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菟儿!”
“喵嗷~”
秦沧翎将鸳鸯眼儿雪白长毛的猫咪抱了个满怀,低头蹭了蹭它,爱怜地搔搔猫儿的下巴,一边摸一边歉疚道:“於菟儿,乖,对不住了,今晚上还是委屈你去夏师兄那里。”
在罗鹄时,谢阑主动提出让自己将霜猊带走,但说及猫儿时,他神色似乎闪烁了一下,秦沧翎心细如发,便猜测谢阑很可能是怕猫的,一路观察下来,更是确定了。今日他们没带霜猊上山,而是暂时让千灯客栈的胡氏老板娘喂着它,也是怕猫儿狗儿起冲突。
秦沧翎思量,还是先得把於菟儿送到师兄那里去,便绕路从后门去了夏响慕的院子。他久不回这里住,都是师尊和师兄喂它的。
把於菟儿塞到夏响慕的被子里时,那对小情侣不知还在山上哪里卿卿我我缠缠绵绵,待到秦沧翎回到韬韫院,澹台律已是离开,谢阑则已是由负责洒扫的弟子引到了秦沧翎二楼上的客厢中。
现下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
谢阑正在榻边准备铺床,少年悄悄走到他身后,从后将人搂住了,黏黏糊糊地撒娇道:“阑哥哥,方才师尊找你说什么?”
谢阑一惊,方才发觉是少年,只得轻轻捶了捶那双不老实的手,道:“舅舅为了我诊了脉,又予我了一瓶药,唤作清絜渊玉散,让我从今往后每晚睡前吃上一粒。”
秦沧翎却是打横将人抱了起来,道:“还是去我的房间睡罢,我有东西给你。”
谢阑抬手搂着少年的脖颈,脸在昏黄的灯下依然是烧得绯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