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海边一伙小伙伴经过,冲她作鬼脸,“丑女!”
小姑娘长得不丑,但是因为家穷,常年穿着黢黑脏污的衣服,头发又凌乱,跟个叫花子似的。
小姑娘拎着一桶沙蟹怯怯地回了家,她父母看到她,招呼她洗手。
这个家很穷,却有六个孩子,每个都是嗷嗷待哺的年纪,这个十岁的小姑娘已经算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可以当半个成年人来用。
这是个平常的晚餐,小姑娘吃个半饱,饿着肚皮睡着了。
苏念星收回手,只记得地址,却没有看到小姑娘的名字,她抬头时告诉秦老师,“小姑娘住在屏山,桥头围,在海边的一户人家。”
秦老师喜得眉开眼笑,刚准备离开,苏念星却让她别急,“这孩子家境不怎么好,而且还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你想带走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秦老师怔住,她是个音乐痴人,一辈子没有结婚,就喜欢音乐。她不太会处理这些事情,于是就向苏念星请教,“你觉得我该怎么才能将她带走?”
苏念星想了想,“你可以找个律师拟一份合同。由你负责培养她,然后每个月花销你全包了,每个月给他们家一千港币还是几百港币。等学成之后,她去表演。到时候再分利润。”
秦老师有许多学生都有才,她立刻明白苏念星的意思,有点像半包艺人,只是她培养时间要长一些。
“好,我明白了。”今天天气不早了,秦老师明天再去屏山找人,她先去找律师拟合约,“如果我真能找到人,一定好好谢你。”
苏念星笑了笑,目送对方离开。
翌日早上,苏念星去新店看装修,阿喜一直在监工,做事很细心,如果有不好的地方都让工人返工了。
阿喜向她汇报进展,“还有半个月就能全部搞完,再备齐家电和柜子就能开业了。老板,手续办下来了吗?”
苏念星点头,“办好了。”
她鼓励阿喜好好干,“这边人流量比百德新街多,开业生意一定火爆。你作为店长很有前途的。”
阿喜点头应是。
晚上苏念星去小学接阿旺,她到的时候,梁督察已经到了,正在与四周接孩子的父母交谈,“我是阿旺的姑父。阿旺父母刚过世,心情很不好,我和他姑姑特别害怕他不开心,你们知道他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
苏念星挑眉,姑父?为什么不叫叔叔呢?
“没有!班上的孩子都乖着呢。”有家长回答。
也有家长推了一把,冲另一边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谁说没有。不是有个孩子总喜欢欺负别的小朋友嘛。屡教不改。”
梁督察顺着她看的方向扫了一眼,再收回时瞄到苏念星。
她拎着蛋糕走过去,笑着打招呼,“梁安博!”
梁督察面无表情的脸上立刻浮现浅浅笑意,“你来了!”
苏念星走过去与其他父母打招呼。
有个师nai好奇问,“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我是阿旺的……”苏念星刚想说小姨,又觉得叫小字容易引人误会,香江人肯定不是这么称呼小姨的。叫阿姨?好像也不对,显得陌生。
见她结巴,梁督察忙道,“姑姑。”
师nai打量二人,“你们是夫妻呀?一点都看不出来。”
苏念星心里一个咯噔,很自然挽住梁督察的胳膊,“哈哈,他比较害羞!”她顺手理了理梁督察的衣服,“督察嘛,在外面得保持警队形象。”
师nai恍然大悟,“原来你是督察啊?怎么没听阿旺提过?”
也有父母才知道阿旺父母去世的消息,表示吃惊,“阿旺好可怜,你们太好了,居然还来探望他。”
“对!去世了,这孩子太可怜了,我哥就他一个孩子,我不得照顾点嘛。所以就买个蛋糕过来看看他。”苏念星举起手上的蛋糕。
家属们将梁督察和苏念星围成一圈,“以后互相照顾。”
苏念星也分不清哪个父母的孩子欺负阿旺,只能与每个人都寒暄。
不到几分钟,几乎所有家属都知道阿旺有个姑姑开冰室,有个姑父是高级督察。
阿兰婆过来接阿旺,不少家属跟她打探两人,“阿兰婆,原来阿旺还有个当督察的姑父啊?你以前怎么没说过啊?”
阿兰婆感激地看了眼苏念星和梁督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啊,他们以前工作忙,后来得知我儿子儿媳没了,所以就来看看阿旺。”
就在这时学校大门打开,老师带着孩子们出来,其他孩子们像撒欢的小鸡,阿旺晃晃悠悠走出来。
“阿旺!来!姑姑接你来了,还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蛋糕。开心不?”苏念星冲着低头走路的阿旺喊了一嗓子,拎起手里的蛋糕。孩子们全被她的声音吸引。香江物价高,蛋糕自然也不便宜。一个八寸蛋糕可能要一家人三天伙食。很少有家庭给孩子天天吃蛋糕。
蛋糕又是孩子们的最爱,听到阿旺能吃蛋糕,羡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