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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舞】第十一卷 无用之用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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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来了?玉骨、玉骨……振作点!”青光一闪,竟是柳玉骨挥剑将她格开,像驱赶什么可怕的怪物。胡媚世柳眉倒竖,寒声叱道:“你干什么!”

    “为什么……”

    柳玉骨死死攒着剑柄,明明她才是举兵相向的那一个,瞧着却脆弱不堪,仿佛被恶狼逼到角落的小动物,切齿呜咽:“为什么不放过我妹妹?我已经……我已经给你们做牛做马了啊!”

    “啪!”胡媚世一扬手,受创的左掌在

    她面上留下一枚血手印,掴得柳玉骨天旋地转,赶在修长的女郎失衡仰倒前,一把揪住她襟口,拖至面前,压低嗓音:

    “我们的性命,皆是主人所赐,此节未来得及与你们细说分明。你只要记住,你的命是主人的就行了。降界有变,主人危如累卵,我等须尽速赶到主人的身畔,快与我说任务——呃啊!”低头见剑尖搠入腹间,尽管血珠汩溢、剧痛难当,仍不相信爱徒会对自己下手。

    “……任务就是杀了你们俩,二师傅。”

    柳玉骨眼角的泪水终于失载,滑落面颊,神情却无一丝动摇,喃喃道:“一有机会,你说的那个主人我也会杀,还有羽羊神……总有一天我会带玉蒸离开降界,离开你们这些操使我们、玩弄我们的人。

    “我的命若是那捞什子‘主人’的,你且让它来拿。在此之前,只是我的。”搠至柄没,更未稍停,穿肉而出的“嚓——”一长声令人牙酸耳刺,不忍卒听。

    “……二师傅!”正牵制储之沁的玉茗舍了对手,发疯似扑来。柳玉骨一脚踹开胡媚世,乘势拔剑,转身格住师妹,颤刃甩飞鲜血,溅得头面上残红点点,如绘雪梅。

    “你……欺师灭祖!”余光越过女郎肩头,瞥见趴倒在地的胡媚世,玉茗忍无可忍。

    “而你是通风报信的那一个。”

    柳玉骨仗着力大,压着她掉了个头,踉跄退向绣窗。“那日应风色离开后,你便去见了师傅,一五一十地说了,是不?你在降界中也没少受了污辱,当你呼喊哭叫、伤痕累累,被那些禽兽恣意淫辱时,她们可曾来救你?就算她们事后许了你好处,你敢信她们会遵守诺言,如约而行?”

    “我……不是……”玉茗止不住退势,面红气竭,兀自强辩:“师、师傅养我育我……你也是……呜呜呜……怎能……啊————!”娇躯一颤,赫见小半截剑尖穿出酥胸,血污稠浓。

    身后海棠笑吟吟道:“跟她说这么多!这丫头没救啦。叛徒就是叛徒,与咱们不是一路。”拔出短剑,在玉茗身上抹净,仿佛杀的是街边的野猫野狗,而不是从小一块儿长大、同门习艺朝夕欢笑的姊妹。

    不止柳玉蒸目瞪口呆,奇宫众人亦都一凛。

    但海棠说得没错,开弓无有回头箭,不杀燕长老,今夜必死;要做就只能做尽做绝,三心二意犹豫不决,神仙也难救。

    便在此时,鼎沸人声忽然涌至,十数名庄客模样的持械大汉杀将进来,为首三人却非生面孔,都是燕无楼的弟子。“……师尊!”一名斜背剑鞘、金冠束发的羽服青年瞥见师尊惨死,怒红双眼,脱鞘的青钢剑幻出锐芒,直取最近的何潮色。

    何潮色经降界磨练,又颇得天予神功之助,武功今非昔比,认真起来连平无碧都能打着玩儿。此际在青年剑下却无招架之力,狼狈倒退、血花四溅,末了鬼角半面更被一剑挑飞,虽举臂遮面,却已来不及了。

    “何潮色!”青年一怔:“怎地是你?”

    何潮色面如死灰,不发一语。

    运古色拄“璜余谿钓”跃至,及时接过青年之剑,冷笑:“忙着叙旧啊?你有这闲工夫么,岑华色!”羽服青年舞剑成团,半步也不退,一一还击,次序井然,哪怕先前有满腹狐疑,此际俱都沉落,寒声道:“深夜偷袭,残杀同门,运古色,你们飞雨峰这是反了!”

    运古色哈哈大笑:“反你妈的!金屋藏娇、勾结外人,你也好意思说个‘反’字?”

    此人是当今夏阳渊色字辈首席,也是唯一领有四字门栏的新生代好手,“天阆绝耀”岑华色。

    岑氏乃唐杜玉氏远系分支,式微既久,虽靠玉无葭的关系送上龙庭山,也只能拜在燕无楼座下。

    燕无楼不以武功见长,徒弟按理也不谙此道,但此前毫不起眼的岑华色,近年表现出众,频于年度大比中露脸,不仅取得四字门栏的头衔,长老合议还特许他用“天”字。虽是燕无楼台面下运作所致,若无足堪匹配的武技,料想燕长老也不易使力。

    岑华色不以“无剑”为目标,规规矩矩运使青钢剑,与飞雨峰的唐奇色是一条路子。不同于被誉为奇才的“紫辟天风”唐奇色,岑华色在剑招上没有特别惊人的表现,运古色、顾春色这两年在大比上经常小输他半招,看着像是内力修为的差距所致。

    大家都是老相好了,运古色那阴阳怪气的嗓音他一听便知。运古色在这点上颇有自知,索性挑开了说。

    青钢剑与百变棍激烈交击,响似连珠,剑光棍影渐失其形,仿佛重现去年大比的抡元之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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