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这些天头痛的症状,一直没得到根治。
这天中午,她给弘晖喂了药以后,便支在茶几上,难受地揉着太阳xue。
珍珠瞧了便上前问道:“福晋听闻篦头能缓解头疼之症,您要不要试试?”
揉着太阳xue的四福晋,闻言动作一顿,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然后,珍珠和珊瑚一个去拿梳子,一个帮四福晋卸下头上的装束。
梳子拿来以后,珍珠便开始着手帮四福晋篦头。
两人梳了一会,四福晋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珍珠和珊瑚会心一笑,心想此法子果然有效,不过旋即,珍珠手头的动作却是一顿。
四福晋察觉到珍珠停了下来,便问:“怎么了?怎么停下了?”
珍珠有些犹豫道:“奴婢又发现两根白头发,您可要将其拔下。”
四福晋缓缓睁开了眼睛,叹息一声淡淡道:“拔吧,也不在乎这一两根了。”
自从弘晖出事以后,她的白头发便接连不断冒了出来。
珍珠应了一声是,便小心翼翼地将白头发拔了下来。
而此时四福晋也没有什么心思篦头了,就打算让珍珠和珊瑚服侍自己午睡一会。
“四爷到。”
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胤禛来到的通报声。
四福晋身子一怔,随后又让珍珠和珊瑚替自己披上衣服。
胤禛一进来便面无表情道:“弘晖如何了?”
四福晋紧了紧身上的外衣,微笑道:“刚服药睡下了。”
胤禛闻言点头,然后来到软榻上坐下。
四福晋见状扭头吩咐珍珠去上热茶来,然后也在软榻的另一面落座了。
自弘晖出事后,胤禛和四福晋两人的夫妻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所以她自然得向胤禛说着弘晖现在的状况,而胤禛闻言都默默点头应了。
胤禛端起茶几上的热茶,低垂着眼帘,淡淡道:“那就好。”
四福晋察觉到胤禛的冷淡,便问:“爷,怎么了?可是朝堂上又有什么难事了?”
胤禛本想摇头,但下一瞬,他又改口问:“大兴京县衙门的尼满,可是你堂叔?”
听到胤禛的发问,四福晋心头不由地一紧,这个时候四爷问起她六叔,意欲何为?
想到这里,她微微定了定心神道:“正是,四爷的烦恼可是和我六叔有关?”
胤禛摇头,看向苏培盛暗示他将人带进来。
不一会先前那名涉嫌将三阿哥引到湖面的宫女翠未,便被苏培盛带进了屋里。
四福晋见到翠未的那一刻,瞳孔一缩,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你可认得此人?”胤禛观察着四福晋脸上的神情问道。
而此时,四福晋也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假装想了半晌,才摇头,然后扭头问吉嬷嬷:“这是府上哪处的宫人。”
吉嬷嬷也仔细观察了一会:“瞧这衣服,似乎的杂役宫女。”
四福晋了然点头,然后扭头问胤禛:“四爷,将此人带进来,可是她犯了何事了吗?”
胤禛淡淡地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此人似乎有意将弘昀引到冰面之嫌。”
四福晋心里一咯噔,而地上跪着的翠末,立马磕头哭诉道:“四爷,福晋,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一时兴起在湖冰面嬉冰而已,并没意图将三阿哥吸引到湖面啊。”
胤禛也不搭理地上喊冤的翠末,而是冷冷问福晋:“这宫人当差的地方原本是在西院,为何忽然会调到后花园附近当打杂宫人?福晋,爷希望你能给爷一个解释。”
四福晋正想回答,忽地心中一惊,她刚才表示不识得这名宫人,又怎么会清楚此事呢?于是立马改口道:“负责指派宫人这一块,都是珊瑚负责,这我得先问问珊瑚。”
早就暗暗观察四福晋的胤禛,通过她的表情便能明白。
福晋,她在说谎。
珊瑚很快便进来解释了,原来是那段时间负责花园这边其中的一名杂役宫人生了病,这才随便指了一名戏院外围的宫人去顶上。
很好,又是一个非常合理的巧合。
四福晋有些紧张地看向了胤禛,眼中意思不言而喻,这回可能证明她的清白了。
胤禛转动着佛珠,冷冷道:“可前些日子这名宫人的哥哥,遭京中权贵污蔑,担上了人命官司,眼见已要定案斩首之时,尼满却找机会提出由自己重审此案,然后为她的哥哥成功翻了案。”
说到这里胤禛顿了顿,定定看着四福晋,继续道:“可偏巧不久后,这名宫人就在湖冰面嬉冰,引得弘昀进了冰面。”
“又恰巧她踏足的那块冰面,前不久刚被府上搬运假山石的宫人砸穿过,福晋,你说这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
四福晋内心再次掀起惊涛骇浪,此事她做得如此隐秘的事,居然也被四爷查了出来,她当即跪下道:“六堂叔在外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