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不配谈条件,不配有尊严,这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规则。
江川求生欲极强,当然不会傻到硬着头皮跟贺氏兄弟死磕,凡事都能忍则忍,每天至少在心里默念八百遍“被狗咬了不能还嘴”。
他一反常态,从嚣张倔强变得温驯乖巧,被喂牛nai就顺从地张开嘴喝得一滴不剩,被抱着就安静地靠在男人怀里不挣不躲,真成了个毫无感情的充气娃娃。
故作的乖觉假象当然不可能蒙蔽住两兄弟的双眼,但不知是想陪自己玩这场过家家的游戏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二人竟然再也没碰过他,甚至还大发慈悲地给他穿上了一套睡衣,最亲密的接触也只是把他抱在怀里亲吻脸颊脖颈,其余时候简直称得上是相敬如宾了。
许久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低估了这两个男人的变态程度,只是为时已晚。
拜在学校时的魔鬼训练所赐,江川的身体素质极好,伤口愈合得飞快,几天以后就都结了痂,只剩小腿还有些红肿,不过总算可以下地走路了。
他依然和贺氏兄弟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双手套着加长的镣索,夹菜的时候就拖在桌子上,随着动作不停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贺风澜和贺云沦似乎都对这声响无知无觉,江川开始还十分不自在,感觉自己好像吃完最后一顿美餐就要奔赴刑场的囚犯,过了几天也想开了,毫不在乎地拖着长长的锁链大口吃饭,尽可能地补充能量保持充沛的体力才是当务之急。
贺云沦坐在他对面,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小川好像瘦了点儿。”
“是吗,”贺风澜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不太看得出来呢。”
“抱起来手感不如之前好了。”贺云沦笃定地说。
江川正在喝汤,听了这话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也不知道贺云沦最近抽什么风,连续几天都来江川的房间抱着他一起睡觉,他来了几天,江川就有几天彻夜无眠,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贺云沦一开口,江川就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刻在基因链里的本能帮他预知到了危险,他草草扒完碗里的饭,立刻起身回到了卧室。
然而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去,他刚坐在床上没几分钟,两兄弟就都跟着挤了上来。
“干什么?”江川戒备地看着眼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不用怕,小川,”贺风澜换了个坐姿,随时保持着那副文质彬彬的优雅做派,“给你复查下身体而已。”
熟悉的字眼瞬间把江川的记忆带回了不久之前,自己被绑在木质沙发椅上百般羞辱,身体每一寸皮肤与骨骼都被眼前的男人逐寸服抚摸过,最后在两个男人的玩弄下迷迷糊糊地攀上了快感的巅峰。
那样的画面江川再也不愿回忆,更不想再亲身经历一遍,可他的意愿向来都是被无视的,贺风澜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轻声道:“开始吧,云沦。”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对着江川敞开了怀抱:“宝贝儿,过来。”
江川身体一动不动,完全拿他当空气,贺云沦伸长手臂在空中悬了半天,最后颇不耐烦地咂了咂舌:“还没学乖啊。”
他说着直接伸手强行把江川拉进了怀里,简单粗暴地扯掉一整排睡衣纽扣,让那隐藏在布料之下的大片光裸皮肤暴露出来,江川已经好几天没受过这样的对待,条件反射地握掌成拳向他脸上挥去。
贺云沦反应极快,接过他的拳头一并按在自己怀里,江川一击未果,不由得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贺风澜故作惊讶道:“怎么回事,云沦,不是说小川最近都肯乖乖让你抱了么。”
贺云沦送给他哥一个白眼,摸了摸江川的头发:“老子还在想你这副乖模样能装多久,结果这才几天就绷不住了啊。”
“不过嘛,”贺风澜接口道,“不乖的小川好像更可爱一点呢。”
江川完全被这两兄弟异于常人的脑回路打败了,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贺云沦又按着他把裤子也扯下来,江川不知道第多少次在这俩人面前被扒得Jing光,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拼命挣扎,但也不主动配合,提线木偶似的随着贺云沦的动作而动作着。
“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吧。”贺云沦把他按在床上,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他的身体。
贺风澜起身站在床边,俯身捏了捏他的ru头,确定那两颗娇嫩rou粒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也跟着点点头表示肯定:“那么,可以开始‘那个’了吧。”
这已经不是江川第一次在他嘴里听见“那个”了,这人整天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江川也不知道“那个”到底是“哪个”,同时又发自内心地觉得随便什么东西都没太大所谓,反正左右不过是些与性有关的侮辱,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咬一口和咬一百口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心里这么想着,甚至主动向贺风澜投去了一个饱含轻蔑的眼神。
贺风澜欣然笑纳了他的蔑视并转身朝外走去,走到卧室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云沦,记得给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