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笑了起来:“我知道,他们没钱。”说完便走了。
萧遥怔了怔,才离开。
这时,体内忽然又多了一个圆球。
萧遥心念一动,出现在十叔的家里。
十婶和沈宏闹了许久,闹得特别凄惨狼狈,最后夫妻俩跑进厨房里,一个人拿菜刀一个人拿柴刀,互相砍死了对方。
看着这样的结局,萧遥的心情有些沉重。
再想到惨死的十叔以及他被活活饿死的老母亲,她的心情更不好了。
忽然,村中发出接连不断的凄厉惨叫。
这惨叫,只有萧遥听到,村子里的人类全都听不到。
萧遥出现在女鬼跟前,看着浑身被业火灼烧的女鬼,低头看向她:“做人要说话算话才行啊。”
女鬼不住地在地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厉声道:“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他们杀了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们的女儿帮我的女儿报仇?”
萧遥皱起眉头:“你的女儿呢?”
女鬼一怔,马上看向四周。
看了好一阵,她才在角落里见到一个六岁大、浑身是伤的女童,此时,女童正怯生生地看向她。
女鬼向着女童飘了过去:“是阿芬是不是?我是你娘啊。”
女童吓得马上后退几步,随后歪着脑袋看向女鬼:“你不是我娘,隔壁姐姐说,娘对自己的孩子很温柔的。”
女鬼听了这话,眼泪簌簌而下,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女鬼:“阿芬,娘对不起你啊……”
女童放声尖叫起来,随着尖叫,她不住地挣扎,身上冒出了层层叠叠的伤,这些伤口严重的地方,不住地往下流血水。
萧遥看得一颗心揪成一团,忙一挥手,将女鬼扯了过来,皱着眉头道:“你别吓坏了她。”说完柔声对女童道,“阿芬别怕,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女鬼回神,看到女童惊恐的样子,心如刀割,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萧遥忍无可忍,喝止了她,让她先控制好表情,好好安抚阿芬。
女鬼回神,看着阿芬惊恐的样子,没有再反驳萧遥的话,而是竭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暴戾和怨恨,做出温柔的表情:“阿芬,我是阿娘啊。”说完见阿芬不安地看着自己,想了想,便温柔地哼起一段歌谣。
阿芬听着这歌谣,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抬头看向女鬼,见女鬼原本狰狞恐怖的脸慢慢变回了她记忆中母亲的模样,便不由自主地走向女鬼:“阿娘……”
女鬼伸出手,接住了阿芬,紧紧地抱住了阿芬。
萧遥感受到体内又多了一团圆球。
她飘了出去。
因不想村中接连有人中邪而死引起注意,萧遥等女鬼背着一个牵着一个出来时,跟她商量让她前夫和前婆婆先活着,苟延残喘一两个月再死。
女鬼点头如捣蒜:“就这么办。让他们死个干净倒便宜他们了,他们就该饱受折磨而死才是。今晚开始,我每晚都来咬他们的rou喝他们的血。”
鬼魂的咬rou喝血不是当真吃rou喝血,而是让被咬的人日渐虚弱和痛苦,当然,也能感受到被咬的痛楚。
因此,萧遥没有提出异议。
和女鬼分开后,萧遥又在村中晃荡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个隐藏得很深的阵法,但是,她目前是白骨Jing或是鬼魂,没法靠近研究,只能在附近通过。
第二日起床,萧遥拿钱让萧长生去买rou和香烛纸宝给原主父母烧纸,又让王予初去研究村中的阵法,自己则上山采药,并借着采药之机在四周的山上晃悠,看有没有好东西。
傍晚时分,萧遥背了一背篓的草药回来,当然,背篓里不全是草药,在草药下方,藏着两只山鸡。
拜祭完原主父母,萧遥让萧长生和王予初一起处理山鸡,自己则给下班回来的萧冷月做针灸。
吃完饭,王予初过来向萧遥请教阵法。
萧遥用圆球护体,听完了王予初对阵法的了解,道:“这还不是完整的阵法,你接下来除了跟我学习和教长生,其他时间门就去研究那阵法吧。当然,这些都得放工之后。”
未成年人去挣工分并不算很辛苦,但有了工分能分吃的用的,还不会引起村里人的注意,所以萧遥仍旧让王予初和萧长生去挣工分,自己因为修炼,也不想浪费圆球应对太阳,所以就没去,只在每晚到附近的村子镇子晃荡收圆球。
这日,萧冷月休息。
但她早早起来,勤快地帮忙干活,等萧遥起来了,忙凑过去:“萧遥,我的左臂好像好得差不多了。”她发自内心地感谢萧遥,“太谢谢你了。”
萧遥笑道:“说谢谢太早了,等我今天帮你敷完最后一次药你再谢我吧。来——”
帮萧冷月上完药,萧遥开始琢磨王予初描画的阵法。
正当她思索时,村里有小孩带了一对夫妻进来。
进门后,夫妻俩看着萧遥的脸蛋忘了说话,直到萧遥给两人递茶,两人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