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睡了七天第一次醒来时,除了浑身的痛,就是被自己身上的浓浓味道熏得有些受不了。谁说故事中的主角们不用吃喝拉撒?想动,动不了。这着实着急得很。张口叫人,声音嘶哑微弱得蚊子一样。身体真正是革命的本钱啊垂死挣扎时,门开了,青衣见她醒了。难得的脸上露出几分欣喜“你醒了,太好了!”看见青衣,江山就想到一定能见到南子。只是南子曾经那么无情的说过,她不是他的什么人。眼下收留她,应该是她冒死替他挡了一掌的缘故。这般看来,南大美人还是有那么几分良心。南子出现时,江山正喝了半碗粥。全没有病美人的虚弱。谁叫肚子空城计唱得厉害。只是身体还是不能动。青衣见南子进来,自觉的放下喂江山的粥碗,退了出去。南美人在床前坐下,有淡淡的暗香自他身上溢出来。江山眨巴眨巴眼,天真无邪的正大光明打量他绝色的脸,吹弹可破的雪白皮肤“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南美人的神情住了那么一住。江山颇为惆怅的叹息一声“哎,我什么也记不起了。”南美人神情已恢复正常,拿出一颗药丸来。“吃药。”“我不认识你,毒药怎么办?”江山想摇头,却扯动胸腔的疼痛,有些呲牙咧嘴。南美人就趁这个间隙准确无误的把那粒药丸丢进了她喉咙里。江山被呛得咳了起来。南美人屈尊降贵的倒了杯水喂给她喝。江山喝了水,药顺下去了,气却顺不下去。“南子!我是病人,你就不能温柔点么!”南美人弯腰俯视着她,眼睛弯起,笑得天地万物失色。“山儿,你不是什么也记不起么。”就在江山狠狠咬着后牙槽,在心底把南子的祖宗问候了千百遍时,蓦的被南子轻轻抱住,他的脸埋在她颈窝里“山儿睡饱了罢唤你这么多声,现在才醒”江山心跳得 胸腔受的伤都痛。“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我救了你,不必如此感激。”南美人微微抬起些头,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眼里带着薄雾似的光华。“山儿,还生我气?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他到底是要怎么样?一时亲密,一时疏远,一时温柔,一时冷漠的。江山突然很委屈。眼里泛酸。“谁要和你闹?你性子到底是有多无常bt!你简直是个神经病!”南子被他吼呆了。半晌迷茫的问“我真的是这样么?”门外的青衣和蓝剑默默的对望一眼,皆在心底又一次叹气。一晃又半月,每隔三天南子就会给江山喂一颗药。江山也不知那是什么,只看青衣蓝剑那盯着药丸惋惜得掏心挖肺的表情,猜测很贵。好像她一口吃的一座金山下去般。江山不知道自己死里逃生,只以为不过是受了点小内伤。她不怕养伤,只是二十天没洗澡了,这个滋味简直不堪言说。青衣说她在完全断药前绝对不可以碰水洗澡。江山问还要吃多久的药,青衣说只剩最后一颗了。明日服用了就可洗澡沐浴。第二天最后一颗药不是南子拿来的。江山吞了药就迫不及待的泡进木桶里,觉得水都洗变了颜色,这个腌臜程度,自己都不忍直视。终于下床活动,身体还有些瘫软。也不要青衣扶,自己巴着墙壁长廊慢慢走。在屋内不觉得,出来才发现院子里已有了冬寒之气。冬梅花苞待放,散发阵阵沁人幽香。洞中一日,世上千年,江山床上躺着二十几天那是什么都不知道。玉仙月听说江山醒来后来看她无意中说漏了一件事,那就是江府被江山最小的妹妹,也就是江七小姐输给别人了。由于输给江湖人,那些人只要府邸,江山那些个姐姐用钱都赎不回来。江府的所有人被迫都搬了出去,或者回乡,或者另行安排。因江家的生意暂时退出京都。那些人也全部离开了京城。江山听得那个心疼。这江七小姐是个标准的富二代败家女啊。更心疼那些皇帝才赏给她的银子,都还没来得及花。玉仙月走后,江山问青衣江家的事。青衣所说的和玉仙月说的几乎一致。想了想,青衣还是告诉江山。今天早上她还在睡觉时,江大小姐来过。江大小姐这次回来安置江府那些下人,顺便来看看江山。江大小姐霸气十足,找到南子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只说要是江山有个三长两短,她江家姐妹绝不放过他。江山问南美人什么反应。青衣说,令主涵养极好。甚至笑着叫了一声江大小姐‘大姐’。把江大小姐气得一拳在桌子上留了个洞晚些时候南子回来。对江山委屈的说“山儿,大姐好生厉害,可把我欺负得惨。”
“叫得到是顺口。谁是你大姐。”江山嘴硬。南子只眯眼冲她笑。晚上睡觉时南子理所当然的爬上江山的床,江山愣是要在中间放一个枕头,不准越界。结果,南子当真没越界睡了。如水清凉的月色下,他雪白的肌肤朦胧着一成淡凉,却睡得安稳,嘴角微微翘着,一头丝缎般顺滑的长发落在软枕上,美得像江南烟雨工笔画。不知怎的,江山就有些怨念。这怨念,一直折磨她到天亮16525444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两天。中途朱鹤来过一次。朱鹤说,荀阳和南疆交界处的一边城发生大规模瘟疫,朝廷对此束手无策,已死了不少人。现在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那边城的地里位置及其重要,在这空气都是不安生分子的时候发生这么大的瘟疫,江山直觉有古怪。这天早上,江山一起来就看见青衣等人张灯结彩的布置。一问之下才知明日是南子的生辰。江山顿觉自己白吃人家的,白住人家的,甚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