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他,是他先…”
薄肆野的脾性可没那么好,当即冷声问,“他先怎么了?”
“他对你私生子的地位有威胁性?”
薄肆野凤眸微眯,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还是你怕他真融入季家,分走本就没留给你的家产?”
“可笑!”
季然被戳破一直藏着掖着的心事后羞红了脸,在比他更强大的人面前丢了脸,无疑是最大的耻辱。
“我可以去争,我本来就是季家人,是爸爸的孩子,他们的家产本来就应该有我一份。”
季然在薄肆野面前也不敢那么大嗓音,忍的十分辛苦。
“不争不抢只会什么都没有,但争了抢了就一定会拿到家产,爸爸说他会帮我。”
薄肆野微微一顿,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满脸斗志的季然,嗤笑一声。
“蠢货,季家,早就不是他能做了主的。”
回归正题,薄肆野声音冰冷狠戾,“现在,我问你欺负我的oga这事,今天你准备怎么算?”
季然梗着脖子说不出话,但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知道为什么觉得薄肆野出现在这里很不对了,因为那天搂着沈宁向他介绍的人——是薄修厉!
这下本来无言以对的季然,瞬间像斗胜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挑衅地瞪了一眼沈宁。
“沈宁他根本你的oga!”
季然生怕薄肆野听不到一样,自信加大了音量。
“因为上一次就在这,薄修厉搂着沈宁跟我介绍,说沈宁是他的oga!”
这话一出,空气都好像凝固了,诡异的气氛在几人之间蔓延,被推动般缓缓弥漫开来。
一秒后,薄肆野轻启薄唇,淡声问,“当真?”
季然还在因为事情成功反转而兴奋,压根没有注意到薄肆野话中隐喻的意味深长。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而已还是我问的他们是什么关系。”
薄肆野轻笑一声,仍是笑意不达眼底,嗓音慵懒沙哑,“我知道了。”
“所以,你想好该为欺负我的oga付出什么代价了吗?”
…“什么?”
季然这下是彻底呆了,完全没想到身为alpha的薄肆野,连最基本的占有欲都不够。
“不是,我是说你的oga出轨了,出轨对象还是你弟弟!”
沈宁在听到季然说‘薄修厉’三个字时就顿感不好,紧张的垂下脑袋看薄肆野的反应,还肿着的手讨好似的蹭了蹭薄肆野的手。
其实就连当事人自己,也不敢想象薄肆野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表现出来。
但他知道,这是暴风雨爆发前的宁静,和给他留的面子。
但在听到季然再一次重复时,他还是紧张的呼吸一窒,心脏都顶到了喉咙眼一般,担惊受怕。
薄肆野轻蹙剑眉,不耐烦地冷冷说 “嗯,我说知道了,还有问题吗?”
季然满脸郁闷,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耗尽耐心的薄肆野打断。
“既然你不想做决定,那就我来。”
“一报还一报怎么样?”
不等季然反应,薄肆野就命令保镖按住他,不管他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
薄肆野轻轻捏了捏沈宁的手,甚至屈尊降贵用指腹抹拭掉沈宁手背上的鞋印。
“去,踩回来。”
沈宁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薄肆野,果断摇头,坦诚打字。
[我不敢。]
薄肆野推着他的腰把他往前推了一步,“我在,你有什么不敢?”
站在薄肆野前面,沈宁更加害怕了。
他已经习惯被别人做决定没有自己的主见了,猛一被推出来站在人前,他只觉得连呼吸都闷起来了,身前没人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于是他又退回到薄肆野身边,打字问。
[能算了吗?我不敢打人。]
薄肆野没说话,只是抬起凤眸凉凉看了他一眼,那嫌弃的眼神好像在骂‘不争气的东西’。
好吧,沈宁懂了,不能算了。
[那你,会在季然找我报仇的时候保护我吗?]
愚蠢的问题,薄肆野本不屑于回答,但小oga好像极其重视这个问题,坚定的眼睛直直盯着他,shi漉漉的流浪猫寻找可以居住的避难所一样。
“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没必要担心这些。”
沈宁还是害怕,毕竟他的反骨逆天了也只是顶几句嘴,这次可是要打人!
[那你不在了怎么办?季然好凶。]
…又是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我一直在。”
第十五章 事情好像不妙
有了薄肆野这句话,沈宁心里才终于有了底,一步步乌gui爬似的走向季然。
季然面露凶相,被按住也极其不服气地瞪沈宁,打他心底里就觉得沈宁这个弱者不配审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