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庆问白娇娇道。
“当然没有了,庆叔,今天大队长正好过来看衡哥,他可是亲眼看见周燕山拿刀片撬我们家的窗户,要是我引他来的,他怎么还需要使用这种手段?”
白娇娇轻飘飘的解释,没有半分慌乱之意。
这几个月来白娇娇的名声没有白积累,要说她改邪归正,乡亲们倒也相信。
最主要的是他们相信大队长郑旭,郑旭的人品在十里村也是响铮铮的。
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大队长,还有一个是平时靠着自己家境不错对村民倍显傲慢的船长儿子,大家该信谁的一目了然。
周富坤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他看着周燕山,仿佛在责怪他为什么会被郑旭抓住。
周燕山道:“说不定大队长也是你叫来私会的呢?我俩这是碰一起了,他向着你,当然为你说话。”
“周燕山,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郑旭没想到周家人这么不要脸,为了撇清自己什么都敢说。
周燕山道:“咱们村谁不知道,白娇娇打城里来,一股子资本家小姐的做派,对这种事那是非常放得开的。不然你怎么解释,黑灯瞎火的,你为什么在白娇娇炕上?!”
周燕山梗着脖子,没理也被他说出三分。
突然,他后背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周燕山直接扑到了地上。
如果说刚才白世波那一脚是为了给他教训,这一脚,简直是奔着要他的命来的。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站在周燕山背后的沈衡,李时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沈衡提溜起周燕山,那馒头大的拳头就冲他身上锤了过去。
“你们愣着干什么?上去拦啊!别闹出人命!”
李时庆推了李树先一下,李树先这个当儿子的立马就上去了,他看似在拉架,实际上把周燕山箍地更容易挨揍了。
李时庆马上看出了里面的小九九,从座椅上站起来,他是没想到,自己都一把年纪快当爷爷的人了,还在这儿亲自拉架。
“停手,赶紧停下来,沈衡,你就当给我个面子!”李时庆抓着沈衡的一只手腕,要不是沈衡给他面子,早就挣开了。
沈衡现在Jing神头倒是养好了,就是身体肌rou还很虚弱,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刚才李时庆坐的地方。
“刚才这顿打,是为了你随口编排我媳妇挨的。我们家娇娇眼就是瞎了也看不上你这种东西。”
沈衡抓住靠过来的白娇娇的手,睨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周燕山。
儿子被打成这样,周富坤却一言不敢发。
他紧紧盯着坐在上位的沈衡,想着几乎全村的人现在都集合在这里,自己这回是真的栽了。
事已至此,周燕山也知道无法挽回,看来他是中了计,让人抓了个现行。
“至于你跟你爹害我命的事,现在当着乡亲们的面,咱们也正好算清楚。”
“什么叫害他命?不是说打鱼的时候掉海里了吗?”
“怪不得大晚上找儿子来扒人家窗呢,这是怕人家没死透。”
大家嘀咕起来,一时间议论纷纷。
“村长,大队长,我愿意作证,当时我们返程的时候海上出现了一点风浪,周燕山就说有东西在追船,沈衡命不好,肯定是海里的东西想留他,要是不把他推下去,我们全都回不来!”
被抓走
“对,我们不想帮忙的,但我们也害怕啊,船长跟我们说,我们不动手可以,但也跟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让我们串好口供,一致说他因为意外才掉下去的。”
“在海上的忌讳太多了,我们也想回家,沈衡,当时没帮你,真的不能怪我们。”
船上有七个船员,在沈衡被这些人逼着跳下甲板的时候,选择了去船舱眼不见为净。
白娇娇白天的时候挨个去拜访了,他们本来就良心难安,又听说沈衡醒了,但并不怪他们,所以也都答应今晚过来作证。
有了这些船员们的供词,事情就已经非常明了。
周富坤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肯定是你们买通了这些船员,船上二十多号人,大家伙也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我儿子今天晚上是做错事了,但并不代表我们爷俩就要遭受诬陷!”
船员大多数都是参与其中的,他们没法事不关己,所以周富坤料定他们不会翻供。
郑旭看了他一眼:“你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刚才我已经找人去公社办公室打电话报警了,一会儿公安就会过来处理,你还有其他船员的口供人家同志肯定都会一一询问的,你放心。”
周富坤一噎,知道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脑子里飞速想着,还有没有能运作得上的关系,赶紧趁进去之前走动走动,说不定他们父子还有一线生机。
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村民们就像吃了清醒药,除了那几个做贼心虚的船员,几乎全村人都到齐了,想知道这件事的真实始末。
不一会公安来了,根本没给周富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