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海他们也有同样的想法,见白娇娇风起云淡,悬着的心都稍稍落下来。
白娇娇故意道:“原来是你啊,怎么还有脸来我家?嫌那天闹得不够难看吗?”
白娇娇没给严兴民脸,严兴民一下子气急了:“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这就是你们老白家的家教吗?”
白娇娇冲严兴民道:“我不管你现在心里盘算的什么,我劝你麻溜滚出我家。”
“你就不怕我去揭穿你哥吗?哼,别说你不知道你哥在干什么营生!”
严兴民把话挑开了,他一开始还打着哑谜,现在直接威胁。
“你尽管去,你当是人家检察的傻吗,你说什么就信什么?我告诉你,你大可以去试试,看看是那些管理先来我家找麻烦,还是你自己家里先出事。”
“我行的端坐的正,什么都不怕!好,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严兴民手指头点着,只差一点距离就会打到白娇娇的鼻尖。
但他到底不敢动手,毕竟白家还有两个强壮男人。
严兴民走了之后,白娇娇道:“算他走运,要是衡哥跟着来了,他免不了今天就挨一顿打。”
“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娇娇,要是他真去揭发,咱们怎么办啊。”
邓敏有些着急。
“没事,你们不是听爹的,把东西都藏起来了吗?而且,我估计他根本就连去告状的机会都没有。”
“连告状的机会都没有?”
大家不解。
“衡哥去找王福顺了,他们这几个常在黑市混的,不可能让人搅乱了大家谋生的地方。先前不是没有像严兴民这样的人,治一治就好了,这事他们有经验。”
白娇娇说得轻松,白家人不由放下心来。
白志满想想也是,沈衡当倒爷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没被人揭发,肯定不是没有人揭发。
白世波白担心了一上午,只是这事一天不能完全解决,他这心还是得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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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兴民这次志气满满,以为白家人会做贼心虚,不敢不答应自己的要求。
严兴民作为一个有些名望的工匠,习惯受人尊敬和占别人便宜,这次以为白家人也能被自己拿捏,却被白娇娇灰溜溜地赶出来了,心中愤愤不平。
严兴民走出二里地,回头望着白家的方向,心里发狠,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沈衡出去了一个下午,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东西,其中有两件缎子被面,一件艳粉色上面印着花开富贵,一件橙黄色的花纹是两只凤凰,柔软滑溜,还能反光,很是漂亮,白娇娇喜欢不已,立马要拆了原本的被面换上去。
白娇娇冬天一个月就要把被子拆开换洗一次被单床单,沈衡知道她以前是打城里来的,爱干净,便由着她去,入冬后也不让她碰水了,都是沈衡自个儿洗的,他的手大倒有好处,搓一下顶白娇娇好几下。
白娇娇在炕上纳着被面:“今天下午我听大队长说,咱们公社要往镇上修路,先修咱们村的。”
今年的先进大队是不用寻思了,十里村出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连村长都给撸了,要是他们还评先进,其它的大队一定不服。
但是白娇娇带着十里村养猪,效果显著,确实是大功一件,还有李时庆把白娇娇带头向网绳厂毛遂自荐的事情也向上汇报了,在报告里李时庆重点写了他们村妇女同志们的进步,上面很满意。
公社的领导想把养猪的事情搞好搞大,就免不了要跟外面往来,所以就咬牙,想着把路修了,他们公社这几个村要是能把猪养出规模来,就能直供rou联厂,公社慢慢不就富起来了吗?
十里村整体的功劳大于过错,虽然不能评先进,但人家领导也看在眼里,所以有这么好的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十里村。
“修路是对的,咱们村有一段路实在是太窄了,旁边的沟还很深,也是奇了怪了,这么多年倒是没有掉沟里的。”
沈衡这话说的有点幸灾乐祸,白娇娇瞅他像是盼着出事好看笑话呢:“那一块地方修路也不能填沟,填了两边的地怎么办,下大雨没地方流水了。”
“怎么办也不关我的事,让他们发愁去。”
“我听大队长的意思,修路是公社拿钱,但是得咱们村的劳力去干。”
现在大家放假,那是地里没活,农闲,跟天气冷没有关系,要是修路的话,估计就要重新上工了。
白娇娇现在当这个猪倌倒是能躲懒,她只是心疼沈衡这么冷的天出去干活。
十里村这边靠海,降雨很多,一到冬天就是雪窝,每次夜里下大雪,沈衡都得半夜起来清理地上和房顶的雪,不然第二天就推不开门了。
冬天的地邦邦硬,有的地方雪化了就会变成稀泥,这都会给修路带来很大的麻烦。
“当然是咱们村的人去干了,不然谁来?”
“要不然到时候我给你请个假吧,就说你的病没有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