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归玩,闹归闹,领导的话那是必须得听的,于是士兵们齐刷刷的敬了?个?礼:“是!营长!”
也有不怕江朝宗的,还搞怪的冲着沈绾笛和赵芸两个?人挤眉弄眼的告状:
“嫂子!你看,营长他们训练场上折磨我们就?算了?,结束训练了?竟然还要逼着我们喝姜汤,你们可?得好好管管,罚他们喝两碗姜汤!”
这话引来了?一片的附和声,显然,虽然这些士兵明面上害怕他们两个?,但却打心眼里喜欢这两个?营长,也知道季晏礼他们肯定会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要不然,他们可?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这么闹腾。
沈绾笛看着眼前如此可?爱的士兵们,顿时笑了?出来,又怎么会想?到,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雨中接受着训练,而训练场上的他们一身的肃杀气。
“好,就?罚他们多喝两碗姜汤,你们放心,我们肯定替你们好好的监督!”
“谢谢嫂子!”
“谢谢嫂子!嫂子再见!”
“嫂子再见!”
“一群臭小子们,也不知道说声营长再见!”江朝宗低头呢喃,语气里竟还夹杂了?些许醋意。
跟他紧挨着的赵芸,一脸诧异的看向江朝宗,想?不到一向冷冰冰的江朝宗竟然还有如此一面?
江朝宗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十分嘹亮的声音:“营长明天见——”
赵芸噗呲一声笑了?,见江朝宗一脸疑惑的看过来,调侃道:“行了?,你的兵跟你说了?再见了?,你就?别吃醋了?!”
“……我没吃醋!”说完,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起来,赵芸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了?,哪儿能错过这难得一见的一幕,于是立马追了?上去。
本来四个?人并排一起走的,虽然赵芸和江朝宗是各打各的伞,但是江朝宗和赵芸挨的十分近。
而赵芸呢?又想?要和沈绾笛说说话,所以即使沈绾笛和季晏礼两个?人共打一伞,赵芸和沈绾笛之间?的距离也不算远。
只是现在,江朝宗率先打着伞跑了?,赵芸更是紧随其?后,于是后面便只剩下了?沈绾笛和季晏礼两个?人。
沈绾笛非常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竟然让江朝宗走的这么快,几乎已经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赵芸还如此激动?的冲了?上去。
沈绾笛都想?拽着季晏礼跟上去一探究竟了?,结果季晏礼一句话,就?让沈绾笛强行忍下了?想?冲上去的冲动?。
他说——“你可?怜可?怜我,陪我一起走一走好不好?”语气十分可?怜,带着央求。
沈绾笛哪儿见过季晏礼这个?架势,虽然她很想?问,至于吗?至于如此可?怜吗?
不过一想?到自从郑成斌和郑成言两兄弟来了?以后,自己确实?冷落了?他许多,于是沈绾笛便把即将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两个?人就?这样,共乘一把伞,漫步在雨中,一路上你搀扶着我,我拉着你,慢慢悠悠的走回了?家?。
晚上这顿饭,是两个?人共同做的,可?能是这段时间?,家?里人太多了?,十分热闹,等吃饭的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绾笛竟有了?一些落差感。
不过还好,有季晏礼和福豆儿陪着,沈绾笛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吃完饭,沈绾笛还当真煮了?一锅姜汤,自己一碗,季晏礼两碗!
季晏礼苦大仇深的盯着面前茶几上的两碗姜汤,面如土色:“……真的要喝啊?”
沈绾笛闻言眉头一挑,因为不论?是在训练中还是在生活中,季晏礼的物欲都很低,仿佛不论?在什么条件下他都能适应。
自从两人结婚以来,沈绾笛更是从来都没发现,季晏礼有不吃的有东西,不论?沈绾笛做什么,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只是人毕竟又七情六欲,只有相处的时间?久了?,沈绾笛才渐渐发现了?一点端倪。
尽管如此,沈绾笛也仅仅只是知道,季晏礼比较爱吃什么,他不爱吃什么,沈绾笛是一点也不知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季晏礼如此厌恶的模样。
不知怎的,看到季晏礼这个?模样,沈绾笛难得起了?恶趣味,于是沈绾笛装作为难的样子摊了?摊手:
“当然要喝啊,而且还是两碗!”沈绾笛强忍着努力?上扬的嘴角,“当然,你要是不想?喝,我也不会逼你,就?是可?怜我啊,成为了?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唉,怎么说你的兵还叫我一声嫂子呢,这叫我情何以堪啊!”说着说着沈绾笛还低下了?头,一副十分惭愧的样子。
实?则则是因为,如果她再不低头的话,那她的笑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良久,季晏礼忽然站了?起来,端起面前装着姜汤的大碗,一副英雄就?义?的模样,正调腔圆的说: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为了?我爱人的面子!为了?我爱人在我的兵面前的威信!今天!我就?干了?这两碗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