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大师兄身上的【万宝魇气】已算最恐怖之属,却不想师侄体内之魇气还要更胜一筹,只瞧一眼便让我心生惊怖,好似沾染一缕,哪怕是我也要异化扭曲,受创不轻。”
“究竟是何种道?何种来头?”
“虽说魇气越强,也意味着入道化后的修士更强。”
“可这般恐怖的魇气所带来的道化大劫,要破开只怕是千难万难。”
玄元真君忧心陶潜将来的大道劫数时,陶潜已入秘窍,撞入灵髓娘娘携晶妖一族镇守的密径通道。
他如今状态,已至极限。
各种陶潜从未想过的诡异“副作用”,竟完全无视了他的灵宝妙体和特殊魂魄,不断涌现上来。
脑海中的猩红志述,一道道迸发着:
【正遭魇气所侵,神魂颠倒,心魂蒙尘……不可豁免。】
【正遭魇气所侵,法力枯竭,道行衰减……不可豁免。】
【正遭魇气所侵,灵血生秽,脏腑朽烂……不可豁免。】
……
虽晓得是暂时的,但入目所及的不可豁免,还是让陶潜心惊不已。
同样来不及与灵髓娘娘多说,陶潜那身躯从流光中踉跄而出,跌跌撞撞着往充盈着Jing粹源炁的星窍内而去。
好在灵髓娘娘是个异类,寿数无穷,随多宝修行,见识自然也是非同一般。
一看小老爷状态,立时发出惊呼。
显化身形,顾不得旁的,搀扶上来。
下一刻,只听得“嗤嗤”声响,灵髓娘娘竟发出痛苦哀鸣来。
她那晶莹身躯,竟好似遭了腐蚀般,腥臭黑烟滚滚而出。
好在只最后一段路径,陶潜借着最后一丝清明,连忙推开娘娘,往那如同海洋心湖般的星窍内倒去。
浑身魇气,好似怪物般陶潜一头栽入星窍。
无有异响传来,只有漫天星光源炁翻涌,将其身躯淹没其中。
见这一幕,站在通道处的灵髓娘娘松了口气,而后看向自己的双手、胸脯二处,晶莹法身被腐蚀出多处坑洞,内里有黑泥流淌,恶臭难当。
她当即施术,剜去疮口污秽,面色登时柔弱了些。
眸中,却是担忧起自家小老爷来。
“以我本体之坚韧,纵是老爷的【万宝魇气】也极难伤我。”
“小老爷,究竟是寻的何种道?”
“这等道魇,也不知他能否受得住?”
外界境况,陶潜已全然不知。
他身躯跌入星窍,瞬息被无穷Jing粹源炁包裹,眼耳口鼻也不例外。
顷刻间,那诸多骇人之极的副作用都得到了大大减缓,渐渐紊乱、死寂的心魂也重新感受到了温暖。
两重状态一冲,陶潜竟是缓缓陷入梦乡。
尽管他试图挣扎一二,但并无效用。
仿佛耳窍内钻来了亿万只“瞌睡虫”,纵是陶潜也抵御不住,数息后便入睡了。
星窍内似是如此景象,可在陶潜处。
却只是一阵恍惚,旋即他发觉自己似乎是再度重生了。
眼前,赫然是无比熟悉的景象:
“都是顶好的青年人,跑去反朝廷,结果被叛徒出卖,被狗官给一锅端了。”
“孩儿他娘,馒头带了么?”
“要是谁有余钱,可以在事后帮忙敛了他们的尸首。”
……
听着这些声音,陶潜发觉再次成了被绑缚在菜市口,即将被斩首的囚犯,连舌头也是照样被割去半截。
脑海中,也是倏忽涌来原主的诸多记忆。
而后被砍头,他颂念《玄尸七秘章》内的残诀重生至自尽而亡的陶潜体内。
可接下来的景象,却是完全不同。
刚复活的陶潜正照镜,忽而发现镜中“自己”,那苍白面上露出难以言喻,冷人汗毛竖起的邪笑。
下一刻,他竟是钻出诚友书店,借着夜色扑向邻居李三鱼家,过程中陶潜已觉不妙,试图阻止,可他如今只是一个被容纳在躯体里的旁观者,能感受一切,这躯体的所作所为也能无比真实的反馈过来。
但他却无法更改,无法阻止,似乎这一切都是……过去?
是已经发生的,是现实。
更准确的说,是真实。
所以接下来的一切,令陶潜几欲疯狂,几欲作呕。
他好似一头魂尸扑入那院子,生生咬死了还在睡梦中的李三鱼老板,将其尸骸从头到脚吃了个干净,饱腹后,他又jian辱了李三鱼的妻女,事后也将她们一并生吃了。
似觉不够,他又邪笑着扑向另一位邻居贾强院中,如法炮制,吃了他,jian辱了其妻女。
“道魇?”
“这就是道魇?”
“区区编造过的幻觉,能击溃一位极乐圆满修士?”
陶潜心魂怒喝。
同时,他也竭尽全力试图调用体内法力,施放所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