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迷迷糊糊醒转,昱星脑袋还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太阳xue突突地跳着,抬手按了按额头。
‘我这是怎么了?’
花xue的肿痛提醒了昨夜的疯狂,想着想着忍不住羞红了脸,有些头大地捂住脑袋。
“少爷醒啦饿了吗,可有感觉到不适?”香檀端着水盆进来,冲他笑盈盈问着。
昱星有些惊疑不定地盯着她,不知道姜呈皓究竟跟她透露了多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香檀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逗他:“啊!床头那个小罐是太子殿下一大早特地去找御医开的药膏,对消肿止痛有奇效,太子殿下让奴婢一定嘱咐少爷记得按时用。”
昱星轰得涨红了小脸:“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个混蛋说的?”
香檀捂住嘴笑了笑:“床褥都是奴婢亲自换的,怎会不知?而且今天一大早太子殿下喜气洋洋的就出了门,直奔太医院抓着御医就要开消肿药膏,这药膏还必须清香扑鼻,这下谁还猜不出这是给谁用的?这会儿恐怕宫里都传遍了。”
昱星呜咽一声,直接拉过被子捂住脸,这下连羞涩都不敢有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没脸见人了’
“星星少爷起了就赶紧洗漱吧,太子殿下吩咐厨房温了鸡汤和素粥。已经巳时了,可别饿坏了肚子。”香檀边唠叨着边帮昱星理出今日要穿的衣服,又说:“下午皇后娘娘也要过来”
昱星闻言惊坐而起,动作太大引得全身一阵酸痛,只得龇牙咧嘴问道:“皇后娘娘为什么突然要来?平时不都是我们过去看她吗?不会是因为”
香檀淡定地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昱星哀嚎一声,只觉得自己即将气绝身亡,趴过身拿枕头埋住脸:“我现在逃出宫还来得及吗?”
’为什么突然有种丑媳妇突然要见公婆的感觉啊啊啊啊’
再怎么不愿意,还是眼见着皇后端着一脸更加慈祥的微笑迈入东宫。见昱星端立在厅上候着,连忙拉过他的手拍了拍:“母后的心肝儿啊,怎么不在床上躺着?昨晚一定被那混小子折腾得够呛吧,这母后是过来人有经验,这第二天啊最是紧要,一点风寒都受不得的。”说完又仔细瞧了瞧他通红的脸,“哎呀星星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受寒了吧!那个混蛋忒不会照顾人,哎哟,怎么这小脸也有些瘦了”
“皇后娘娘”昱星已经羞得不知道怎么化解这个尴尬的局面了。
“还叫皇后娘娘呢,以前你非要叫我也随你,但现在开始可不能这么见外了,快叫母后!”
见她一副你不叫我就不让你讲话的架势,昱星只得弱了弱:“母母后”
皇后面色一喜:“哎”又转过身去让两个端着东西的婢女进来:“这都是母后那里压箱底的药材,给星星补补气血。”
昱星突然想到昨日香桃捧来的花枝和不知名的香丸,心生疑窦:“母后随我来看样东西。”
一步入寝殿,“好重的依兰花香啊”皇后一张望,果然看见窗台边插着几株黄绿色的花枝。
见皇后有些惊喜的神色,昱星疑惑道:“这难道不是母后差人送来的吗?”
“啊?我可没有。这依兰花啊产于南边小国,是十分稀有的香木,可以炼制香油,有放松心情,使人愉悦之效。不过也有轻微催情之效,如果和鹅梨帐中香混在一起就会形成迷情药”
昱星眉头一皱,喃喃重复:“鹅梨帐中香”又拿起桌上的木匣给她看,“可是这种?”
皇后拿过仔细看了看:“是,就是这种。”又似乎想通了最近发生的事情:“那混小子给你下套?要不要母后帮你教训他。”
“不用了”
“母后?你怎么来了。”姜呈皓一得空就急急忙忙往回赶,没想到自家母后大人也在,手上还拿着熟悉的木匣。
昱星一见他又羞又怕,直往皇后身后躲,嘴里下意识求救:“母后”
皇后拍拍他揪住自己袖子的手,教训起自家儿子:“你这小混蛋怎么能给星星下这种药呢?他才刚十六岁,要是用出问题怎么办?”
姜呈皓连忙低眉顺眼的陪不是:“是是是,是儿臣考虑欠妥。”
“而且你怎么能骗他是我送的依兰花呢?星星要是误会我了,我多难过”说着掏出手绢擦起了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
昱星急了,连忙抓着她的手解释:“我没误会母后,真的,我怎么会误会您呢?您别哭了”
姜呈皓默默无语,这种宫闱秘方要不是皇后给他看他又如何得知,东西也是她找好的。这下倒是推得干净,如果他质疑了,小东西恐怕还会记恨上他,他只能背下黑锅。
皇后终于被哄得舒坦走了,昱星这才发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时之间又羞又尴尬,跺了一下脚准备偷溜:“我我我去送送母后”
还没走出几步,后背就贴过来一个熟悉的怀抱,腰随即被紧紧揽住,耳边是他shi热的吐息:“母后叫得这么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