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御医也知道周梨的身份,也是好心提醒她,“周姑娘,这事儿还是早通知将军为妙。”
“是,多谢两位大人。”周梨朝他二人道了谢,只?叫人喊了管家霍忠来送。
霍忠躲起来才飞快将那话本子看了个大概,果然是有自己的,但却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如?今也是气得不?轻。
回来却叫周梨喊住,“两位御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们大公子那边可有了消息,快些请回来,至于这里的事情,我却是不?能做主,我看莲姨娘倒也能主事,你有什么事情,叫她拿主意便是。”
瓜吃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北院去了,她可不?想掺和到这些破事里,倒不?如?趁乱的功夫,查一查当年的消息。
霍忠还想开?口,却是忽然听得有人禀,说大公子回来了。
也是了,莲姨娘带着霍海棠和玉郎在街上衣不?蔽体敲锣打鼓的,他只?怕听到风声,急忙赶回来了。
回了北院,周梨只?叫千珞把?门给闩上,“等晚些听个结果,咱们就过?元宝街去休息,白天再过?来。”
千珞应着,“亏得高嬷嬷啊,要不?是她发现了人物?对照图的话,咱们只?怕继续住下去,也要被?这霍海棠写进?话本子里。”那时候,可就没有一个清白人了。
又?说阿叶不?长心,都晓得画本子是霍海棠写的,还反应不?过?来。
阿叶也很委屈,“我以为都是她瞎编的,何况好几个人物?也改了些身份,我实在想不?到啊!”霍南民这个大将军都叫她改成了瓷器商人。
这话倒是提醒了周梨,一时也是觉得运气好,“回头赏了高嬷嬷。”不?过?眼下这覃氏和马氏都命不?久矣了,那高嬷
嬷现在虽是覃氏身边的一把?手,但以前管事的却是一个姓苏的婆子,那婆子死了,才有高嬷嬷后来居上。
便和殷十三娘说道:“那马氏这样没出息没主见,还不?是个聪明的,怕也不?会有胆子,到底还是覃氏那里,只?不?过?那姓苏的婆子早没了,高嬷嬷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思来想去的,不?如?还是从马氏这里入手算了。”
殷十三娘深以为然:“是了,这几日里我与韩先?生也将这府里上下也都打探清楚了,的确是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说到这里看到那桌上的话本子,不?禁好笑地自嘲起来:“早晓得这里头写的那都是有名有姓的,我们还去费那劲查个什么。”
周梨闻言,也失笑了一回,也将那话本子捡起来翻看:“今儿御医的话,大家也听到了,只?怕底下的人都在盼着她俩死。霍建安整日里吃喝嫖赌不?管事,霍南民又?远在豫州,就算是要回来,最早也是年底的事情了。”
而这霍海棠又?出了这档子的丑事,如?今这偌大的将军府,只?要自己不?插手,那些个妾室们一个个都有机会做这未来的女主人,谁会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呢?接下来这将军府,该是什么乌烟瘴气的样子?
所以覃氏和马氏,只?会是两块绊脚石罢了。因此还是早早从她二人身上查些线索出来才是。
殷十三娘心里却是已经有了好主意,同周梨打着包票道:“人在病中,那防备最是薄弱的时候,我有法子去问了,保管马氏不?敢说一个字的虚假。韩先?生那里,叫他继续忙公子交代他的事情便是,这件事情只?叫我去办,明日就得了结果。”
周梨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好办法,不?过?听她这样胸有成竹一说,今晚也不?打算回元宝街,就等着她天亮后的好消息。
白亦初从翰林院回来的时候,现在满城风雨都是这将军府的荒唐事情,怕是早传到了皇城里去,他多半也晓得了。
果不?其?然,回来就问周梨,“这霍海棠真这般大胆妄为?那话本子哪里,我看一看?”
周梨这一个下午,已经把?没看完的全?部?补齐全?了,“我原本当是个浅薄的宅斗话本子,哪料想那后头都是风月之事,实在是一言难尽,真真如?大家所言,这府里便是一头猪,都有些风流艳史。”
白亦初听得她这般说,拿着的话本子的手不?禁抖了几下,“我祖父的棺材板子,怕是要压不?住了。”
周梨只?觉得剧透实在是没有意思,“你自己瞧吧,要我说覃氏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Jing力,也不?见得都打了水漂,那后面些风流韵事,文笔还挺不?错的。”Jing彩至极,没有一个露骨之字。
她这样极力推荐,且还能从这本书中一下弄清楚这将军府内外男女的各种关系,还有姨娘庶子庶女们之间的拉帮结派小团体。
所以吃了晚饭后,白亦初是认真看的。
周梨也没有闲着,只?拿着蝴蝶绣面的团扇,和阿叶千珞一起坐在墙头上,观望着那边的灯火璀璨以及各种哭声骂声交错。
反正那头热闹就对了!
这时候阿叶忽然看到那鹅卵石小径里跑来一个人影,急匆匆的,定睛一看,竟是高嬷嬷,不?禁连忙试探地朝那人影喊了一声:“是高嬷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