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楚沅咬牙,低声惊怒,耳垂红了起来。
陆容淮甜蜜又无奈的笑起来,“真拿你没办法,谁让本王,垂涎王妃的美色呢。”
楚沅咬唇,水眸含羞带雾的看着他,沉潭似的眼底好似狂风吹过,波澜阵阵起伏。
程直离开王府时,苍老的眉毛搅在一起,心里的不安并没有消减多少。
他总觉得陆容淮的行为有些不对劲,回到家后思虑很久,还是给那边递了信。
这天晚上,程直做了番装扮,遮住面容,在夜色的掩映下走进了一条深巷。
推开一间豆腐坊的门,左边房屋没有点灯,程直小心的掩上门,还特地朝外看了眼,神色谨慎。
他走进左边屋子,关门后,屋子里亮起一盏微弱的煤油灯。
“这么着急,出了什么事?”黑暗里有人出声,声音沉哑。
程直神色凝重,“我怀疑黎王对我起了疑心。”
黑衣人嘲讽,“那是你自己不小心,露出马脚叫他察觉。”
“我只是猜测,”程直被他说的不太高兴,他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黎王让我负责购买建造道观的木材,这是个好机会,我会想办法拿到他的私章。”
黑衣人:“太子有令,这次必须要掰倒黎王,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程直肃目,“请太子殿下放心,程直定不负所托。”
程直:“还有一事,我觉得甚是古怪,黎王对黎王妃的态度转变很大,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什么情况?”
程直简单的复述今日所见,“我猜测,黎王可能是想把罪名都推到黎王妃身上,让黎王妃背上祸水之名,受人非议。”
黑衣人点头,“先前我们放出去的流言都白费了,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谈论黎王和王妃的风月事迹,既然如此,我们倒是可以帮黎王一把。”
程直:“您的意思是?”
“下个月就是万朝会,在这之前,努力搞臭黎王妃的名声,引起楚国的不满,到那时,黎王妃没有退路,只能跟我们合作,不然的话,他就等着跟黎王一起送死吧。”
“好,我知道了。”程直跟黑衣人交换完讯息,立即灭掉煤油灯,各自消匿在黑暗中。
然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整场谈话,都被屋顶上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陆容淮坐在瓦檐上,怀里是裹得厚实的楚沅。
“都听到了吧,我可没骗你,他真的背叛了我。”陆容淮轻声说道。
楚沅点头,心里不免同情他。
被自己信任多年的谋士背叛,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
他见男人眉眼磊落平静,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想了想,还是宽慰了两句。
“王爷不必为了这种小人伤怀。”
“我不伤怀,我上火。”陆容淮磨着牙齿,Yin森森的盯着程直远去的方向,“这个狗东西,竟敢造谣我要害你,还说你是祸水,气死我了。”
楚沅慢悠悠的睨他,“他说的也没错。”
“?”
“祸水挺好的,比男宠听着顺耳。”
“……”
作者有话说:
沅沅:我是祸水。
陆狗:我是祸害。
小八:建议锁死,钥匙我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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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二。
陆容淮下了朝,去了趟工部。
弘嘉帝高度关注此事,既然交给他处理,他好歹也要来做做样子。
“陈尚书,修建道观一事,靠本王一人难以完成,还需要各位同僚的协助。”陆容淮进了陈有为的西屋,他坐下后,看了眼陈有为身后的屏风。
陈有为的案桌上摆放着各种图纸,他抬头看向陆容淮,“王爷全权负责此事,臣等有幸效劳,定会竭尽全力。”
“有陈尚书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陈有为:“王爷想怎么做?”
“本王最近有点忙,只能负责一项,其他就分给工部的各位,待道观建成,本王定好好答谢大家。”陆容淮勾着腰间的玉佩,开始往外抛任务。
陈有为听他说完,问了句,“那王爷负责什么?”
“什么最清闲?”陆容淮认真问道。
“……”陈有为安静了一瞬,缓声说道:“要么,王爷负责监工吧。”
陆容淮摩挲着玉佩的纹路,“监工需要经常出现,本王很忙的。”
陈有为:“王爷不必日日都到,隔三差五过来瞧一眼就行了,有臣在,不会有问题的。”
陆容淮笑容渐深,“好,那就监工吧。”
“王爷若是信得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