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给你出口气,你不知道,妈妈看到你在剧组当小工给人跑腿,心里有多难过。谁能知道,别人会自作主张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我要是提前知道,怎么可能还让人继续骑那匹马,马受惊了,难保不会误伤我,难道我是那样蠢笨的人吗?”
不得不说,这番话,搭配上蒋思兰哀哀若泣的声音和三十岁颇有韵味的风姿,换个别的男人,这个时候都很难把持得住。
不说别的, 就说陆清远,就满脸写着“对啊对啊我老婆说得对”。
也不知道他是真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装的。
陆言之就不一样了。
若说蒋思兰最开始哭诉他还一个怔楞,那此刻,听到她的解释,他反倒从怔楞中清醒过来。
他清醒地意识到,撇开那些修饰词,蒋思兰的话,只是佐证了一件事——她的确跟这件事有关。
他理直气也壮:“到底是谁干的,我不管。反正导演报警了,我身为华国百姓,相信华国的警察。”
这话,把蒋思兰噎够呛。
半晌,她终于找到了声音:“越小姐,我承认我的确之前一直针对你,那是因为我心疼言之,你没当过母亲,不知道一个母亲能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做到什么……“
话还没说完,陆言之突然开口插了一句话。
“你知道,我其实很早慧吗?”
比起越青菱或者陆清远说无数句话,蒋思兰都能用自己的方式歪曲理解,陆言之这一句话就叫哭个不停念个不停的蒋思兰住了嘴。
她脸色霎时一白。
“你、你说什么?”
“夏天一天只给我穿一条尿布,时间长了长疹子;冬天泡的nai不热,喝下去我就拉肚子,这些事我都记得。”
陆言之再说起这些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懑,反而说出来,让他更加平和。
诚然,这些事很多都是不称职的住家阿姨做出来的。
但如果不是因为父母不管,如果不是住家阿姨确认,即便是对主家的孩子苛刻一些,也不会被主家察觉,住家阿姨又怎么会有胆子,有时间做这样的事。
这些事,陆言之一直以来都没对人说过。
因此,不管是陆家爷爷nainai,还是陆清珩,乃至是陆清远蒋思兰,竟然从来都不晓得,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他一直都知道,父母对他如何不在意。
也知道,每一次蒋思兰做一些奇葩事后,以“爱子心切”为名替自己开脱时,这份爱里,到底有多少水分。
他只是不说。
不代表他不疼。
饶是越青菱这样自觉没心没肺的,此刻都不免轻叹了口气。
怪不得,那本小说里,陆言之会多次顶撞蒋思兰和陆清远,那分明就是他心里头的郁气发泄不了的无劳挣扎罢了。
如果说,陆言之这番话,给越青菱带来的只是一些心疼。
那对蒋思兰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击。
连陆清远此时也难免心神震荡。
“孩子……”
陆清远掺杂着愧疚的话还没说完, 外头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敲化妆间的门。
“蒋思兰蒋小姐在这里吗?麻烦出来配合调查。”
第二百一十五章 好变态啊
这天之后发生的事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众人口中津津乐道的新鲜事儿。
乱七八糟的片场里,一贯嗔笑喜怒都自成一派的蒋思兰第一次哭得凄凄惨惨,对着指认她是主谋的小场务激烈责问:“我只是让你注意一下马,什么时候让你给马上钢针了?!!”
小场务急的满头汗。
最终却是苻制片找到了片场角落的一个摄像头,将两人的私下交易都拍摄了进去。
接着,蒋思兰扭头又求陆清远救救自己。
一贯在片场除了恋爱脑以外,几乎没太多瑕疵的陆清远满脸写着苦痛:“兰兰,我一定会救你,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信,你放心。”
这话简直是恋爱脑到了极致。
连来调查的警察都脸皱成一团。
看着陆清远,简直就像是看着个天大的冤大头。
这番混乱的场景,一点不耽误陆清远表白剖析。
也不耽误蒋思兰一边哭喊:“远哥,我只有你了。”
一边对着拿出摄像画面的苻制片嗔骂:“aries,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那叫一个谁都不耽误。
而且,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叫苻制片为aries。
有时候,这也不可谓不是一种坚持。
场面那叫一个混乱,那叫一个Jing彩。
这天之后的戏都没拍,但大家都自觉看了一场好戏。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蒋思兰心又毒,还喜欢三心二意,反观陆总,那就是被爱情蒙蔽了眼睛,以至于总是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