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要女儿过的端是人上人的日子,只怕元春的日子还不好说。
徐嬷嬷没有眼色的看出薛母对于王夫人的那份不亲近,也没有发现在薛母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喜色,可不是么,这下可好了,元月一日出生可是大吉利呢,以后一定是有好造化的,夫人,我们是不是也要添点贺礼。听说三洗的时候,几位皇子也来了,还有几个王爷也都去庆贺了。那个场面叫是热闹啊,可惜我们不在京城,不然也能蹭一点喜气。
薛母越听越觉得别扭,合着徐嬷嬷是觉得在贾府的王夫人才是正经主子吧,她一个在金陵的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去的,这么恋着贾府做什么,还蹭喜气,怎么薛府是亏待她了。不说不觉得,徐嬷嬷身上倒是比平时素净了许多,这大过年的出什么幺蛾子,穿成这样,平时也没有少赏她,难道都补贴给那个侄儿了,还是在蟠儿病情最不稳定的时候来的,薛母对于这般没有眼色的人看一眼也嫌弃,说不定就是那个小子把晦气带了过来,不然几年蟠儿都维持着,怎么当时会在突然间就爆发了病呢。听说你侄儿从北方来了,是个什么情况?
倒不是薛母脾气好,不发作一个下人,一来因为徐嬷嬷是家里带来的,再说她是薛蟠的nai嬷嬷多少有些情分在,并且她也算是儿子手下的人了,薛蟠的主意正,又不像是一般小孩,越过他处理倒是有些不好。这倒是双方顾忌错了,母子二人却是没有就单单的一个嬷嬷的事情念叨过什么,薛蟠是顾忌徐嬷嬷来自王家,也算是薛母手下的一位,才迟迟没有动作,倒是给了徐嬷嬷一个喘气的时机了。
徐嬷嬷听见侄儿的事情,刚想要表示她很高兴有个依靠过来投奔自己,又想起了那些赔掉的银子,一时间有点支支吾吾地,还好吧,等开春就去找份计活,您看府里有没有什么能用得着他的地方?
府里的一切都有章程,一进一出都要禀老爷那里记录,你是老人了还不知道。上次已经安排了那个曹厨子进来了,听说他现在都不怎么做事,现在又要把再进来一个?!也是没有活能让他干的。薛母上次被徐嬷嬷缠的不行,又听着曹老头菜烧得不错,自己的儿子喜吃,才会把人留下,看看能不能给薛蟠加个菜,谁知道那个厨子翻来覆去就会两道菜,别的菜倒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的,正想着要把他遣出去呢,这边还要再给他来一个是绝不行的。
徐嬷嬷算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只能讪讪笑笑,这不是大爷病好了之后还没有用过使唤过曹厨子么,才让他清闲着,只要大爷开口,曹厨子保管能做出美食来。徐嬷嬷说也是信誓旦旦,倒也不怕出了纰漏,她想着再怎么也不会把人赶出去吧。
是吗!薛母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徐嬷嬷一眼,有些人不在你眼前晃不觉得有多讨厌,只要同她说了话,就不开心了,倒是比不过曲嬷嬷,那位却不是王家出来的,做事做人都比徐嬷嬷要老道,可惜当年她的孩子出了点事,她也辞工离开了。我也乏了,这事你自己去说说,到底是你推荐进来的,到时候出了错,也要问你的责任,这也是府里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
徐嬷嬷想到了薛家的那些规矩,平时不惹事情的事情,觉得这里可比王家松快多了,但是想到了连坐的惩罚,徐嬷嬷也是头皮一麻,薛老爷可是定下了谁推荐了个谁么人进来,万一出事,一同问错的规矩。侄子还是先别想要进来了,先让他老爹好好烧个菜,把薛蟠哄住再说。
说到底,徐嬷嬷并不知道薛蟠不是她见过的其他小儿,想法还停在一个病秧子做不出大事的思维上,而另一厢学薛蟠早就打算让这个他看来劣迹斑斑,也看自己不顺眼的嬷嬷,马上圆润的滚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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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我记得今天是曹厨子和柳厨子在当值吧。薛蟠舒展了一下筋骨,从书桌边站了起来,去外面活动一下。薛父给林家去了信之后,林海姨夫的还特意给薛蟠带了一封信,上面也是有点考察的意思,问问他读过的书之类的事情。而薛蟠自是回了信,也表达了自己的一些观点,这些融合了他两辈子的一些想法,对于林海来说,倒是看出了这个侄子是个可造之才。林海成亲七八年还没能留下一个孩子,也是头一遭接触这个年纪的孩子,又是自家的亲戚,想着薛蟠曲折的成长,再看着信,见字如见人,林海在薛蟠的飘逸又不是方正的字迹中,看到了一个好苗子。如此几番通信,两人却是意外的熟稔,林海这头想着要是有个这样的孩子该多好啊,就更是亲近了薛蟠,等着三月的见面了。
薛蟠也在通信中慢慢摸出了一点蛛丝马迹,看来这位林姨夫很得皇上的信任,和王子腾那边不太像,这位更像是一位纯尘,而非权臣。苏州之行势在必行。不过在此之前,要解决一个问题,当然不只是徐嬷嬷。
你亲自去,让他做一道一品山药上来当做下午的茶点。薛蟠平日不会让当归跑厨房,这是想要做什么了,他最不喜欢的事情里有一条就是厨房里有人浑水摸鱼,这是吃货对于食物的敬意。
当归虽然没能从主子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却也知道曹老头要不好了,为什么是做一品山药呢?有点搞不懂,不过主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