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分的是我爹的家当。我也不要多了,我爹两个儿子,一人一半。”
沈衡看着周寡妇Yin晴不定的脸色,他勾唇:“怎么了,你不会不想给吧?你也大可以不承认我爹给你留了东西,但我这个人你知道的,可不是什么讲情面的人,我要是把爷偷着留下来那些东西捅出去,你,还有其他那几家,都别想好过。”
沈衡看着沈广生明显变了神色,话落也不着急,给他们时间思考。
沈广生确实是慌了,当初他们家是有点家底,他爹偷着传下来不少,他们兄弟几个分家一人分了两个金花生。
一开始谁也不敢动,但是这两年风声逐渐放开了,他们才偷偷把这玩意儿卖了,得了将近一千块钱攥在手里头,偷着把日子过得滋滋润润。
这不是小数目,要是被发现,重新被打成地主,那可就玩完了。
这事沈广生没想到沈衡能知道,但是既然沈衡知道了,这事就肯定糊弄不过去。
谁不知道自沈衡娶了白娇娇以来,花钱大手大脚,又是给老丈人买轮椅,又是盖砖瓦房,他就算干倒爷的买卖,也经不住这么花。
沈衡过来,肯定是手里头缺钱了。
沈广生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对周寡妇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立全的种,来要家产也是应该的。”
周寡妇没想到沈广生倒戈的这么快,冲他委屈道:“大哥,我我为立全守了这么多年,给他养儿子,竟然到头来这钱分出去,以后我跟小辉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呜呜”
周寡妇说一句话喘两口气,哭的一颤一颤的。
“少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给不给吧。”
沈衡就是觉得自己之前对这家人太放纵,才会让他们敢欺负到他头上来。
白娇娇是他媳妇,她娘家人也是他管的,这对母子丝毫不顾忌他的面子,那沈衡干脆过来把事情闹得更难看一点,让他们知道以后做事先得掂量掂量。
膝盖太软
周寡妇要是答应了要给,那就是一个说法。
她要是执意握着这钱,那自然有另外一种说法。
沈衡有些不耐烦:“赶紧的,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儿耗着。”
周寡妇旧计重施,原本她坐在炕上,如今下了炕,腿一软就跪在沈衡脚下:“小衡,你就当行行好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养一个孩子不容易,现在小辉还小,我们家里没有劳力,要是没点傍身钱,
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我记得刚嫁过来的时候,我还天天抱你呢。村里都说是我赶你出门的,但是那不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么,你怨我,我可以理解,但是终归小辉是你亲兄弟,你不能不管他啊,你们爹在天上看着,该多心寒。”
周寡妇又是打感情牌,又是搬出沈立全出来,她一个继母跪在沈衡脚边实在难看,沈广生气得走过来拉住周寡妇的胳膊:“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长辈不像长辈,晚辈不像晚辈的。沈衡,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们撕破脸皮吗?”
沈衡见沈广生就要把周寡妇拉起来,伸脚踹在周寡妇的胸口,生怕踹晚了就踹不着了。
周寡妇胸口火辣辣的疼,她的呜咽哭声一下子止住了。
沈广生头疼:“你要钱就要钱,打人干什么!”
“她要是老老实实给,也不用挨我这一脚。”
“这钱是你爹留给我们娘俩的,我们不会给你!”
周寡妇就算被沈衡踹死,也绝对不会把钱拿出来。
且不说这些年七七八八花了多少,周寡妇知道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如果没有沈立全的这笔钱,往后沈辉结婚的钱她都要发愁。
周寡妇还想过两年托人找关系把沈辉送进厂里上班,以后吃商品粮,但是要想从人家手里买个工位,也是要花钱的。
因为有个儿子,即使手里攥着沈立全留下来的遗产,但周寡妇没有其它进项,过起日子来依旧十分拮据。
周寡妇的态度坚决起来,沈衡冷笑:“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破罐子破摔了。”
沈衡本来也不是为了这钱来的,他要想要早就过来闹了,他的本意就是让沈家鸡犬不宁,不要成天琢磨着别人家的事。
沈广生听了沈衡的话,着急道:“弟媳妇,你这是干什么,立全的钱当然是留给两个儿子的,你本来就不该全拿。”
鞭子不打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沈广生不敢让沈衡出去瞎说,他只能劝周寡妇把钱拿出来。
但是他想两边做好人,对沈衡说道:“已经过了这么些年了,你阿姨养你弟弟也不容易,这钱肯定是花了,按照原数给你是不可能的,这样吧,少给你一点,也算你给弟弟尽一份心。”
“不可能,一人一半少一分都不行,你是老大,分家的单子肯定在你这,拿出来按照上头的分!”
沈衡寸步不让,沈广生脸涨得铁青。
白娇娇拉拉沈衡的袖子:“衡哥,事情不能这么论。”
沈广生听到白娇娇的话,面色缓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