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吗？」她很严肃地问。
「对啊，比如我跟朋友一起吃饭，朋友点菜点多了，我就劝他别浪费，这不
是很正常吗？难道我朋友要因为这个跟我绝交？」
「你平时跟朋友就是这么说话的？还有，你把我当朋友了？」她眼睛瞪得大
大的，显得更加认真。
我的脑回路有点跟不上，这哪跟哪啊，思维也太跳跃了。
石菁菁半天没等到我的回答
，突然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和他们都
一样。OK，没事，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越发不明白石菁菁在说啥，实在莫名其妙。
接下来的时间，石菁菁摆出一副冷漠加自嗨的状态，基本不看我，以一种自
我满足的状态享受她的美餐，一边吃一边微笑，快乐得简直有点夸张。而结果不
出我所料，一桌菜至少60%被浪费，这还是在石菁菁明显硬撑了很多的情况下。
离开的时候她走路都有些艰难，像孕妇一样慢慢挪动步子，上车以后瘫着一动不
动，发虚的脸色展示着肚子里的膨胀。
其实她有些动作和表情很可爱，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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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公历新年越来越近，这将是一个极不平常的元旦假期，唐婷要被迫陪石勇
（还有石菁菁）去海南「旅游」，而我会去杨柳青父母家「上门」。这种错位状
态使得我情绪很不稳定，尤其唐婷和石勇要连续一周在一起的事实让我堵得厉害，
动不动就想砸东西。
这时又出现了一个小插曲：石勇计划1月1日坐飞机去海南，而小青12月29
日就要回老家，我只好先留在家里陪唐婷，让小青先回去等我，等送走唐婷再自
行去小青老家。没想到石勇临时决定提前一天即12月31日中午出发，如此一来，
当天晚上我只好一个人跨年。
12月30日晚上，石勇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唐婷得以在家里陪我。
吃完晚饭，唐婷开始整理带去海南的行李。当我看到她往箱子里叠放几件情
趣内衣和丝袜时，内脏便在肚子里搅动起来。这些内衣和丝袜不是她和我一起时
买的，可能是石勇送的。
我努力不去想象这些情趣内衣第二天晚上挂在唐婷身上的样子，帮着她把塞
得满满的行李箱关上，然后一起出去散步。
我对她详细讲了和石菁菁相处时她的表现，对于那个莫名其妙的大小姐，我
感到很不爽，比较担心她对唐婷也会很不客气，而石勇自然会帮着他妹妹一起欺
负唐婷。唐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似乎也有点担忧，不过她显出一副见惯了大风
大浪的样子，很快就把这事放到脑后，开始故意嬉皮笑脸地取笑我去小青家上门
的事情。
她越笑，我就越不开心。这样两件事叠加在一起，使我产生很不详的预感，
虽然此刻我和婷婷手拉着手，很亲密地在小道上漫步，可总有一种明天就要劳燕
分飞的恐慌感。
我甚至能感觉出婷婷每天都在故意营造轻松的气氛，她想让我知道，现在的
困难没什么，现在面临的危险不要紧，她动不动就要陪石勇睡觉也没关系，一切
都是暂时的，而未来是光明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天天在一起。
「你打算给岳父岳母带什么礼物呀？」唐婷在我身边嘻嘻笑着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还真是个事呢！之前我只当作自己是去演戏，没有真正
站在上门女婿的角度想问题，完全没考虑带礼物的事，确实不能空手去啊！
唐婷看到我痴呆的表情，继续揶揄说：「这事你可不能马虎呀，丈母娘对女
婿的第一印象可重要了，知道不？」
这时唐婷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来，把手机
揣回口袋里。
「石勇？」我问。
她明显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嗯，是啊，说去海南的事情，不想看。」
我隐约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她很快说起别的话
题，我也就忘了这件事。
晚上，我和唐婷进行了本年度最后一次做爱，想到后面她要和石勇连续一周
呆在一起，又想到她箱子里那些性感的情趣内衣和丝袜，我干得十分激动，很难
得地导致唐婷半分钟之内起不了床。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我昏昏沉沉地翻个身，想搂住唐婷，却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