对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