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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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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宠,哪还有这贱人日日独享君恩的份?

    此番不仅体现自己的贤良淑德,更是能在圣上跟前露脸。一行人加上随行的宫娥内侍统共三十来人,龙禹卫一时拦他们不住。

    殿外叽叽喳喳的女声灌入耳膜,在萧溟耳边如魑魅喁喁的谰语,

    心口的戾气在疯狂叫嚣、冲撞着,几欲破胸而出,萧溟蓦地暴怒道:“全都给朕滚回去!所有来的嫔妃冲撞圣驾,禁足三月,随行的全部当场砍了!”

    几个妃嫔打扮的雍容招展,正在颐指气使地让阻拦的龙禹卫入殿去通传,便见一个内侍从殿中匆忙奔出,对领队的那龙禹卫说了些什么。正欢喜着以为是陛下将要宣她们入殿中,却不料方才只敢拦住她们的龙禹卫竟然突地翻脸,直接将她们身边的内侍宫女全部拖了下去。

    娇滴滴的妃嫔们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失声惨叫,钗斜鬓散间眼睁睁看着龙禹卫抽出了腰间佩剑。就在利刃刺出前,突地又有一个生得十分好看的内侍出了殿来,传旨道是惊扰了圣驾的内侍宫女全部送入慎刑司,不要在这里使得血气冲撞了殿内人。

    有妃嫔已是吓得晕了过去,传旨那人吩咐内侍将妃嫔各自送回殿中,言罢转身又回了殿中,再也不曾管她们的死活。

    萧溟头疼欲裂,酒意混杂着阴鸷的情绪一阵阵得翻涌着。谢阑脸色有些青白,想说什么,却只是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花弄影上前道:“陛下,您醉了,让奴服饰您去服了醒酒汤歇息罢。”

    萧溟挥开花弄影的手,却是狠狠抓住谢阑的肩膀。

    谢阑闷哼一声,萧溟掐起他的下颔,逼迫着谢阑直视着他。

    看着谢阑眼中的无措惶恐,万般想要挣开却又强忍着镇定的模样。便是因着昨夜与其他女人上过床,就连自己的触碰都让他无法忍受吗?萧溟脸上的肌肉有些狰狞,望着谢阑一字一句道:“昨夜朕便是去椒房宫临幸了皇后,你待如何?”

    谢阑双唇微颤,心口一阵阵发紧,却只是垂下眼帘,道:“陛下每月十五日临幸皇后乃是太祖立下的规矩,天经地义之事,臣如何会有异议?”

    下一瞬便被狠狠推倒在床榻上,萧溟双眼布满血丝,怒吼道:“朕不过是临幸皇后,何错之有?!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东西给我甩脸色了?!”

    谢阑后背磕在床栏上,闷响一声,虽然有几个隐囊缓冲了一下,依然是骨头生疼。他忍痛抬起头,望向萧溟:“臣不敢。”

    萧溟冷笑道:“你什么不敢?当年你就敢算计朕,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突地抄起一只茶盏狠狠掼在地,碎瓷迸射飞溅,殿中所有随伺的人登时全部跪倒在地,“你现在也敢勾结江湖人潜进宫,做这种擅闯皇宫大内杀头的事,说!你与那霍飞白是几时开始私通的?!”

    谢阑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花弄影却突地从地上爬起身,从后抱住了萧溟的腰,“陛下”他祈求道:“您不要再说了,谢公子的身子”

    萧溟冷笑道:“如今也有快四个月了,太医都说没有问题,怕什么?”言罢扯开花弄影的手,恶毒的话语脱口而出,“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烈女节妇?不过是个早就被萧聿玩烂了的婊子,什么时候你觉得你可以跟我蹬鼻子上脸了?!”

    谢阑愣怔着,萧溟见他沉默如此更是怒火中烧,想必自己说到了他的心中,暴怒地将手在榻前案几上狠狠一扫,霎时杯盘狼藉一地,怒吼道:“你和那霍飞白如何勾搭成奸的给朕从实招来!!!”

    谢阑却只是撑起身,眼眶泛起一片水色,终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萧溟挥手,一个内侍瑟缩着来到萧溟身边,萧溟冷声道:“传朕的旨意到天牢,前大内侍卫霍飞白擅闯宫禁证据确凿,即刻押解至重玄门,午时三刻行刑。”声音不大,却是一字字都震得谢阑脑中嗡嗡作响。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褪了去,谢阑只觉一颗心好似被拽出了腔子那般疼痛。艰难地起身下床跪倒在地,满蓄的泪水终是不堪重负地夺眶而出,灼热的液体从脸庞上淌下。

    谢阑俯下身,额头触及雕花嵌彩的白玉地砖,泣不成声:“陛下臣和霍将军,从未有过私情与殇太子亦是清白的太子殿下之德行,皑如山雪皎似明月,霍将军亦是侠义为怀忠直正义之士,断无苟且”

    泪水从精巧尖削的下颔滑落,“啪嗒”落在一地狼藉的纸张上,却是谢阑今日为萧溟摘写的奏疏提纲。

    萧溟心头蓦地一松。

    仿佛一块长久堵塞于行道的大石骤然崩碎,这么多年来,他等的只是谢阑这句话,只需此话从他口中亲出。纵是平日里再是生性多疑乖戾,他也愿一厢情愿地信了。心中多年的郁积倏忽间碎为齑粉,涤荡得那些戾气都消散不见,蓦地敞亮起来。

    转身吩咐身旁的内侍去追回方才的旨意,回身见谢阑依然跪在地上,却是低头看着双手上的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

    那张纸是谢阑从一地狼藉的奏章中拾起的,满地碎瓷反射着锋锐的寒芒,谢阑却跪在其中。萧溟心下一软又是一疼,有些担心他受伤,吩咐内侍去传太医来,便要上前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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