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十里村的人都知道白娇娇写春联漂亮了,谁不想过个张张扬扬的好年呢,全都排着队拿着红纸过来求白娇娇帮忙写。
但是十里村这么多户人家,你要几副对子,他要几个福字,这白娇娇哪写的过来。
最主要的是,白娇娇白天还得做点心呢,那大油大糖的味儿可关不住,她可不希望自己家门口门庭若市。
于是,这个坏人就由沈衡来当。
沈衡这么大个煞神,往门口一幢,谁也不敢来了。
过年的规矩多,大家虽然没什么钱,但是该规矩的都会规矩。
大扫除这天,因为是新屋倒没什么旧灰,两人就去旁边原来住的茅草屋那边,把以前没搬过来的杂碎东西给收拾一下。
“这儿要不然就盖个羊棚吧,衡哥,咱们喂两个小母羊,来年挤nai喝。”
“行,也得养公的,你不下小羊,上哪有羊nai喝。”
现在的nai难弄的很,要是自家能养只羊下点羊nai,白娇娇想喝就能喝,沈衡当然觉得这是好事,左右不是他下工之后去山上多割两镰草的事。
白娇娇道:“那就养一个公的一个母的,到时候下了小羊,我们就养大,把大的杀了片rou煮火锅吃。”
现在虽然允许家里养牲口,但是不许超标,不能想养几只就养几只,不然就会有人来割你的尾巴了。
“都听你的。”
三十
老屋里头没搬过去的,主要是些不常用的家伙什,比如旧的被褥、之前种菜园用的工具之类。
白娇娇跟沈衡一块把旧的被褥拿出来晒,虽然这些他们不盖了,但是芯子拿出来抖抖晒晒,万一就有用得到的时候呢。
大扫除干净,就熬一锅浆糊,贴上新的对联还有窗花,年味一下子就有了。
大年三十这天,大队会组织一队人,锣鼓齐上阵,锵了隆咚地在前头,后面跟着耍驴的、扮丑的,还有踩高跷的,身上绑着花花绿绿的布,十分热闹,随着游行队伍,周围前后都跟着不少人。
今年的十里村,家家户户都因为给网绳厂干活富裕了不少,有些男同志冬天在家实在闲着,都打申请要帮忙一块结网了。
只要肯干,这几个月攒下来,也有好几十的收入,给家里孩子缝个新棉袄的钱肯定是有了的。
家里有钱也不用卖粮了,大队分的粮食够吃,乡亲们也就满足了。
白娇娇跟着在外头看了一会,就觉得冷了,跟着沈衡回了家。
“咱们这儿什么都好,就是冬天风太大,我总觉得棉袄再怎么厚,也要找风吹透了似的。”
白娇娇脱了棉袄,像个小猫似的蜷在炕头最暖和的位置。
沈衡拿过她脱下的棉袄,掸掸上头的雪,挂在一边,自己也脱了衣裳坐在白娇娇旁边:“过来,衡哥给你捂捂。”
沈衡笑得荡漾,白娇娇往炕里头畏了畏:“别闹,一会还得包饺子呢。”
三十晚上这顿饺子是必须吃的,沈衡在白娇娇边上躺下来:“不急,白天吃的还没消食呢,咱俩先躺一会。”
外头村里还在热热闹闹地举着火把游行,显得他们家里静悄悄的,沈衡贴着白娇娇躺,心里头那滋味,美啊。
这是他从记事起,过得最好的一个年。
沈衡美着美着,这手就不老实了:“今天晚上反正也得守岁,还长着呢,我们干点什么打发打发时间。”
“衡哥!”白娇娇两只手去推沈衡的一只都推不动,只能瞪着眼,“明天初一早上还得早起包包子呢!你别乱动!”
沈衡胡乱亲着白娇娇的脖子:“谁规定就得早起了,咱们又不用去上坟。松手,快点。”
白娇娇踹了他一脚:“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那你一会儿多咬我两口,没事儿。”
“臭流氓!”
沈衡嫌弃这个称呼,仰头亲上白娇娇的唇,不让她再说话。
同样是刚打外头回来,沈衡的手却像炭火一样热,伸进白娇娇的衣服里头搂在她腰上,就像是要烙个印子在上面似的。
白娇娇被沈衡亲的眼角shi漉,但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在一起过年,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扫除的时候,白娇娇从箱子底里翻出了他们结婚那天没用完的红蜡烛,今天过年图喜庆就给点上了,红蜡烛上头火光跳动,映的屋子里温暖又旖旎。
白娇娇让沈衡搅和的,没能下地包晚上这顿饺子。
让沈衡平时熬个菜烧个饭还可以,让他包饺子,就跟天方夜谭似的。
沈衡就腆着那个大脸去厨房把家伙什都搬来了炕上,在白娇娇的指挥下,在一边剁馅和面,等白娇娇休息好了,再下炕擀饺子皮包饺子。
虽然只有两个人,架不住沈衡吃的多,白娇娇包了五十个饺子,因为个头不大,沈衡还催着她再包两个。
白娇娇瞪了沈衡一眼:“我看就不该给你吃饱饭。”吃饱了这家伙有力气没地方出,就知道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