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讨厌这样的杂音,薛父看了挥挥手,马上有人上前把她的嘴巴堵上了。
真是一个德行,嚎什么嚎,你这是打算把狼招来。薛父没有打算过能听见徐嬷嬷承认那些个事情,你要问谁传的话,也就不用问了,反正多的是人看见,也没有必要找人来作证了。单单是今天下午一件罔顾主子的命令,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你就可以从这里滚出去了。牛ru酪可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京城里头也是宫中主子平时赐给家中人的吃食,这东西的Jing贵,那么仰慕京城的你想必一定是知道的,这和贪了钱财没有什么两样的。今天可以一个不顺心吃点什么,明天你的一个不顺心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徐嬷嬷拼命地扭动身体,奈何制住她的可是两个大汉,她可是半分争辩的机会都没有,就听到薛父继续着,这些年你既没有功劳,更别谈什么苦劳。在蟠儿病的时候,我容忍你,是不希望节外生枝,你倒是反而添乱,弄了个什么曹老头进来。对了,忘了说,他和你的侄儿,因为偷盗主家的财物,已经在牢里了,也指认了是你在给他撑腰,才敢这么做的。
听到这里徐嬷嬷的脸色刷的更白了,这可是没有的事情,她猜到曹老头混,没想到会这样,也不想想自己都为那个侄儿倒贴了那么多的钱,曹老头是他的爹,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的。
这些个事情吧还不是主要的。薛父说道了这里停了好长一会,直直地看着徐嬷嬷的头顶,就在徐嬷嬷急的要抓耳挠腮不知道下面会是什么的时候,突然薛父幽幽的说道,其实,你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自己忙活着,那个王夫人也没来个人和你接洽吧,除了这回,把你侄儿送到金陵来,倒是尽了力。
徐嬷嬷乍一抬头,这不是么,她是向着贾府,或者说是向着王夫人,但是也真的没有做什么啊。当下她又不能开口表忠心,只能急急地不断点头,又想到曹老头的事情,却也不知道这头是不是该点下去。
只是那边薛父与薛蟠具是没有了看下去的心情,薛平,把她扔到庄子上,就按那些个犯了事的办。
徐嬷嬷听了大惊失色,这下是把发髻都给要摇晃乱了,那可是要天天受到管制,干的都是停也停不了的脏活,这种日子,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徐嬷嬷只能先是朝着薛蟠看去,可是薛蟠已经开始喝茶,就像是没有她这个人在眼前似得,又是向着薛母的院子方向看去,可惜她被堵了嘴巴,连一个讨饶的话都说不出。
等把徐嬷嬷差了出去,薛父摸了摸薛蟠的脑袋,有这么个烦人的东西在身边,这几年也是难为他的儿子了。看来当初和探子接触的是曲嬷嬷,这人为父是没有赶错,只是现在看来谁才是她背后的主子,到是真的不清楚了。
薛蟠怔怔地看了片刻的茶杯,他想要开口问一句,薛家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但是又看见薛父不像是有太多忧虑的样子,把这个问题又咽了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总有一日都会知道的吧。爹,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薛父笑了笑,摇摇头,放心吧蟠儿,在金陵这里,薛家也就是生意大了点,让人眼热,还能有什么事情呢。京城那头不论是谁,也是想要银子罢了,都是聪明人不会杀鸡取蛋的。
薛蟠暗想这是因为还没有狗急跳墙,不过看看自己的小孩样,现在的第一件事还是找个好先生,好好学习,慢慢来吧。左右当今的圣上还能有点年月的。
完事了之后,薛蟠和甘草回了别院,末了对甘草说,你的那碗酥酪早就给你留着了,别忘了吃。
甘草点头谢着,只是低头轻声地说着,前头徐嬷嬷喝的,已经加了腐心草。
薛蟠顿了顿脚步,她安分着,就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不然
爹怕是不会留着一个知道薛家许多事情,又那么混的人的。
叛主的奴才,从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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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那句烟花三月下扬州,倒是说尽了春日去江南的惬意。乘着大船,薛家三口带着几位下人,在春雨迷蒙中来到了林海任职的苏州府。姑苏多风流,而阊门口岸更是当下红尘里一等的富贵之地。薛蟠从马车窗看着车外的风景,各种店铺应有尽有,茶馆、面馆、饭馆、酒馆,脂粉铺、古玩铺、西洋玩意铺、杂货铺,笔墨店、书店、布店、粮店,显得是那般的鳞次栉比,看着这人流如织的场景,和金陵也是不相上下。
倒真是应了那句话,大庆的七分富贵出自于江南,江南富则天下富。
这阊门从宋朝以来就是姑苏的水陆交通总汇之处,天南海北的商贾也好,还是游学的人,或者是慕名前来的人,都在这个码头下船卸货。这几年西洋那里有着一些货品过来,就真的是国内海外的货物都在这里聚集了。薛父他们也是从阊门的岸口下的船,带着给林家的礼物和一众用品,拉着几车入了姑苏,只是他们这样的队伍放在了阊门真的是小的可以,没看见周边的那些都是几船几船的卸着货物么。
上自帝京,远至交广,以及海外诸洋,梯航毕至。薛蟠喃喃的念着,他可是见到了这个被誉为最后的繁华的场景了,这